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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各自的愁苦

范爽也不挽留,阿妹要上班,倒不是一点不关心她,而是各自有各自的工作、生活、自由支配的时间,还有各种忙,忙着忙着,很容易忽略别人对彼此的感受。

何况现在的现状就是这样的,既不能忽略了彼此的感觉,又不能涉及对方的隐私过多,需要关心多一点的同时还不要干涉私生活过于紧凑,因为谁都有自己的一片小天地。

女孩子嘛,或许想法、心灵、性格多多少少有点淑女、有点张扬、有点狂放、有点矜持、甚至还有些活脱凭跳,有时候你根本抓不住她们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女人呢,那颗心有时候真的就像海底针,刻意地想去抓住她们最真实的想法,或是像解答谜题一样去解开它,反而愈加弄不明白,搞不懂了。

有人呢,又觉得她们太感性,甚至盲目不理性,有点天真,有点傻,很容易哄骗的,但凡喜欢她们的男生,嘴里说些甜言蜜语就能令她们美美地感动半天,最后完全没有理智地爱上对方,那种小清新,范爽不是没想过,甚至有时候自己也做过。

毕竟年龄在哪里摆着,不知不觉在面对虚拟与幻想,矛盾着现实与残酷的纠结中渡过,也不知不觉一晃过去了,小伙子也变成了大叔。

他的想法或许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甚至不敢想通,看透,活得太明白,反而更加容易被困住,被束缚住,甚至是压抑着,变得胆怯。

什么年龄就该顾虑什么年龄的事,阿妹才不过二十岁,充满了欣欣向荣般的年轻朝气与热情活力,这点范爽是知道的,也情愿她一直保持这份天真傻傻的快乐不被任何负面情绪或许残酷的现实所侵扰。

范爽自己呢,今年都二十八岁了,眼看着就要“奔三”的人,就算自己思想很保守,有些守旧,甚至崇拜,深受古典文化的熏陶,喜好三教九流的文化,但“文圣”孔子都说过,“三十而立”。

这个“立”并非确立人生目标,而是事业有成,建立起稳定的家庭,自己呢?不说背经离道吧,至少也该有个明确的目标吧?这倒好,总拿一些不是什么问题的困难感伤、忧愁半天,弄得自己沉郁寡欢,给人的感觉就是心事重重,很郁闷的样子,谁见到他这样消极萎顿的状态都不会开心的,甚至见之躲得远远的。

恍惚之间,范爽就像灵光乍现一样想了这么多,倒不是脑子转的快,而是千头万绪时而清晰,时而混乱,都搞不清楚内心到底在胡思乱想着什么?

宁可被束缚着,也不敢坦然勇敢地迈出哪一步,阿妹上班的步伐很急促,原本有很多时间,听上去就像是刻意地躲避自己,逃脱。

一点小小的疑虑就让范爽犹豫半天,或许是长期的压抑着最真实的情感与内心极力想做,却没有勇气做,变得猥猥崽崽,拖泥带水。

就像现在洗碗一样,看上去好细致,好认真,完全一副投入一件事,就专心致志的样子,可惜心里、脑子里无时不刻都像火山喷发、地震海啸一样,激越澎湃,凶猛活跃,使得他感觉那是一时的冲动,并不是理智,吃力地压制着这团火。

老这么下去是要上火,他也没一点办法,很想能在工作、生活中帮到阿妹,可惜呢?自己无能为力,仿佛自己与她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白天不懂夜的黑。阿妹上的是夜班,范爽呢,总不能为了迎合阿妹,讨好阿妹,将自己的生活习惯或是时间颠倒过来吧?那样更显得矫揉造作,反而是会给阿妹心里无形的压力,甚至是让她感到一点喘息的余地与自由也没有。

如此做法,显得很假,而且很矫情,满以为靠一点改变或是想方设法地讨好,就能让阿妹感动后感激自己吗?那是感激,而不是真正的感情。

有些东西,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就算自己二十八又能怎么样?世界末日又不会来,你着急有用?

一阵焦灼纠结之后,什么也不要做,静静地听着阿妹渐远的脚步,那道门就像是庭院深深的幽闭之门,又像是自己的幸福之门,而阿妹呢?就像是来探监一样,说说话,开解自己,劝慰自己,然后时间一到,自己还得继续寂寞、空虚、沉沦中反省。

……

阿妹下班,还是跟往常一样,在单位的食堂吃过饭后才回来,忙着忙着就差不多九点了,那个时候天气刚刚好,阳光还不是那么强烈,那么灼人,那么刺眼,阿妹又来“探视”自己了,或许不对,自己这里就像是旅店,长期合约制的那种,素未谋面、素不相识的两个人,一个在白天奋斗得几乎快虚脱,一个呢,因为工作安排的被迫,折磨得萎靡不振,倦怠犯困,根本就像是日夜交替,平行线,按照自己的固定轨迹前行着,很难有交织。

或许是阿妹经过一夜煎熬与坚持,整个人完全没有精神,一回到宿舍,还在楼道里就听到所在的房屋里传出艰涩、难听、几乎刺耳的嘶吼。

真是要命了,谁的歌吼会烂到如此地步?

阿妹不由纳闷,不知道影响空气,造成了噪音污染吗?还有这种声音也敢大肆放声高歌,也不显害臊?就算在个人尽兴尽情的同时也要顾及别人的感受吧?

原本回来是想好好找个安静的环境,补补觉,安安心心地睡到下午,然后才有足够的精神,足够的睡眠,足够的坚持,继续奋斗,谁想到还没有进门,范爽那难听的声音就像撕裂人心的恐怖警告,简直要人命了。

气愤地打开房门,恨不得立即冲进去,狠狠地指责范爽,注意自身形象与影响,在自己尽情地得到了快乐的同时也得顾忌左邻右舍的感受吧?如此不注意影响,真是头都大了。

或许房间里的声音更吵了,阿妹一进门就看见范爽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房门,开着高音效果的音响,双手抱着什么在自我陶醉着。

阿妹先是客气地喊了一声:“大叔!你到底在干什么呢?外面就听到很吵,能不能……”

范爽一点感觉也没有,也不知道他是一时心血来潮还是突发神经病,开始我行我素起来,整个人还随着音乐与双手抱着的东西一起左摇右晃,很是投入,完全忘乎所以地不知阿妹回来了。

阿妹气得直哆嗦,恨不得上去立即给他狠狠一记耳光,将他从自我的痛快尽情中清醒过来,在怎么说,自己高兴的同时也要顾及旁人的感受吧?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哪会怕有一天也会跌倒?ohno!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哪有怕只你共我……”范爽整个人就像完全失控,还在继续高歌,完全就听不到阿妹的劝慰,甚至连她回来了都不知道。

阿妹真有点气愤,肺都快气炸了,但是分析范爽昨天或许是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终于能在那个时候得到爆发,而又因为自己没能腾出时间陪陪他,所以在没人的情况下,借助唱歌或是激越的音乐来宣泄一下。

变得理解后,阿妹没有在冲着范爽大吼大叫,而是径直地走向音箱,还有电视,将它们一一都调小了好多个分贝。

范爽一觉情况突变,赫然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嗬!吓我一跳!”整个人抱着吉他,满地的电线连接着吉他还有一个电子调音器,最后连向音响、电视,完全就搞得跟现场演唱会一样隆重、正式!

“是你吓我一跳好不好,何止是我,恐怕街坊邻居都吓了一跳,要是包大妈知道了,还不得闹翻天了。”阿妹似乎见到范爽在自弹自唱,还具备这样的本事,有些惊讶,有些欣赏,甚至还有些仰慕。

范爽双手手指不再拨动按弹在吉他上,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害羞与尴尬,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稍微抬头看着阿妹,道歉说:“不好意思,一时玩疯了居然没有注意时间,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阿妹僵直地脸微微笑道:“没事的,以后声音小的,你这么弄,动静好大,怎么能听到四周的环境变化,怎么说,不要太吵就行……”

范爽也拘谨地点头:“好的,我是该注意下,哎!早上跑完步回来,觉得没有事,好久也没有熟悉下,生怕完全生疏了,所以拿出来练练,一时不小心,越来越投入,忘乎所以,不能自己就……”

“嗯!咦!这是什么?”阿妹眼前豁然一亮,竟然看到了范爽坐着的沙发上还有几张零零散散的纸张,原以为是什么优美的诗句或是高雅的曲谱什么的,正准备抢上前去看看到底是什么?

不想范爽反应之快,迅速将几张字迹都抓在手里,然后藏于身后,很不好意思地赔笑道:“没什么啦?就是几张打印出来的歌单,包括曲目、曲谱而已!”

阿妹好不容易有点兴致,范爽的紧张一下把气氛与心情都完全破坏掉了。

“我以为什么好稀奇的东西呢?不给看就不给看,找理由,会弹吉他了不起啊?自己的声音就跟杀猪时的嚎叫一样,不显难听啊?”阿妹数落起来,这下是带着抱怨的情绪故意令范爽难堪的。

范爽脸色只是一红,并未立即反驳或是答复,一股脑地说“对不起!下次一定注意!”

阿妹见他诚恳又老实,根本与刚才热情奔放,陶醉又自信时的样子判若二人,忍不住好笑,但还是控制下来,问道:“你会吉他?”

范爽很难为情地羞涩点头,看样子是真的打击到了,轻声羞愧地道:“嗯!”

阿妹似乎完全没有困意,或许是纯真空灵的音乐提起了她一些兴趣,也或许是范爽那令人“难忘”的歌声将一切倦意都驱赶走了,变得多少有些兴致地又问:“很娴熟嘛?学了多久啊?弹得那么好?”

范爽的脸更红了,他是一个一有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的一个人,难为情地点头道:“一般吧?反正正式学了三个月,弹得还不行,有待进步和提高。”

“刚才你藏得是什么?”

“都说了是歌啊?你不相信?”范爽紧张得很显然,是在极力地掩饰着什么,不过有些欲盖弥彰了。

阿妹调侃道:“会的东西还真多?写小说,会做饭,而且还有特长,弹吉他,还有什么你不会的,你这么有才,别人知道吗?”

范爽似乎来劲了,也变得热情了许多,完全不再防备顾虑什么,脸上映照着欢欣喜色,“哎!被逼的,多一项保命技能,也算是能在这么残酷的现实社会中存活下来,但还是不行,再说了,我自己喜欢就行,培养兴趣爱好而已,并不想靠着这些吃饭。”

“哟!哟!哟!说你胖还喘起来了,不羞啊?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我又抢不了你的,干嘛那么推三阻四的。”

“没有啊,是真的,只是一时的喜欢,所以就学了,并没有什么特长,也不算什么特别,你要听吗?我不连接音箱……”一下又想了想,似在琢磨什么,然后又说:“还有我只是哼唱,也不出声,给你弹奏一曲,嗯?弹什么好呢?”

看范爽那认真又执著的样子,感觉他会的曲目还很多,阿妹忍不住欣喜,“要不你给我弹一首你最擅长的,我也不为难你了,万一你……当场现形,丢人多不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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