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成群至
一番大战后,老妪被两具不知怎么自己作战的炼尸擒获。老妪就范后,那两女不用说,在众人的围攻下,都成了阶下囚。制住三女后,小哥几个眼含怪异的目光,警惕的看着擒获老妪的两具炼尸。
最震撼的就是邱城了,两个皇帝的炼尸是他最早炼化的,为了增加威力还特意换了骨骼。如今两具炼尸不听指挥,自己动手擒敌,让邱城一时之间难以判断是福是祸!众人的想法和邱城差一不二,都被眼前的两个黑袍人弄蒙了。不辨敌我的情况,下众人始终和炼尸保持着相当的距离。
“你们莫怕!我乃赵国皇帝赵远松,这位是晋国皇帝萧中流。不知是哪位小哥保存的我二人的尸身,请上前相见。”赵远松的炼尸口吐人言,向着对面一般兄弟询问到。
邱城见人家问话,上前一步,眼露警惕的说道:“制作这两具炼尸之人就是我,阁下说你们是赵远松和萧中流,不是欺骗在下吧!他们早已死去久矣,你们还是早早告知你们的真实身份为好!”
“呵呵!难怪你这帮孩子们怀疑,连我二人也没想到,自己的躯体竟然被保存的如此之好!省去了我二人夺舍的麻烦!你这黑衣小子,说来还是我二人的恩人呢!!”萧中流走上前来,爽朗的大笑后,说到。
“难不成,你们真是两位前辈复活了!”邱城疑惑的打量了几眼并排而站的两个黑袍人,然后对身后,喊道:“萧大哥!娄兄弟!你们还在后边干什么,还不赶紧拜见二位伯父!”
萧建谋和娄月满听了邱城的话,赶紧抢身出来,分别跪倒在萧中流和赵远松的面前,眼含热泪的磕头拜见!
赵远松和萧中流对视了一眼,低头看着对自己磕头的两个年轻人,露出不解的神色。赵远松看了一眼眼前的小太监,问道:“孩子!先别忙着磕头,你是谁呀!”
萧中流也一头雾水的看着萧建谋,道:“对呀!你这后生,这般磕头所谓何来!”
“我是娄月满!”
“我是张建谋,现在奉母命,改为萧建谋了!”
“竟然是你们!”赵远松和萧中流异口同声的发出惊呼,赶紧上前扶起二人,宝贝似得开始上下打量起来。
打量的片刻后,赵远松和萧中流再次的对视了一眼,而后互相给了一拳,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持续了好久,知道二人眼中带泪,才慢慢停歇下来。
赵远松问萧中流,道:“我说萧兄,当时金庭查探的那么紧,你是如何保得贤侄的性命的?”
萧中流听了这话,愧疚的看了一眼萧建谋,才缓缓答道:“我把他托付给云妃抚养,然后找了个由头,把他母子赶出宫外,然后把他们送进了,送进了……妓院……”话到这里,萧中流带着愧疚的声音越来越低,一脸悲凉,说不下去了。沉默片刻后,萧中流擦了下眼中泪水,对赵远松道:“赵兄!你呢,贤侄得保平安你是如何做到的?”
赵远松摸着娄月满的面颊,同样愧疚的说道:“唉!我把他接回宫中,没敢相认!阉割后,塞进了那贱人德妃的身边,这样才保得他一命!唉作孽啊!好好一个孩子……”正在这时,赵远松感觉有东西直扎手,连忙看向娄月满的脸颊,看清之后,他面带喜色的问道:“你怎么长胡子了!难道有人恢复了你的男身?”
小太监连忙,回到:“孩儿已然吃了邱兄弟给的修身丹,已然恢复男人的身份了!”
赵远松疑惑的看了看邱城,然后道:“修身丹!那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你莫不是安慰我!脱下裤子,让我好好看看!”
听到赵远松这个要求后,娄月满脸腾的一下红了,连声道:“父亲还是不要……”刚要拒绝,但看到赵远松急切的眼神后,小太监把话咽了回去,又道:“那父亲随我来!”说完带着赵远松来到附近一棵树后。
几息后,赵远松面带激动的拉着满脸通红小太监,回到人群中,然后走上前去,对着邱城深施一礼,道:“赵远松多谢邱小友大恩!”
邱城见赵远松对自己施礼,赶紧躲开,客气道:“伯父不必如此,什么恩不恩的!我和娄兄如亲兄弟一般,这点小事千万别挂在心上!”
在赵远松和邱城对话的时候,突然一声震天动地的哭号,传了过来:“云妃啊!我对不住你!你在地下等我几年,等我报了仇,就散去功法,去找你!”众人寻声看去,只见萧中流跪在地上,一边双手锤着地面,一边摇头哭号。萧建谋双手搀扶着父亲,也在暗自垂泪。
众人正不知如何劝解萧中流的时候,一声尖利的笑骂,传入众人的耳朵,:“赵远松你骗的我好苦啊!想不到你这么狠!连亲生儿子也阉割。难怪我四处查探都查不到,原来你早把这个孽种安排在我身边了。我自以为心机过人,但和你一比,我就如同刚懂事的孩子!你这个老狐狸!”众人又是循声望去,看到在一张捕网中,德妃咬牙切齿的对着赵远松狂喊!
“贱人!我如此作为还不是被你们这帮走狗逼的!要不是看在小桃的面子上,我早就活埋你无数次了!明明脑子不够用,还敢上蹿下跳,丢人现眼。你那点阴谋诡计,早就被我等看穿了,要不也不会利用堕星天灾把金庭高层一网打尽!如果金庭知道是你把他们的精英一举葬送了,肯定把你碎尸万段!真是十足的蠢材!”
听到赵远松的喝骂,德妃的脸顿时白了,原来自己根本一直在扮演丑角,想到金庭对罪徒的惩罚,让她感觉无边的恐惧。良久她突然变得疯狂起来,发出尖声的狂笑,道:“哈哈~~~!今天你让我见识到你的真面目,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你附耳过来,来呀!敢不敢!”
看到到德妃疯狂的挑衅,赵远松抬起眼皮看了看德妃,冷漠的说道:“你的秘密还真不少,可惜了你那好皮囊,内里装的尽是鬼蜮伎俩,我早已看透。当初太师举荐你入宫,朕就知道你的出现有诡谲之处,和你成为夫妻也是将计就计之策。说来可笑,你我夫妻一场,竟然从开始就是尔虞我诈的大笑话。只是可怜了小桃这个无辜的孩子,但愿她永远不知道你我做的这些孽!”
“哼哼~!”德妃冷笑一声,道“好吧那今天你我夫妻就不要再做戏了,临死前让我们互相把面具完全扯下吧,也不枉了我们同床共枕的缘分。”顿了一下,德妃咬牙继续道:“你以为我到你身边是为了败坏你夏国么?那你可太抬举我了!我一女流才不关心你们回天者和金庭之间的胜负。我之所以接近你,就是为了生下小桃!”
赵远松听到德妃提到小桃公主,脸色变得急切起来,疾声喝问:“小桃!我们之间的事儿,和她个孩子有什么干系!你若有什么阴谋,尽管对我使,你要是动她一根毫毛,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德妃看着赵远松急切的样子,苦笑一声道:“你还是过来吧!毕竟你是他的父亲,今日你是不会放过我的,但是死之前我就告诉你小桃的真实用途吧!你能力比我强,或许救得了她!”
赵远松一言不发,走到德妃的身前,俯下身来,等待德妃说话。见赵远松贴过来,德妃看了看四周,然后低声说道:“小桃的用处是……”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飞刀,刺穿了德妃的胸膛。德妃痛呼一声,就倒在尘埃之中。
突然的惊变,让众人警惕起来,各拉兵器开始查找偷袭之人。赵远松和萧中流感知了一下,然后同时向着一丛灌木后扑去。紧接着,一个黑衣蒙面之人,被二人逼出了灌木。几合之后,这人并不恋战,而是双手齐动,几把飞到向着地上被绑缚的老妪和白衣女子射去。二虎此时离得二人最近,他双手一动,四条手臂的虚影出现在其身上,一阵镖雨被射了出去。显然那黑衣人的功力深厚,飞刀在撞飞十几个飞镖之后,快要射中目标的时候,才堪堪被二虎的飞镖击落。
黑衣人显然对自己的暗器手法颇有自信,根本没想到自己的飞刀会被击落,愣怔了两息。就是这两息的停顿,使得赵远松的铁拳,打中了他的肩膀。砰的一声,黑衣人被击飞几丈开外,在飞行的过程中,黑衣人打出几把飞刀,阻截赵远松和萧中流的追击。当赵远松和萧中流击落飞刀之后,黑衣人也同样的消失不见了。
待众人追捕黑衣人未果,回来后,德妃身上最后的一丝生气正在从身体上消逝。在德妃扑到的地方,有一幅鲜血画成的图形。德妃的手正指着图形,显然是在临死前,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画下的。
图形是一个圆圈,中间套着两个小圆圈,大圈的下边画着几个枝枝叉叉,好像一个人体的躯干和四肢,下边还有一个血字,是个歪歪扭扭的二十。这个图形让看见的众人百思不得其解,但大家都知道这个图形一定和德妃所说的小桃身上的秘密有关。
既然有人因为害怕这个秘密,而杀死德妃灭口,显然这个消息非同小可。但是人已经死了,不能再说话了。关心则乱,德妃的死最着急的是赵远松和二虎,因为小桃是他们最亲近的人。见二人急的直跺脚,邱城走上前来好顿的劝解,然后建议把小桃接过来。二虎权衡一番,点头同意了邱城的建议。
人死仇消散,二虎把德妃的尸身收进了自己的储物袋,毕竟那是自己的亲丈母娘。然后众人开始返程。
这一幕让邱城觉得这个小山不是那么安全,赶紧招呼众兄弟,押着老妪和白衣女子,走上归程。一路之上,怕被偷袭,金雕被萧建谋派到天上,时刻查看着周围的动静。在万分警惕的气氛中,日上三杆之时,众人终于回到了黑雪城,到了城门之后,赵长信正在苦苦等待。
见邱城等人回来,赵长信拉住邱城,把众人引到密室之中,开始询问昨晚发生的事情。
“世叔赶紧召集各位城主前来议事,一个也不能少,昨晚有大事发生!”邱城没有理会赵长信的询问,面色凝重的说道。
半个时辰后,黑雪城的几位城主都被邀请过来了!看到屋子满满登登的都是人后,赵长信开始确认,片刻后他对邱城点了一下头,说道:“除了陆风谷其他人都到了,那老家伙去了北凉国,处理商会被打劫和人员失踪的事儿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邱城见赵长信示意,马上开口说道:“昨晚我们遇见了这么一回事儿!先让我引荐两个故人和你们相见。”说完示意赵远松和萧中流摘下面具。
随着赵远松和萧中流摘下面具,认识他们的人顿时一阵大乱,不认识他们的人,被弄得莫名其妙。熟识他二人的赵长信,段昊天,姜贤国,周厚土,萧念恭等人愣了片刻后,扑通扑通跪下一片,有的人已然痛哭出声,他们的举动让不明就里的其他人更加摸门不着了。潘震双目已盲,自然弄不清怎么回事,但是隐约听到大乱是因两个人而起的,于是走上前去,问道:“墨娃!怎么回事!谁来了,快点告诉为父!”
“潘先生!真的是你么!想不到你我此生还有相见之日!咦!你的眼睛怎么了!”赵远松看到潘震后,一个箭步来到跟前,一把拉住其双手,一边上下打量,一边激动的说道。
“啊!赵远松!怎么可能!那另一个可是萧中流?你们莫不是成了神了,故意诈死和我这老朋友开玩笑吧!萧中流你个老家伙,来了还不赶紧过来,这可不像你啊!再不过来以后别想听老子给你弹琴!”潘震耳朵动了动,辨别了几息,突然攥紧了对方的双手,惊呼道。
萧中流听到潘震的叫声,紧抢几步上前,抱住潘震,哭道:“别介啊!你个老醋葫芦,我元婴在凝魂石中呆着的时候,就总想着你那一身的酸气,你说咱两个一个酸秀才,一个粗人怎么就能尿到一个壶里边呢!”
“唉!这一老一少是谁呀!怎么还蒙着眼睛!我来看看她们长什么样!”刀凤看到旁边两具炼尸各抱着一个女人,好奇的走上前去,摘下了白衣女子的黑色蒙眼布。
“啧啧!长的真俊!不过就是样子野了点!不适合我家墨娃!样貌也没我好看!我家墨娃以后的媳妇儿,必须比的上我才行!”刀凤打量了片刻白衣女子,摇头晃脑的品评道。
“哪来的泼妇,别对我徒儿动手动脚!要不然我做鬼也不放过你!”蒙着眼睛的老妪一边挣扎,一边骂道。
“还有个老帮子!看你一眼徒弟也看不化,瞅把你急的!我也看看你长什么样!”刀凤说完,一把把老妪的黑布也摘了下来。
老妪的黑布被摘下来后,第一眼看到了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小媳妇儿,于是张口骂道:“你个小蹄子,你……”老妪还没把脏字吐出来,突然对着刀凤的身后瞪直了双眼,愣在了当场。
刀凤正准备打嘴仗,见老妪眼神不对,顺着老妪的目光看去。当察觉进入她眼中的目标正是自己的丈夫时,她的脸上露出了几分不满,连忙问道:“你这老太太,干嘛盯着我丈夫看!挺大岁数怎么不知检点!”
刀凤的话似乎象一把刀一样,斩在了老妪的心里,她收回目光,不可置信的打量了几眼刀凤,然后道:“你是他妻子!我姐夫怎么能看上你这样的女子!莫不是你看他盲了,逼迫他和你成亲不成!”
老妪的话同样象一把大锤击中了刀凤的要害。刀凤愣了一会,突然扑到潘震的旁边。“一边儿去!快一边儿去!”刀凤把赵远松和萧中流推开,然后扯着潘震的耳朵,骂道:“你个公狐狸,那老太太叫你姐夫是咋回事儿!你成过亲?今天不说清楚,老娘砸了你那破琴!”
潘震猝不及防之下,被刀凤扯到了老妪的跟前,幸亏他看不见众人那好奇的目光,要不然定会羞愤至死。面对妻子的蛮不讲理,他已经是冥河几渡了,但是今天有人叫他姐夫,也把他弄愣了,连忙四下问道:“谁呀!谁这么害我,这姐夫可不是乱叫的!会害死人的!”
“你想知道就别撒泼,放开我!我有证据!我现在就拿出来给你看!”老妪看见潘震的狼狈样子,对着刀凤喝道。
“墨娃!把她给我放开!”
“娘!她可是不好……”
“别废话!你是不是我生的?是我生的就照做!今天不把你爹审明白,你娘就得上吊!你是不是要逼死你亲娘!”刀凤瞪着灰色的大眼睛,指着邱城一顿的喝骂。
邱城见母亲如此举止,只好依言放开了老妪,然后招出三个骷髅,戒备着。
老妪得到自由后,并没有发难,而是自怀中拿出一个小埙,在潘震的眼前晃了几晃,道:“姐夫,你还认得这个吗!对了你现在看不见了,你摸摸看!”说完把小埙递给了潘震。
潘震摸着小埙,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他努力回忆半晌后,还是没想起来。
见到潘震迟疑的神色,老妪开口吟出了一首诗。
疾风背后至,黑手入囊深。
回捉稚影袖,不察泥沾身。
饥舌添饼屑,消形震人心。
意悔抚总角,温语递泪巾。
潘震听到这首诗后,突然面色大变,一把抓住了老妪的手,惊呼道:“是你!三百年了!你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