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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4、采菊东篱

春天回到了草郎屋,看见钟勃谿好像不在这里,大家在山里山外找了几天,终于在山顶的一个洞里找到了天人合一的钟勃谿。“我觉得这挺好的,有山有水的,我可不会去了,”钟勃谿一边在丹药炉里摆弄,一边对跪在地上的三个徒弟说,“我可不想回去听别人嚼耳朵根。”黄芪站起来说:“师傅,我们大家学医未精,而且尚且年幼,请您为我们继续指点迷津吧!”钟勃谿转过身子,看看他们,说:“那你们以后要守在山里,以后算是跟我学道法了,给我做童子护法。等我飞升了,你们再出山行医。不然,现在你们就可以出师了。”三人面面相觑,当归一头磕了下去:“师傅,受徒儿一拜。”白芷也扣扣索索的拜了。两人看着黄芪,黄芪摇摇头,说:“师傅,您这是在难为人呀?”钟勃谿一回头,盯着黄芪说:“你不拜也行,就走吧,反正这一男一女的徒儿做童子,正好!”黄芪又摇摇头转身走了。白芷一看,连忙跑了过去,“哥!哥!”

当归看也没看那两个人,只管低着个头。师傅一看,说:“当归,你不去看看?”“不去了,师傅请教吧。”当归说。钟勃谿微微一笑,说:“你到底是他们中最沉稳的,还是最薄情的?”当归笑而不语。“知道我为什么叫‘勃谿’吗?就因为我父母总是吵架,还是和为贵吧。”钟勃谿笑了,拂拂长须。

后来,吃住山里,整个都是全生态的,当归觉得这些的确是新奇,生活也不错,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没有黄芪了,也不知黄芪去了哪里,只是看白芷心里好像不太高兴,也许手足之情还是有些无法割舍的牵绊吧。当归不以为然,只是觉得一切很生硬,黄芪不知去了哪里。

每天的吃穿和自然相合,开始有些不习惯,但后来和师傅耳濡目染也就学会了一种平淡的心理,一天,当归正去转春水的一个小支流打水,却正好看见了溪边饮水的黄芪,“你怎么在这里?”当归问。“我?玩去了,”黄芪站起来擦擦嘴,说:“你们还真拜那个人,老糊涂了吧?还想让我们陪他闹?我们是来学医的!”当归一边打水,一边说:“师傅也教呀。”“你还小,他再耽误你几年就坏了。”黄芪走了过来。当归说:“那你也不能不顾师徒情分不给他面子呀。”“哏,反正你别说我了,回去吧。”黄芪看看外面,说:“别怪我没说你,对了,别跟白芷说。”他转身要走。当归摸摸头,说:“你现在住那里?”“你不用清楚。”

当归自己回去以后想想觉得奇怪,他既然不学了,在这里干什么呢?晚上,睡在洞外有点冷,即使师傅让他们两个接天地之精华睡外面,他也要回到洞里。可正好看到了黄芪趴在洞外,当归刚要喊,就看见黄芪溜进了洞里。当归悄悄地跟了过去。只见着黄芪走到了师傅的书柜旁边,把一本本书翻开看,然后又从包里掏出了一根炭笔,一边记在衣服上。当归疑惑的看着黄芪,然后明白过来:他在跟师傅死横呢。于是慢慢的退了出去。但正要退时,去看见黄芪正直勾勾的看见了他。

黄芪把当归拉出了洞,拽到了一颗大树边,说:“你不准告诉别人,知道吗!不然我杀了你。”当归说:“你就少混了,跟我回去和师傅认错吧。”黄芪皱皱眉说:“你少说我,别跟别人说知道吗!”当归转转眼睛,说:“不行,我想师????”突然他眼前一黑,脑袋不知怎么就转到了地上,黄芪抽了他!“孺子不可教!你别说了,记住这一下,敢说我弄死你。”说完就跑了。当归愣了一下,随即瞪着黄芪远去的身影,站了起来,“你会后悔的。”当归捂着脸,瞪着他离去后剩下空荡荡的山路上洒下的月光。

几日后,黄芪又悄摸摸的跑到了洞外,思量着:“不知道这当归有没有记住。”他转了转,看皓月下无影相顾,便悄悄进了进去。他走到了书架前。书架上有几本之前看过的,他翻找着别的。这时他手一抖,眼睛直接就瞄到了一本似曾相识的书。“我的??????《伤寒杂病论》?”他把手搭到书上,“就是当归?????????混蛋。”他气得紧咬着牙关,手不觉的握紧了。这时,他发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他将书收到衣服里,窜进了一个小柜子。

他看见白芷进来了,因为看不清,手在空中乱挥。她轻轻走到书柜边翻找着什么。“为什么没有《伤寒杂病论》?”白芷一边翻,一边嘟囔着,“现在这个季节竟然也会感冒。”说完,白芷就打了一个打喷嚏。她吸吸鼻涕,继续找。黄芪自然心疼妹妹,就又把书从柜子缝里塞了出去。想让妹妹能看见。

白芷又转了转,低下头正好看见了那本书,“呀!”她拿了起来,拍拍上面的土。渐渐地,她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这不是哥哥的吗?那为什么师傅知道这里有?”她蹭蹭鼻子,正要走,却正好撞见了师傅。“你在做什么?”钟勃谿走了过来,“说过了,生病要吐纳真气的,那书也只能治凡胎。”他打量打量白芷,说:“你想干什么,刚刚还去踢倒我的凳子。”“我刚刚没去您房间呀?”白芷疑惑极了。“算了算了,快回去吧,明日和我去学画清符。”转身正要走,却看见白芷手里的书了,“你怎么有黄芪的书?”“师傅认识这本书?”“还是我买的呢。就是这小子太不识时务了,你怎么有?”“捡的。”白芷很是实诚。钟勃谿摇摇头,“你想什么呢?这书早已不是我书架的藏物了。”“对呀,这书丢了,他还因此怪过当归。”钟勃谿说:“要么那是本就有蹊跷,”他的眼神化作一条冰冷的寒流,“要么,孽徒回来了。”黄芪咽了一下口水,向柜子里面又靠了一点。

白芷挠挠头说:“哥哥能回来就好了。”钟勃谿喷喷鼻息,走了。

白芷看了看那本书,对着“柜子”说:“哥,我知道你在这里,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当归就说黄芪人好,不会抛弃妹妹的。”她打开了柜门,和黄芪拥到了一起。这时,却看到钟勃谿又转了回来,一见此,抄起桌边的竹竿就打向黄芪。黄芪一见,一下子窜了出去。“滚!”钟勃谿破口大骂道。

黄芪一口气跑上了山,在山崖边,他弓下腰累得气喘吁吁的,他听到后面有人走过来的声音,他在回头的时候,只看到棍影,然后就是无尽下落时的深渊???????????

“什么鬼?”我根本没看懂发生了什么,我看到铜镜里黄芪在山下摔得扭曲的尸体,疑惑的我拍拍铜镜,看到场景到转了起来,“这玩意还能倒带?”我终于看到了这件是真正的原尾。

在黄芪煽过当归后的第二天,当归去找师傅了,他说晚上天寒,能不能进洞睡,师傅说外面正是春转夏季,天气可好,不用进来睡,当归便于问了一些风寒的起因,然后就和白芷采药去了。路上,他问白芷晚上天凉不凉,白芷说没感觉。

一路上,当归好像在寻找什么,白芷问怎么了,他却只是说找蝴蝶玩。白芷只是笑笑不在意了。当归找到了自己所要找的地方——一个平坦的,离洞近的一个风口。他伸手去感受温暖的风从指尖划过的感觉,然后轻轻说:“你们到了晚上一定会着凉的,可‘别’成‘凉风’。”

晚上他非拉着白芷陪他睡,“我怕鬼,姐姐你陪我睡吧。”白芷只好陪他睡在他提前选好的一处平地上——他白天真正找的地方。等白芷渐渐睡熟后,他挣脱出白芷的怀抱,摸摸自己的头,拉着布衾跑到了避风的树下睡,清晨趁白芷未醒再跑回去。

以此往复几次,不过三天,白芷就得了重感冒,为了不让当归失望,她一直都是选择“陪”着当归睡风口。感冒后,当归“关心”道:“姐姐,你为什么不找师傅学学如何医治伤寒呢?”于是白芷就去问师傅,师傅说药典里应该由有关这个的书,自己去找吧,但师傅又说:“我们是要修真的,那些法子治不了神仙的”。“我在那里找到过一本《伤寒杂病论》,你可以晚上趁师傅不知道去看看拿吧。”当归告诉了白芷,他又等了一天,那一天,当归没有睡,因为白芷感冒睡回洞里后,他就不用在伪装了,一个人睡在一个温暖的避风处。他在山岗上看到黄芪隐隐约约上来的身影后,他就把之前偷得《伤寒杂病论》放到了书架上,等兄妹两个只隔一柜门的时候,他义无返顾的走到师傅的房间踢翻了椅子,师傅惊醒后听见书房那边的声音,自然就和白芷他们产生了对话。当师傅要走时,当归一直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监视着,师傅一走出书房的门,他就过去假装睡眼朦胧的过去叫师傅,说他看到黄芪了,就在书房。师傅一回过头赶回书房,他就跟了过去。黄芪在他旁边飞驰过,黄芪都没有看到他,师傅跑了几步不追了,气的直喘,当他们俩还没看到时,他就跟着黄芪过去了,看到黄芪气喘吁吁的样子,真是便宜你了,当归捡起以前玩耍时曾掰下的棍子,朝着黄芪的脑袋就砸了过去,一下子,黄芪就变成了坠落后的一的孤魂野鬼了。

看着当归的恶行,我打了一个寒颤,这不会是琰禅仙判控制的吧?太可怕了。

后来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又是三年,这三年里,白芷为哥哥的死哭过,师傅为黄芪的四惋惜过,冰释前嫌过,当归的黑色曼陀罗怒放着,只是没有人去有时间欣赏。当然也没人发现当归的恶行。就这样,三年苦修的、与世隔绝的生活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了。

这一年冬日,钟勃谿说他看到神仙了,他要让两个弟子到人间去找有缘人,只要用有缘人的头发烧的丹药一吃,必能提早飞升。于是,两人回到了南邱城,去找一个师傅说的,父母早丧,仙人佑体,灵力非常的人。

虽说二人没什么头绪,但还是为能暂时回到人间开心不已。二人在城里游荡,那一年,白芷已落成豆蔻年华的曼妙少女,而当归也长成了一个翩翩小少年。再到城里,相貌也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了,衣服也变得又旧又小,但还是被人认了出来。

“白芷!”当街上,他们两个看到了已然成熟了而不少,依然衣着华贵的肖启滦。他正看见了二人后,喜出望外的挥着手。三人在接下来的一天里,叙旧聊天,交流这三年的事。这三年,南邱城在肖启滦哥哥的治理下翻天覆地的变化着,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好,四处的建筑得到了翻修,百姓安居乐业,唯独可怜的是他哥哥这些时日得了病,似乎听说是过劳还是相思什么的造成的;肖启滦听说黄芪死了以后,也很惋惜。

临别时,肖启滦问起二人现在在哪里住,二人答不出,肖启滦就这样顺理成章的,把二人接进了家里。

“神逻辑,”我看着这一段,想。

住在客房的二人后来又被这个乐此不疲的肖启滦拉去打新衣,尤其是白芷的,不知为什么,肖启滦对白芷格外的上心,这让白芷怪难为情的。“我们怎么说也是出来找仙缘的,不能这样麻烦你。”“没事,那你就把我当有缘人吧,”肖启滦总会笑着这样回答。“你不是,师傅说要的是一个父母早亡的,肖父肖母不都还健在呢吗,你不是师傅的有缘人,”白芷总会在很严肃的说。“但我可以做你的有缘人吗。”肖启滦仍是这样的嬉皮笑脸的说。弄的白芷无奈的笑了笑,只是摇头,“大不了就当是给你们的施舍呗,我也想积点福德呢,”肖启滦总是这样说。

当白芷被肖启滦拦着陪他玩时,当归却在认真地找那个人,他想去四处打听父母早丧的人,但却又觉得似乎不大礼貌,于是就去问有没有能通灵的什么人,然而并没有什么有名的这种人,“有一个人,天生灵力的,他给我???????”有一个在路边玩要收拾东西的少年这样告诉他,“??????反正是祈福很灵的,你可以去找找,叫灵虚道人的。”当归一脸懵,他并不常住于此,所以不知道什么灵虚道人。“他现在好像在闭关吧,你能不能碰见他只能看运气。”那个少年正在整理行囊。“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后能不能找找你?我不知道什么??????”那少年看也没有看他,只是一边收拾,一边说:“我叫宋思,但有些问题我也解决不了。”他少好东西站起身,向他伸出手,说:“你叫什么?”“当归。”“怪名字。”两个人握握手,当归注意到那个少年长相俊秀,但透这一种说不出来的冷峻的感觉,他觉得不太舒服,只是握过手,去找人。

先来看看白芷这边吧。我心里总觉得这边有什么好看头。当我翻过来,果然,我一副看戏不嫌事大一样的乐了起来。

这一边,一副好戏正在上演。

“你慢点呀!!”即使已经是十四五的少年,但却还是像个小孩一样肆意嬉闹,白芷在一旁只好向一个大姐姐一样去“照顾”他,肖启滦一边在前面跑着,以便不时回过头跟她说快点。而白芷跟不上他,跑得气喘吁吁的,只好在后面让他慢点,“我没劲了,”白芷坐倒在路边,看着那边见她停下,又转头跑回来的肖启滦。他过去坐到了白芷身旁,一把环抱住白芷的手臂说:“你怎么这么缺乏锻炼呀?就这么几步就累坏了,你就不怕迷路?”白芷现在大了些,懂了些男女授受不亲的理,但却看肖启滦的样子,又没说什么,只是把手臂给他抱着,然后说:“你难道不上书房吗?你都这么大了,师傅说当今圣上正在大力推行科举呢,你不去学吗?”“我是商人家,又不能考公名,没意思,还是陪你好玩。”肖启滦笑着说。白芷一听羞红了脸,推了他一把,说:“你也是够了。”

这时街对面迎面走过来一个中年男子,旁边还有一个人,两人正肩并肩的前进着,似乎是在聊着什么,而且相见甚欢的样子。肖启滦一看,一下子把白芷拽到身前,躲到了她后面,然后小声说:“快快快,你别动,我哥和先生来了。”他轻轻指了一下那两个人,然后又躲了过去。

那男的一看到白芷后面的黑影,就走了过来,白芷用自己大脑和飞速的旋转着,她竟然想起了这两个人——一个是许多年前曾经帮她和当归找回苏府的人,好像叫墨子期还是什么的;另一个通过刚刚肖启滦所说的就知道,就是他的哥哥黄廉清。

墨子期走过来,直接盯上了肖启滦,一把将肖启滦随领子拽了起来,白芷一看,乐了,一下子闪到了另一边,看乐子。只见墨子期松开肖启滦的领子,一把拧住他的左耳朵,说:“你小子不好好读书,成天逃课,今天竟然还在外面玩,知道教若不严,乃师之惰吗?”黄廉清乐了,立在旁边看。白芷亦然,打算看好戏。

“你呀你???????”墨先生到叨叨说了许多,只见肖启滦一副倒霉的样子,呻吟的叫着,“您别呀,我我这就回去学了??????”白芷一下子就笑出了声,黄廉清看见了,走过来问白芷是不是肖启滦的朋友,白芷说是,然后墨先生就开始拿白芷开涮了:“你呀,现在还不学好,学会找小女朋友了,”白芷一听,脸红了,黄廉清也笑了,“这这明明不是我小女朋友,先生呀?????”肖启滦看白芷脸红说。墨子期松开肖启滦,走到了白芷旁边,说:“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这么大了我在城里没怎么见过你?”“我?我叫白芷,您曾经为我指过路,您还记得吗?”墨子期笑了,摇摇头,说:“你这个小姑娘长得一定很小时候大不同了,我竟然记不起,但是你也是面善,我也许以后就能想起吧。这个孩子,”他指指那边揉耳朵的肖启滦,“不怎么听话,但是是个挺好心的孩子,你要是能嫁给他???????”“哎呀,不是不是,我只是他的朋友呀,”白芷羞得脸红,连忙说。

这时,那街边又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当归,他身旁还有一个人,是刚刚在平行的那个故事里的宋思,二人正在去找那个灵虚道长。路上看到了白芷一行人,当归连忙跑了过来,“白芷,你看,这位少年说可能有一个这样的有缘人!”白芷看见了当归,就拉住他说:“这孩子找我有事,我先走了,启滦再见。”说完拽着当归就走了。宋思皱皱眉,向墨先生问了好,“原来是他的学生,”白芷想,然后看见那个可怜巴巴的肖启滦向她投来可怜的目光,他们赶紧加快脚步走了。

但是宋思带他们到了灵虚道长那里,并没有人,只有一个在院子里抄经文的小童子。先生不在,他去山里闭关,师傅说等到他开心时他就出关了。所以现在不在,以后再说。宋思听了以后就交代几句就要走,但是又被拦下了,叫他留下吃吃茶,休息休息。小童子说可以有事先问问他,那童子七八岁的样子,倒也是懂事的很,找来了不知哪里找的茶和杯子,煎好了给三人饮用。当归说了一些情况,但没有进展了,因为——听说灵虚道人是个孤儿,他父母是将他遗弃到一家道观的,并不知道后来其父母的生死。于是应该也不是,那童子只是回答,但一问完了话,他就拉着当归白芷问一些钟勃谿修养真气的方法,这时也是奇了,竟然会是这个样子,还真有小孩子对此痴迷。

他们待了一会,来了一个壮汉,说要接着小孩子去补充一下伙食,吃点好的,那男的一来,宋思的脸色就变了,一直惨白个脸,连话也不说。那男人宋岳庭说:“我要接这位道童去吃饭,你们要是不嫌弃,可以跟着来,好和他继续聊你们的。但是宋思连招呼也不打,拿起书箱就走了,弄得宋岳庭怪尴尬的。白芷谢绝以后,两人就走了,看着那孩子的样子,白芷说就像师傅说的,也许真的有人向往着我们厌恶的生活呢。

回到了肖府,肖启滦说都怪白芷不帮他,害他耳朵被先生拧了,还要抄书文,白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只是一味的说肖启滦不会躲,点背。“什么倒霉吗,我耳朵现在还疼呢,”肖启滦摸摸自己的左耳朵。白芷说:“那你想让我怎么办?难道帮你揉揉耳朵呀?”肖启滦坏笑道:“行呀,”说完还把耳朵伸了过去。白芷轻轻的靠了过去,看着肖启滦,看肖启滦一副认真的样子,一把抓住他的左耳朵,又拧了起来。“哎呦!”只记得的最后肖启滦的惨叫声了。

当归和白芷经常去拜访那个小道童那里,一是看看他师傅在不在(也许有希望),二是想去看看那个小道童,有时也会看到宋岳庭,他们后来听道童说,那是他家以前的邻居,后来奉了自己父亲的临终嘱托有时来看看他,照顾照顾他,宋岳庭好像是个卖艺的人,白芷看那人的体格,的确像是一个精壮的武人。当归倒是很痴迷于道观里的书籍,趁白芷被肖启滦拖住,他就跑来翻看。有些书是他从未接触过的,像是什么《史》、《诗》,因为在道观里,没有多少人翻弄,道童也就不管他看这些书了,后来道童也会和当归开开玩笑,打打趣,二人相处很愉快。

但是他一直没见到宋思,打听也打听不到,直到一天当归和肖启滦谈论读书一事。“我倒觉得《诗经》什么的很无趣,大体不就是抒情吗?又和我们无关”肖启滦说。“没有呀,诗文多美呀,那你喜欢什么书?”当归问。“我?我呢????????我不大爱看书的,他蹦蹦跳的从二人聊天的小径上踩到了绿地上。“那你为什么还去上书房?”当归又问。“你呀真傻,我还不是爹把我弄进去的,说什么姊姊长兄都是墨先生教导的,墨先生很有学问的,我才不信呢!连个媳妇现在还没讨到呢,都快不惑之年了呦!”肖启滦说完就笑了,“不过,我倒还有个上课的原因,就是跟同学玩。”当归无奈的笑了。“你知道吗,学堂里的同窗们真的很有意思,比那书本更有趣,他们经常在闲暇之余和我去玩呢。”“那你也真是幸福,”当归说,“我没几个朋友陪我玩的,除了你和白芷就没了。”肖启滦说:“那也不是,就是说朋友也看缘分,比如我们舍里那个宋思?????”“宋思?”“你认识吗?这个人一直不怎么说话,说出来的话,也多多少少不是什么好话,他就没什么人缘,大家都不爱理他的。”当归说:“是他跟我们说的有缘人,你不是上回在街角也看见了吗?”“唉,没注意,谁让先生拧的耳朵太疼了呢?????”当归笑了。“哎呀,你别笑了,先生就是爱动手,是不是叫人很烦吗!哏,还叫我被白芷拧????”当归乐得更厉害了。“我看那老师就是讨不到媳妇的命!”当归皱皱眉说:“你怎么老是说讨媳妇的?”肖启滦挠挠头,凑到了当归耳边,小声说:“嘘!我告诉你这个原因,你可别告诉别人???????”

按照肖启滦的话,当归找到了自己所要找的地方——宋思的家。那是一间破旧的房舍,矗立在城外的不远处一个小丘上。他过去时,正好看到了宋思在门口倒水。“宋思!”当归挥了挥手说。宋思一见到他,也不理,只是点点头。当归连忙跑了过去,当他跑到了宋思的门口,宋思却合上了门,而且抱起胳膊,好像既不欢迎当归,又很不耐烦的样子。“你怎么找来的?有事吗?”宋思不耐烦的说。“你告诉我的人呀,我还没谢谢你呢???????”“不必了!”说完转身就打开门要进去,“唉!”当归用手掩住要关上的门,说:“你别客气,有什么事吗可以来麻烦我的。”“不用!”宋思打掉了当归的手,进去了。门“砰”的一声摔上了,当归似乎碰了壁,他本来还想问问宋思又没有这类的人,可是似乎是没有什么机会了。碰壁。

回到了肖府,看见有几个人堵在肖府门口,肖府的几个家丁正在外面当着那些人进去。“我们要讨公道!”“我们要公平!”很多人在那里喊着。当归想挤进去,可完全被挡的无缝插针。只见着肖启滦出来了,向大家拱手说道:“各位乡亲父老,家父有要事不在府内,恳请各位打道回府吧!”人们的呼喊声更大了,肖启滦又开始喊,可声音却被压了下去。当归喊肖启滦,可竟然发现自己竟然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这时,又来了几个官府的人。为首的是正意气风发的黄廉清。后面跟了几个衙役。“不要吵闹,怎么回事!”衙役们把那群人围了起来,一个人有不知怎的大喊:“就是他!瞧瞧!这人竟然开始请自己宝贝儿子做代言了!”“缩头乌龟!”当归一头雾水,只见黄廉清走过去推开一个个人,喊道:“再闹抓人,为乱公共秩序,罚者有罪!”人们一听喊嚷声又大了些,黄廉清让衙役直接阻挠了,结果人们一急,直接冲了进去。

肖启滦被一群人团团围住,他们挥舞着自己手里的欠据,高喊着肖府的不对,这时,衙役们继续一拥而上,那群疯子直接就推开家丁冲到了肖府里院里。当归跟了进去。只见到衙役们要阻拦,但寡不敌众的受到了攻击,那群人冲进去肆意的对肖府的财物进行损毁。

又用了些时间,衙役们才把那群人弄了出来,当归怕事,躲到了另一个角落里。等人群渐渐散去,他才走了进去。里面是一片狼藉,他看到一群在收拾的家丁,但是他突然感受到什么——他看到了地上有一摊不合景的血。他随着血的印子跟了过去,就这样渐渐走到了肖老的房间里,门没关,就看见肖老卧在床上,旁边坐着肖夫人,还有肖启滦和白芷。肖启滦的头上在流血,白芷在拿绷带包扎。他走了过去。看见肖启滦正坐在一旁和父亲说话。

“??????就是说嘛,爹,他们太不讲理了,这根本不是您干的,他们怎么就这样死咬定呢?”肖启滦说。“他们不过是些不懂事理的人,不要在纠结了,如此吧。”肖老说,说完就咳了起来。肖启滦轻轻地拍拍父亲的背,说:“爹,您的身体??????”“不碍事,大不了你为我们家里做主了,你也不小了,马上也要到束发之年了,别在彷徨了,好好学习,掌握好家政,娶上妻子,这样我才能放心呀。”肖启滦没有说什么。这时,现场的气氛凝固了。

“你愿意嫁给我吗?”白芷在夜半被肖启滦拉到了后厢房的院子里,“我爹年纪大了,我想让他放心,再过个月,我就要十五了,而且你也知道,”他用他深情的目光望向白芷,“我喜欢你很久了。”他顿了顿,“从十岁那一年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可爱的姑娘,而且,我很快就要及童了,咱们再相见就很难了,又要碍于礼数,白芷??????”他突然伸出了手,去抓住了白芷僵住的身体旁耷拉着的手,说:“你愿意吗?”

白芷僵住了,她一时有些混乱。

“上呀,傻子,真是的,一点也没有追女孩子的魄力!快点再说点儿呀!”我急得直挥手,本人平生偏好看热闹,尤其是这种男女情感的,偏好严重,我就这样对这面铜镜瞎嚷嚷,看着那头穆潼仙子一脸纠结的表情,和琰禅仙判乐呵呵的表情,我又知道了一点:这次,局面完全失控了。但谁在乎?我只是继续看戏:“上呀,你怂了吗???????????”

白芷没有说话,只是把头别了过去。她心里好乱呀,一下子,她的好朋友肖启滦和她表白了,她曾经仅有的好朋友,竟然对她抱有着不同的情感,她好乱呀;哥哥死后,她一直抱着一种珍惜的眼神去看待一切对她好的人,但现在??????她要珍惜吗?或者说,她喜欢他吗?

突然,肖启滦伸手握住了白芷的手,然后说:“你喜欢我吗?”他声音有些颤,然后没有再说什么了。白芷看向肖启滦,咬了咬嘴唇,低下了头。她更乱了,因为,他说不出一条对于肖启滦的反感,但是,她觉得有种阻力在阻拦她,她为什么这样犹豫呢?

这时候,肖启滦看到她的纠结了,但他该怎么做?于是他过去一把将白芷揽到自己的怀里,这举动吓到了白芷,她一下子就推开了肖启滦,不知不觉中喊了一句,这句话,下意识的话,她不记得了,但是,她看到了肖启滦的表情,那是一种失望的,病态的,但随即有柔和了,“我祝你幸福,但如果你后悔了,在我有生之年,你都可以好我帮助,咱还是朋友,”他松开了白芷说,“对吧?”

“对。”

后来的故事似乎在控制之内,可又一直在离中心越来越远。官府查出了幕后指使的人,说是胡府处于妒忌干的,胡休这人呀,完全是想趁肖老病势来抢生意,可是,他也没想到场面如此的失控,官府所以就此作罢了。但肖老之后的病逝不知道是否和这个有关系,肖府浩浩荡荡的办了一场丧礼,肖启滦也从此要扛起家了,他如愿不上学了。由于黄廉清终究是过继给了别人,所以也就不好在帮助肖府得启滦兄弟了。当归和白芷似乎在肖府也只剩下了添乱,于是就借故搬到了小道童那里,那里离宋思家进,没想到竟然就这样还会有所来往。

宋思不爱理他们,但有时又不得不,肖启滦会让人送来好的,但是白芷总是不要。当归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发现白芷日渐消沉了。小道童总是给两个人念诵一些经文,也在这时,他们才真正的接触到道教的一种教义。这时候,好像白芷很感兴趣。

一天,当归正在读书呢,却发现了一个新大陆,正是白芷,她竟然和宋思肩并肩的行进着,他从窗子望了过去,乐了,因为,他发现白芷好像很开心。

晚上,白芷和当归坐在院里,白芷很兴奋的样子,白芷说,今天是她十五岁的生日,她还说,她想让当归为她束上一支笄,她随手折下了一段短树枝递给了当归,“为我束上吧。”当归看着白芷把头发散下,在月光下垂下头发,让当归为她束上,当归手笨,又不知道怎么束,只是渐渐的用手抚顺她的头发,然后用自己所能想到最漂亮的发型束上,那根树枝,仿佛就是一支笄,他将树枝穿过白芷的头发,在月光下,对于当归来说,这只是白芷多种儿童游戏的一种,但对于白芷,这却是对于她接下来人生的一个里程碑,而且,这个里程碑,不是指年纪。

白芷觉得,自己的春天快要来了。

宋思和白芷越来越近,白芷的心情也许也因这个好了起来,她又开始种自己所钟爱的花朵,小道童也不管,当归就又有了一束神奇的黑色曼陀罗,好想他身上有种子一样,他们明明是没有的。但他注意到这次的曼陀罗鲜艳异常,即使是黑色,也开的妖艳至极。宋思就像是白芷哥哥黄芪,一直都有着一种对于当归天生的不趁相,但是却对于白芷关怀备至,白芷同时也深深的将宋思作为了自己哥哥,就这样,宋思也像他哥哥一样照顾着的白芷,不知是什么原因,二人很亲近,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当归有些不开心——他想起了自己的“好哥哥”黄芪。

宋思就像黄芪一样,对当归也冷冷的,虽然宋思对任何人都这样,但当归还是觉得不怎么样。白芷每天和宋思待在一起,就因为宋思长得像她的哥哥,但对于宋思,白芷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向他套近乎罢了。这让当归对宋思的愤怒值更大了,每天看着宋思和白芷在一起时,宋思不耐烦的样子,当归就不由的生气。这也是他意外的一种感情。

小道童的师傅回来了,灵虚道人一到这里,当归就赶到了这人的器宇不凡,看上去道人似乎到了知天命之年,但是很精神,也许这就是师傅说的灵力不凡吧。可惜的是,道人告诉他们,他曾经找到过自己的父母,但只是没相认罢了,直到前几年,他的母亲才过世,灵虚道人夸赞了二人坚韧的耐心等他,但也遗憾地告诉他们自己并非是那有缘人,不过有件事却明朗起来,道人告诉他们,宋思父母就是英年早逝,而且宋思的天资聪颖,是人人皆知的,为什么不去找他看看。

于是第二日,二人告别了小道士和灵虚道人,去寻找宋思。意料之中,宋思没让二人进去,只是和白芷聊些别的,二人尴尬的不敢直奔主题,就拐弯抹角的问,但一涉及到家庭情况,他就一直是在回避着。当归实在觉得没什么进展,就去城里打听,留下了白芷和宋思继续套。

当归到城里,自然想到了认识宋思的肖启滦,就到肖府去找,不巧,却看见了件喜事,正是黄廉清为肖启滦做媒主婚事,听说本来是该好好地守丧的,但肖老的遗愿如此,就不得不办了,虽然我大唐并不允许这样办,但谁让他哥哥是县令呢?到了肖府,一片热闹,但还没看到新郎新娘,看上去,似乎人们是正在等迎亲的人回来。肖启滦坐在路边,也是等着。他迎面看到了一个抬帏幡的,正是那卖艺人宋岳庭,他那身躯大得很,精神呀,接着人们都来了。他看到了骑马的肖启滦,精神是精神,但是为什们他看到了肖启滦眼里的不愿,他假装是因为迎着太阳而皱着眉,当归看了心疼得慌,因为,他还深深记得以前,在院子里,他悄悄的耳语告诉他——他喜欢白芷,想要娶她那件事。现在二人已经形同陌路,当归竟然现在才察觉到。

他看见肖启滦下了马,扶下了新娘,新娘手持扇子,看不到脸,但是看上去也是很纤弱的体型。他们到了堂里去拜,但并没有看到当归,他从人群混了进去,看着这个绝望地肖启滦拜堂。等送走了新娘,他才转出来和别人宾客会宴。

他坐在一个墙角上不被人注意,等着肖启滦自己来发现他,他是对的,果然在他转了一圈后发现了他。“你怎么来了?”肖启滦看到他走了过来,“白????白芷也在吗?”当归摇摇头,说:“我本来想来问你有关宋思的事,没想到却遇上了你的大喜。”肖启滦悲伤地摇摇头,说:“什么喜事呀,你怎么不过来吃些食?”肖启滦说:“还不是要找你,我不是来蹭饭的。”

肖启滦跟当归说了好多的话,有的是辩白自己不是移情别恋了,有的是对白芷的祝福和怀念,但是在这些话中,当归不觉得这些是和他有关系的,但是插上问宋思的事很难,终于在闲言碎语和自行删减中,得到了他想知道的事。

宋思,字明重,男,年十六,南邱本地人,据说幼年父母早逝,由一老妇所收养,后老妇竟然不再管理了,原因无从考证。后便自卖为仆佣做些散事,九岁入期学私塾读书,平日打零工挣钱,生活清苦,为人冷漠,但在学识上拥有天资,曾被原县令资助读书,后县令辞官后,便又开始自行努力挣钱,好苗子,但困于生计,未娶妻室,但传闻与城中歌女缘姬相好。

这种自述什么鬼?难道还有调查的?什么鬼?

真是的,也要是说他和歌女相好,不知道白芷会怎么样。不过要了解更多,也只能是明天去找歌女了,就这样,当归在夜深人静后,第一次进入了仍一片喧嚣的烟花之地。

很巧,那歌女正在台上歌唱,但因为他年纪小,不让进,他只得在门外等,等那人唱完了,托人说了进去,那姑娘才幽幽的出来,看见约她的是个小孩子,不禁笑了。缘姬长得还可以,尤其那对小虎牙,倒也真是可爱,但当归不是来看美女的,他过来问缘姬宋思的事,缘姬的一听到宋思,眼睛就冒着光,她还问宋思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原来,一直是缘姬再挣钱供宋思读书,当归说是要问问,因为宋思有可能会被选中,缘姬问到底是选什么,当归则又留下一个悬念,好让缘姬乖乖的说出来。

缘姬是个聪明人,似乎一直套不出什么话来,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当归知道这样对谈话的不利。于是只好直接说了,缘姬告诉当归,许多事,不要问也不要管,很多事真的是知道的越多,自己的负担越重的,而且宋思没有让她说,她也无能为力。这让当归很焦虑,因为他现在完全处在了谈话的下风,于是只好作罢,转身离开了。

他刚走到宋思的家门口,就看见白芷坐在门口,一看见当归,直接走过来,抱住了当归一句话也不说就开始哭。当归只好哄白芷,白芷哭呀哭,渐渐在当归的安慰下好了起来。当归一边拍拍白芷的后背,一边说:“别哭别哭,白芷,你知道吗?今天我下到城里,看到了肖启滦结婚,你知道吗,他真的结婚了,可神气了呢,还有,我还见到了宋思的熟人,她虽没说什么,但也有让人激动的发现。别哭了,我待会跟你仔细说说,不过,你倒说说你怎么了呀。”

白芷说,宋思说她是故意套近乎,不怀好意,她跟宋思挑明了以后,就被宋思连骂带说的赶了出来。当归听了以后,心里对宋思的反感更大了,他捶捶自己的头,放开了白芷,拉住她走了。

当归怎么看,怎么觉得白芷不像是别人一说就会哭成这样的脆弱女子,但是是摆明了告诉当归就是这样的,不然,就是白芷喜欢宋思。“应该是后者,”当归自言自语,他回想一下缘姬说过的话,心里总觉得师傅这是在惹事的,自从从山上下来,一路上就没多上顺心事,一会是白芷的事,一会是找人受阻的事,真是烦杂得很,师傅何必要找什么有缘人,自己就不能靠自己努力吗?这些时日下来,他也是受够了一切的一切,很多时候,当归甚至想直接回去了,找的有缘人是黄芪那样的,真是作孽呀!

但第三日上午,事情发生了反转,宋思突然找到了他们,这事情的反转发展着实让当归和白芷吃了一惊,宋思拉着二人,将自己的身世什么全说了出来,但说前需要神神秘秘的让他们按一个地址找到一个老妇人和三个中年男子,找到后,“???找到后??????”宋思顿了顿,轻轻说,“请他们去到灵虚道人的小院里,我要见他们,但别说是我请他们,到时候,大家聚到一起,我再说。”

自然,当归和白芷就去了,好在一去才发现,那男子正一个是宋岳庭,一个是秦武安,另一个是胡休。那老妇人是宋岳庭的房东班语班婆婆。二人说到要去的地方,班婆婆一下子就脸色怪起来,不断地问是谁请,但当归他们不好说,班婆婆抱着一种将去将不去的样子,最后还是一副奇怪的样子答应了。宋岳庭倒好说,爽快答应了。秦武安和胡休推了说公事繁忙,但竟然架得住白芷劝说,可架不住当归死缠烂打,也是奇人。

六人到了宋岳庭要求的酉时到了那里,时节正值冬季,倒也天黑得早一些。

但到了那里,当归和白芷都被惊呆了,只见着何时这个小院挂满了白绫,凄凄惨惨的样子,门口立着那个小道童,穿了一身法衣法冠,似乎是在给办丧事,他一脸严肃的为六人引路进去了。

走到了院里,更是看见灵虚道长在做法,神神叨叨的摇头晃脑,弄的白芷直瘆的慌,班婆婆受不了这些,就高喊:“何方神圣,别弄什么花架子。”这时,宋岳庭感觉到脖子上一阵冰凉,一回头,看见了穿了一身丧的宋思,正要一把刀架在宋岳庭脖子上。三人一看立刻退到了一边。“你干什么,把刀放下,”宋思说。“就是,你在干什么,有话好好说,”白芷说。“混账!放下刀,他还没付我这个月的房租呢!”班婆婆在那边喊。

“????????什么鬼?”

宋思用刀紧紧贴在宋岳庭的脖子上,对他说:“你怕了吧,现在后悔了吧。”“我的确后悔来这里,你想干什么?”“你不应该后悔来这里,因为我真的找你有事,你应该后悔你十六年前怎么没后悔。”“什么?”

宋思对各位说:“各位,我请大家来这里为我作证,”大家面面相觑,“我要揭发这个混账的恶性。”宋岳庭想挣脱,可一下子被宋思在脖子上毫不眨眼的划了一刀。好在不深。白芷想往前走,可却被当归拽住了。

“请君为我倾耳听,听此混账讲真言。”

原来,这一切有着一个更深的故事,十六年前,胡家大姐大婚,胡静淑嫁给秦府长兄秦武安的孪生哥哥秦武修。当是时,宋岳庭初到这里,生活还不稳定,遇到这种全城欢庆的大事,就混在人群里,和一群人喝酒,结果和一群不认识的人喝,酒喝高了,昏醉中,跑到了婚房里,和以为是她丈夫的胡静淑,产生了一段孽缘,等宋岳庭意识到以后,竟然跑了。“混账!”胡休吼道。

“你竟然敢跑了,我娘怎么办?”刀又逼近了一点。“你娘?你是?????”班婆婆连忙凑过来说,“小少爷?”

“不错,我就是了,我娘不得不一直掩饰,等秦武修来了装作没事人,但之后,你知道我娘怀孕了吗?”这个晴天霹雳劈到了宋岳庭头上。

后来,被奸污的胡静淑怀了孕,被蒙在鼓里的秦武修大喜,“你可知道,我娘心里看到心爱之人被蒙在鼓里的样子有多纠结!后来,就生下了我,我娘精心掩盖着这一切,但是,你!”他指着班语,说:“你非要说漏这层窗户纸!”班婆婆灰头土脸的低着个头。“我娘自然觉得脸上挂不住,上吊自尽了。秦武安,”他又指着秦武安,说:“你可还记得你哥哥当时的反应吗!你哥哥活活气出了病,后来也觉得没面子,离家至今未回,”秦武安死死的瞪住了宋岳庭。他又回来对着宋岳庭说,“你,怎么承担?你当年肯定有耳闻,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去承担?”宋岳庭低头不语。

再然后,家破人亡,班婆婆被赶出了秦府。只得赎罪一般的照顾好这个孩子,他们管这个孩子叫宋家的私生子,宋私,后来,班婆婆从小就对宋思灌输着这件可怕的事,使宋私变得又内向,又富有仇恨,她照顾着宋私长大,直到一日,宋私将仇恨的怒火最终转向了说破一切的班语。他走了,宁可饿死在街头,也不要和这个同样是凶手的人活在一起。之后的事,你们没有知道的必要了,他更名宋私为宋思,从此不再与他们相接触。

从故事中回来,宋岳庭长久的沉默,灵虚道长抱着一个小罐子出来了,厅堂上下,一片寂静。

“这就是我娘的骨灰。”

宋岳庭一下子被在一旁实在忍不住的胡休打了一拳,打的宋岳庭鼻血横飞。宋岳庭一边捂着鼻子一边窜出了刀下。但随即又被秦武安抓住,狠狠打了一拳,两个人人就这样打着宋岳庭,“我做过什么,不要听一面之词,”宋岳庭坐在地上,擦了擦自己嘴上的血,突然坏笑起来,“不过,那女人也还真是让人爽快呀。”胡休眼睛都瞪圆了,冲过去再也无法控制的捶打起来。

后来的事,并没有什么有价值说的了,只是,宋岳庭越说越气人,越说越挨打,两方打的累的不行了,方才收手,让那宋岳庭跑掉了。狼狈,已经没法完全形容宋岳庭的样子了。渐渐地,那几人也灰头土脸的走了。

临行时,宋思告诉他们,自己不是有缘人,他的父亲根本没有死呢,虽然他不认这个父亲,但客观事实不能否认,就这样,又失去了一个有缘人,但这时,灵虚道人决定帮帮他们,便坐到地上为他们占卜,结果惊人,有缘人就是这个小道童,的确,小道童出奇聪明,而且还对仙法如此痴迷,且父母早丧,这个人他们怎么就没有想到?

后来带着这个人的一缕头发,他们回到了山上,这个故事就这样终于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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