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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贞观十四年 上

张佑的父亲过世了。张佑的生后就变的波折起来。

他被好心的教书先生收留了,在他的期学私塾了读书。舅舅安排他跟着墨先生读书,好好学做人,墨先生也没有亏待过他,待她如亲生儿子一样的好。那时候,张佑第一日来到了墨先生的私塾。“老师,佑儿要去哪里?”张佑跟在墨子期的身后,抱着行李,屁颠屁颠的在期学私塾里穿梭。墨子期说:“你还没有对我行师礼,不必喊我老师,至于去哪,跟我来吧。”张佑跟着走着。墨子期一回头,看看这个眼神里有些肖依的倔强的孩子,心中不免惆怅,但又有些心疼,便掐掐他的脸蛋,将他安置在了自己的房间旁边的书房里。那里房间很大,书也很多。书院里有一股墨香味,很是好闻,连茅房里也是有这股香气。

不过,每天睡在一堆书旁边,还是会渐渐在无聊时翻翻,虽然不识字,还是很喜欢翻翻有没有什么绣像的或什么插图的。也有一些竹简,翻起来卷来卷去的也能玩半天。白天墨先生要上课,不管是讲什么,都会带上张佑。于是张佑的同学一会是马上要科举的学子,一会是刚识字的小朋友。其中,不乏他的舅舅肖启滦。“佑儿,你今天上课又睡觉了!”肖启滦摸摸他的头,“虽然听不懂,但你也要装懂一下,怎么说你也是肖家的一个孩子。”张佑将自己被呼噜乱的头发弄好,然后倔强的说:“我是张家人!”肖启滦哈哈大笑起来,张佑不太明白,也跟着笑起来。后来有一个很可爱的人问为什么肖启滦为什么不把张佑接回家去,肖启滦说张佑的父亲一直不愿意将儿子带到孩子的娘家人那里,所以算是不能强求。

后来他发现自己竟然有职责每天叫墨先生起床。墨先生总是会睡过头——即使有报晓的锣。这情形导致张佑没有早饭吃,每天张佑都需要走到墨先生门口,敲敲他的门,然后看在报晓锣滔天的早上,狠狠地开始叫门。后来墨先生说自己以前教导过张佑的母亲,从那时张佑母亲因为着急要找墨先生,所以天天养成了不让人叫就起不来的习惯。这几年来反正生活慢,一般就睡到快上课的时候。现在需要给张佑做早饭,所以就劳烦他了。

张佑有些无奈,但还是蛮喜欢这个老师。

唯一让他心中觉得不满的,就是因为要看着他,他不能老跟小伙伴玩了,被关在私塾里,只能不断地读书、写字。陶淹还嘲笑他,说:“我们都会玩,你却要学习,你真倒霉。学习有什么好的,要让我学,我一定去死。”不过,偶尔溜出去玩时,总会碰上苏翰。苏翰也是墨先生的学生,说他偷跑出来,要告诉墨先生,这让张佑很不满,说他小题大做,一点也不好。有一位仁兄叫做韩思齐。胖儒人很好,张佑独自住了一个半月后也来寄住在墨先生的私塾里,是县令舅舅托付他来的。但私塾没有多少空房,胖儒就和张佑住在一个屋里。胖儒胖,总将瘦小的张佑挤下去,气的张佑有几次都卧到书案上去睡觉。胖儒和他同岁,但却很喜欢学习。每天不断的写字。他还喜欢音律,发现墨先生会吹埙后,开始求他教他吹埙。每天做什么事都井井有条,但是却无法变通。胖儒不太聪明,但是墨先生很喜欢。可是?????????

“你们别动他!”张佑冲了出来推开了为首的一个学生,“你们为什么欺负他?”他将胖儒从地上扶了起来。周围的同学一脸无辜,说:“我们那里做了什么坏事?明明是友善的帮助。”张佑推了一把自己面前高自己一头的同窗,说:“什么呀!你明明是欺负他,为什么什么东西都让他给你拿着?害的他被压到。”那个同窗只是摇头,说他什么也不懂。胖儒却也只是傻笑,他除了上课的时候,吹埙的时候,永远都在傻笑,连睡觉时,笑容都僵在脸上。这也是他的招牌表情,透露着一种憨厚。

那个同窗是一个贫寒人家的孩子,家里人供他到此地读书,纯属一个欺软怕硬的人。那天出了头后,那个孩子总是来找他们麻烦。由于他年纪近弱冠,比他们所有人都大,所以大家都打不过,也都不说,毕竟人人皆知道这个规矩——无论事情大小,一律不通师。几天后,肖启滦来找张佑玩时,突然他眉头一锁,摸着张佑的额角,说:“你怎么弄的,怎么擦破了?”张佑想起早上被那个家伙拿书砸了一下,竟然破了,自己却不知道。便摇头说没事。“你这么小怎么就这么犟!谁干的!”张佑不安的看了一眼一边的那个同窗,“不小心被砸到了。”肖启滦明白了,抄起一本书就扔过去了,照着那人的额角就过去了。那书倒是砸偏了,但是那人一看,就站起来了。“你什么意思!?”那人直接就过来了,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三岁,矮一头的男孩,以为又好欺负。结果一看肖启滦的愤恨眼神就怂了。“你竟敢砸我!”同窗贴着肖启滦而站,将身高的优势发挥到极致,“知道我是谁吗?”肖启滦一抬头将双眼一瞪,骂道:“是何犬彘?竟敢欺吾之外甥?”没错,这就是肖启滦生气时最可怕的一件事——说文言文。

张佑有些害怕,缩到了他身后。肖启滦说:“勿怕,此汉敢欺汝,予必敢还之,吾乃汝舅,必护汝。”那同窗身子一动,一把推了肖启滦,结果肖启滦不仅闪过了,而且打了起来。明明比他小,比他矮,竟然拳头是声声有力,将他给砸了个满头。当肖启滦的好友要加入战斗,同窗的几个党羽也要加入了战斗时。人们发现,同窗已经有些颤抖。害怕的连连败退,不敢还击了。

张佑看到肖启滦走了之后,那个同窗还在撑面子,跟他朋友说自己是让着人家,而且人家是肖家人,少招惹。张佑听了,不禁哑笑。但之后那人果然不再找麻烦了,不过真正解放了的却是胖儒,只可惜他却不知道,还是每天一个样子。墨先生说他是大智若愚,所以不为小事而改变悲喜是好事。张佑不太明白。

这时候,苏汝的癫痫有突发了两次,吃了很多的药,却也没什么好转,一切似乎都只能靠自己的免疫力了。怎么说张家和苏家有些交情,张佑就去看了看苏汝,是肖老带他去的。其实就是肖老借此和苏老谈论一些生意,张佑站在苏汝旁边,跟着她晒太阳。后面还跟着苏府的奶妈刖娘,这个名字,后来张佑才明白,这是一种刑罚,他的父亲就受过这个刑罚,全家流放,所以成了贱籍,成为了府里的奶妈。刖娘跟在后面很远处,慢慢的,似乎有什么心事。

苏汝四岁,到处乱跑,既然是她家,张佑也就只有跟着的份,不过看着孩子却没多少耐心,好不容易脱离了私塾,便自己玩自己的。可是张佑拿出一个什么东西把玩,苏汝就会跟着要抢来玩。张佑只好将东西抢回来,可是这时候,苏汝就会开始哭。一旁的刖娘就抱起了苏汝,开始哄她,同时队长有露出了指责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想法从张佑的脑海中闪过,像是一抹记忆,但是有明明没有发生。张佑有些呆住了,看着面前抢他玩具的孩子,愣住了。将要夺回的念头收起,呆呆的看着她。

“这是什么?”我觉得很奇怪。灵虚看看我,说:“这就是梦,不是真实的,他们毕竟经历过这一段人生,有记忆,因梦封存时,总会和现实发生一定的差异。举例来说,就是在真实的人生中,张佑抢过了玩具,所以引发了刖娘的不满,也从使苏汝小时候对他曾有过一个不好的印象。在梦里,张佑既然说要输给苏汝一次,教她赢得踏实,就不能走现实生活中他原有的走法,就是会让他胜利的做法,他必须要做这件事,从而使她最后能够赢。但这时候的记忆就会涌上来,提醒他。”

私塾的生活并不是多么的多彩缤纷,但却颇有益处,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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