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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三捉谢问天

诗曰:

谢绝凡尘旧思想,

问鼎江湖刀剑忙。

天意慷慨风流事,

惜时落花掩猖狂,

哉尽豪气响当当。

当年流氓真君子,今日君子真流氓。这是后人对民国那段黑社会的整体评价,尤其以杜月笙,王亚樵为代表人物。我们通常理解的好与坏,往往是很片面的认识,而且你们要知道,坏人有时会做好事,好人有时也会做坏事。大家想象一下,杜月笙用黄赌毒赚下的黑心钱,去救济灾民,去买防毒面具送给在抗日前线的八路军,去组织救国委员会,大家能想象的到这是个怎样的画面吗?事实,他正是这么做的……然而,我们不禁感叹,这个时代已经变了,在它发展的背后,暗藏了多少肮脏的交易?有谁能说得清呢?当初的教授是教授,现在的教授是叫兽,像谢问天这种真坏人,总好过哪些假好人吧?好了,不废话了。

那座废弃的厂房近在咫尺,周洋的内心被提到了嗓子眼,训练了这么多年的反恐演习,今天终于实战了,这让他既兴奋又紧张。他先是看了看手表,还差一分钟就两点了,一二分队早已经埋伏在了厂房的两侧,此时的他正率领着三四分队的队员们紧紧地盯着厂房,大家都在等着他下达作战命令

“组长,我们行动吧?”市武警中队副队长(行动中被任命为第三分队长)杨虎正在提醒着他

“不急,再等等……”周洋看了看他

“可是……时间已经到了……”杨虎不解地问

“你没感觉哪里不对劲儿吗?”周洋继续说道

“是啊!厂房外面太静了,静得可怕。”杨虎似乎明白了什么

“谢问天可是当过特种兵的人,而且根据我们掌握的资料来看,他多次立有军功,对排兵布阵也常常有自己的独特见解。你想,这样一个对手,怎么可能这么大意?在厂房外竟然连一个人巡逻的人都没有?你不觉得有问题吗?”周洋解释道

“组长,不如我们放出小坦克,查看一下厂房内的情况。”在一旁的韩山说道

韩山所说的小坦克,在外人看来,只是一个坦克玩具,其实它和真的坦克没有什么区别,炮筒内也可以装载比子弹还小一倍的微型炮弹,通过人手遥控,可以在必要时让敌人受到轻微的枪伤,不仅如此,由于它个头小,隐蔽性又强,再加上没有任何噪音,在现代战争中,是不可缺少的一种侦测敌人的一种新型武器,最主要的是它又携带有摄像头,可以在夜间的敌营内,来去自如,并且瞬间侦察到敌人所在的位置与部署情况。

“可以是可以,但是这里的地形不利于小坦克,没有什么可以遮蔽的障碍物,小坦克很容易被敌人发现。”周洋边想边说道

“我知道,我只是想试探一下……”韩山笑了笑

“嗯,好主意……”周洋点了点头

在周洋的同意下,小坦克很顺利的被放了出来。只见它很迅速的左拐右拐,毕竟地上的垃圾,都是它的障碍物,只得绕行,很快就开向了厂房的门口,也就在此时,大家都替它捏了一把汗。这就说明谢问天还没有任何的防备,可以让小坦克进入厂房继续做侦查工作了。然而,就在小坦克快要进入厂房的那一刻,一声枪响让小坦克连同体内的炮弹,瞬间传来一股轻微的爆炸声……

“不好,对方有狙击手。”杨虎突然喊道

“看清楚狙击手的位置了吗?妈的……干掉他。”周洋咒骂了一声

“好像在左上方45度的位置,我马上派出无人蜻蜓,去干扰对方,为我方狙击手赢得时间,登上我方制高点。”韩山赶紧令人放出了小蜻蜓,并且叫来一个叫冷威的人,并指着离此不远的一棵树说道:“你只有二十秒的时间,能否登上那棵树?那棵树就是我们的制高点,而且你只有五秒的时间,去瞄准对方狙击手,并且干掉他。”

“很难,但我保证完成任务。”冷威说道

“去吧?注意安全。”

“是。”冷威说完,向那棵树跑去

其实小蜻蜓的性能和小坦克差不多,我就不废话了。此时,小蜻蜓向对方狙击手飞去,并左右摇晃来防止自己遭到攻击,也同时发射着一种声波来干扰对方,就在对方狙击手还没反应过来时,一颗子弹直接穿进了他的脖颈儿,鲜血顿时溅了出来,他应声倒地,并从厂房上方滚落了下来……与此同时,冷威也是大叫一声,从树上摔了下来

“小心,对方还有狙击手,在六点钟方向。”杨虎继续喊道

“好你个狡猾的谢问天,派小蜻蜓继续干扰对方,我们必须抢占厂房制高点。”周洋对韩山喊道

“韩队,你在这里指挥,这次我去。”杨虎说道

“杨队,很危险啊?”韩山劝解道

“我的命是命,战士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身为一个共产党人,连这点血性都没有吗?怕死就别当共产党。更何况,这里没有比我更优秀的狙击手了。”杨虎说的是大义凛然,心里想的却是,这次要是立了功,搞不好你们以后就得叫我杨局了,说白了,他是担心韩山和自己抢功劳

“好一句‘怕死就别当共产党’,一定要平安归来。”连周洋都被他的这句话感动了

“是”杨虎接过狙击枪就向厂房跑去

“大家掩护杨队。”韩山对大家说

小蜻蜓继续干扰着对方的狙击手,而杨虎在离厂房还有三米的时候,就遭到了对方埋伏在右翼的人给拦下了,对方的三条枪集体向他射来。杨虎没有料到,对方在这里竟然有埋伏,赶紧向一旁闪去,躲在离厂房只有两米的一座石碑身后,与对方交战了起来,可是他忽略了对方的另一个狙击手,一声枪响之后,他瞬间倒地

“怎么还有个狙击手,在十点钟方向?”韩山有些懵了

“韩队,已经凌晨四点半了,时间不早了,一个小时之内必须解决战斗,天亮了,就麻烦了,现在我命令,三四分队向对方的左右两翼发起进攻。”周洋大声说道

此时收到命令的第三第四分队,猛的向前面发起了强有力的猛攻,对方埋伏在左右两翼的人,加在一起也就才六个人,怎么能抵挡这么多人进攻呢?很快就败下阵来,向厂房内部退去。

“韩队,你带人去干掉厂房上的狙击手,我带人冲进厂房,活捉谢问天。”周洋对他说道

“是,周组长。”韩山心里骂道,哪有领导抢下属功劳的?没办法,谁叫您是领导呢?

“大家火力压制,向厂房制高点十点钟方向发起攻击。”紧接着,一片枪声顿时对着十点钟开始了居下临高的一通乱射

小蜻蜓依旧在干扰着六点钟方向的狙击手,韩山赶紧又安排了一个狙击手,趁机爬上厂房,又迅速找好埋藏自己又利于攻击敌人的一个角落,可是此时的敌人已经有了警觉,将枪口迅速对准了小蜻蜓,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小蜻蜓亮出了自己的秘密武器,瞬间爆发出一种刺眼光芒,直接穿过他戴的夜视镜,那人大叫一声,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双眼,也就在此刻,警方新上来的狙击手,将其一枪爆头。躲在十点钟方向的狙击手有些慌了,对准小蜻蜓就是一枪,小蜻蜓摇摇晃晃地坠了下去,落地后,当场“牺牲”

厂房上,又有几名武警爬了上来,来支援警方的狙击手,并将对方狙击手包围在一个小角落

“投降吧?别再做无谓的抗争了!”一名武警劝解着说,可是并未得到对方的回应

“妈的,这样耗下去不行,我去把他引出来。”那名武警对警方的狙击手说道。对方点了点头,示意后,打了个ok的手势。

只见那名武警先是摘掉了自己的警帽,想从地上顺势去捡那个木棍,可是木棍的位置刚好暴露在敌方狙击手面前,太危险了,他几次试图去捡,可终究还是放弃了,没办法,只得用右手轻微的拿着警帽后边的沿上,朝前扔去,随后一声枪响,警帽被打了个透心凉,警方狙击手趁机向前跑了几步,停在了与敌方狙击手对面的一个隐蔽处,并一枪朝对方开去,只见对方的脸上瞬间鲜血淋漓,扔到了手中的枪,倒了下去

厂房内,退回来的六个人赶紧跑到了谢问天的面前。在谢问天的示意下,他们很快又分散开来,各自躲在一个角落,继续向冲进来的武警们展开顽劣的抵抗。枪声回荡在整个厂房,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闹?就在此时,谢问天的手机突然响了,他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本来不想接的,可转念一想,会不会是老板来支援自己了呢?于是,他左手接着电话,右手拿着手枪继续对武警们猛烈的反击

“谢问天,你好啊?”对方很有礼貌的问候,让他大吃一惊

“啊……文市长?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谢问天吃惊地问道

“你跟我玩围魏救赵,难道我就不能和你唱一出空城计吗?”文雅玉笑了笑说

此时的谢问天终于明白了,自己派去偷袭市局的人,肯定是被抓了。原来阿光带领着人向市局发起了进攻,可市局大门敞开,只当是在等待围剿谢问天的武警们回来吧?所以才大门敞开,更何况市局那是什么地方?就算一天二十四小时大门敞开,也没人敢打它的主意吧?到公安局去偷东西,那不是作死吗?所以也没多想,就进了市局的大院,正当他们想往里面办公楼里闯时,早已埋伏在大院四周的武警们立刻冒了出来,将枪口对准了他们,结果,全部被缴了械

“谢问天,还是投降吧?”文雅玉劝解道

“呵呵,文市长,你厉害,不过我现在很好,正在跟你的手下玩捉迷藏呢?”谢问天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正在这时,埋伏在警方后面的命广等四人也赶到了厂房内来支援谢问天。此时的警方虽然人多,可毕竟时腹背受敌,有好几名武警已经受伤倒了下去。解决了两名狙击手后,韩山则带人赶紧冲进了厂房,正好与命广他们展开了激烈的交火,在众多流弹中,命广被其中一颗击中,当场被击毙。谢问天眼看着自己的兄弟们一个个倒了下去,有些于心不忍了

“兄弟们,我谢问天对不起大家,都把枪放下吧?我们没有必要再做无谓的牺牲了,你们这些人少则跟了我三年,多则跟了我十年,我谢问天不是没有感情之人,在我心中你们都是我的生死兄弟,身为大哥,在这段日子里,我带着你们东躲XC,没让你们吃过一顿好饭,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此时的枪声已经停止了,周洋见他们放下了枪,也挥手示意武警们暂时先不要开枪,只是武警们将手中的枪,狠狠地瞄准了他们每一个人,一但有负隅顽抗的行为,直击击毙。

“大哥,你别说了,兄弟们跟了你,从来没有后悔过,你让我们干嘛就干嘛?兄弟们绝无二话,只是大哥你怎么办?”风煞扔下了枪,跪着哭道

“我……我此生罪孽深重,唯有一死以谢天下。”谢问天说完,就拿起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谢问天,你冷静一下,千万别冲动……”周洋朝他喊道

这时,韩山在他耳边附语了几句,他一边劝解,一边叫人去拿枪,几乎也就在同时,谢问天的枪还没来得及开,人却倒了下去

之后,文雅玉受到了市委的嘉奖。当然,他并未领受,并且将所有的功劳,都让给了在这次行动中作出突出表现的下级领导与各个武警官兵。这让那些曾经嘲讽他为‘娃娃市长’的人,全都对他敬佩之极,且无比心悦诚服。那位叫冷威的狙击手由于穿着防弹衣,只是受了些轻伤,被提拔为市武警中队副队长,而杨虎就如同他那句誓言一样‘共产党人还怕死吗?’在医院的第三天,就草草的去见了马克思,市委为其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并赐以局长的身份,算是了了他生前的心愿。谢问天等人,因故意杀人罪,开设赌场罪,组织和领导黑社会罪,越狱罪等数十项罪名,被法院判处死刑,并且立即执行。行刑前,他恳求审判长,能够死在文雅玉的枪下,因为别人不配杀他,他只服文雅玉,可是经过院方多方考量,最终还是拒绝了他的要求,不过在他的葬礼上,文雅玉亲自为他写了一副挽联:

上联:千古英豪,无愧天地,响当当

下联:百年雄杰,视死如归,真豪爽

横批:问天无罪

(这里说的问天,不是谢问天,而是向天发问的意思,希望大家不要误解)

几年后的清明节,郑文轩除了给自己的父亲上坟之外,还在谢问天的坟前亲自谢罪,(因为谢问天是临隆人,所以遗体也被运回了临隆,并在当地政府的帮忙下,遗体被葬在临隆公墓)如果不是自己,也许谢问天就不会死了?并当场作诗一首:

清明时节雨纷纷,

一剖净土掩伤痕。

生前无愧荒唐事,

死后亦属风流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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