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过的怎么样?”刚一上课,皓澐就把头靠近樊琳,一脸笑容的望着他,而后者显然对其依旧不理不睬。
“不怎么样,被一个胆小鬼气到了。”樊琳盯着皓澐的眼睛,想从中发现些蛛丝马迹,但还是没有发现一点不对劲的地方,尤其是对方那好奇的眼神,没有一点破绽可寻——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能力了。
“是谁啊,还能气到你?”
“估计是个小丑,要么就是一个被毁了容不敢见人的家伙,没种把自己的脸露出来......”樊琳再次的想要激怒皓澐。
“哦......是吗?”皓澐大笑,以至于身体都有些颤抖,“该不会是个人妖吧?长着一张妖姬的脸,腿上还有浓密的腿毛......哈哈哈,有机会我也要看看那个人。”
樊琳彻底没有办法了,皓澐自己都这样说了,他还能说什么?
只不过,也装的太像了。
樊琳冷笑一声,埋头继续写作业,不再搭理皓澐,而后者见樊琳这个样子,无聊的转起了笔。
这家伙,不是来上学的吗?
那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呵呵,管他呢”樊琳用眼角的余光看着皓澐,“所有的阴谋诡计,在绝对力量面前都是笑话!”
数学课,在樊琳看来,等同于睡觉课——他认为,买东西的时候会算账就行了。在苦苦坚持了一会儿之后,他也趴下睡觉了,毕竟,在白天他与常人无异。
”这家伙.......”看见趴下去的樊琳,皓澐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夜幕降临。
樊琳迫不及待得=的想要回家,他感觉到体内的东西躁动不安,跃跃欲试的想要出来——最近,它出现得越来越早了。
犹如灵魂被折磨一般,每次的变身都令樊琳痛苦异常,幽蓝色的火焰从胸膛冒出,渐渐地弥漫全身,燃烧掉自己的躯体,自己的眼睛,最后只剩下被火焰包裹住的骷髅身躯——幸好自己的脸没有被灼烧点,虽然它是那样的苍白、恐怖。
就快到家了。樊琳粗重的呼吸声回荡在无人的小巷,步伐也变得越来越沉重,汗水也已经湿透了衣服。如果再不快点回家,恐怕自己就要在大街上变身了。
快!快!快!
樊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速度。随着那熟悉的房子在自己的视野中越变越大,樊琳也越来越感到轻松。
“我回来了”樊琳来不及关门,犹如一个在沙漠迷路的人看见了绿洲,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可怜的防盗门被樊琳重重的碰在了墙上。
可是刚一进屋,樊琳就察觉出了异样——自己家里,多了些陌生人,母亲坐在客厅哭泣,而父亲正和一个警察模样的人谈一些什么,表情严肃。
“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樊川林看到儿子怒不可遏。
“我怎么了?”樊琳被父亲骂的找不着头脑,可他隐约觉得,事情不妙。
“你自己做的事,你会......”
“你行了,别说了。”樊琳母亲推开他,拉着儿子的手,“琳琳,妈相信你,这事肯定不是你做的,你快跟他们说说啊。”
“要说的话,请先跟我到警局再说吧。”一中年警官走了过来,他发福的身体把警服撑得皱巴巴的。
“好啊。”樊琳扯开母亲的手,他已经有点明白这些警察的来意了。
“琳琳......”樊母哭着挽留儿子。
“妈,别担心。”樊琳抚摸着母亲的脸,“我是去证明自己的清白,很快就回来,省的有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大发脾气。”说着,樊琳望向父亲,而后者瞪了他一眼。
“行了,走吧。”樊琳跟着警察上了车,没有回头。
客厅中
一中年男子来回踱步,桌上的烟灰缸塞满了烟头。
“这可怎么办啊,琳琳被警察带走了,你倒是想想办法啊。”樊琳母亲不住的哭泣,儿子是她的一切,失去了儿子,作为母亲的她当然不好受。
“我有什么办法?让他自生自灭去!”
“你还是不是人!”听到这话,樊母顿时火冒三丈,“你平时一个周才回家一次,你关心过他没有?儿子有多久没见到你了你知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总是憋在心里,不和任何人说,会成为今天这样,你也有责任!”话没说完,樊母又低下头哭泣。
樊川林转过身苦苦思索,儿子出事了,做父亲的能不管吗?
“也许.....唉,我试试吧。”樊川林欲言又止,转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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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中
一青年翘着腿坐在一个办公室里,手里不住的转这笔,看起来相当无聊。
“真实的,要进来就进来嘛,偷看什么?”樊琳很是无语。自己所在的地方,玻璃是单向玻璃,外面的人可以随时监控自己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而自己却看不见。但凭借着自己的灵魂之力。樊琳还是能感知到外面的人。
看到监视没有丝毫的收获,警察们终于按耐不住了——两个警官走了进来。
“你们好啊。”樊琳打起了招呼,他要给这些警察一些下马威,“怎么样?外面凉快吗?”
“你......”站在左边的年轻警官明显急了,而他旁边的中年警官明显经验老道,伸出胳膊拦住他,“你可以选择说话,或者选择沉默,这里是有监控和录音的,你所说的话,都会成为证据记录在案。”年轻警官上前拿出一个文件夹,“这里有些照片,相信可以帮助你想到些什么。”
“是吗?那真的太感谢你了。”樊琳接过文件,不出所料,里面是一些自己那天和人影战斗之后留下的痕迹。
“这是什么?火灾现场?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警官啊,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是著名的好学生啊,获得过多少......”
“闭嘴!”年轻警官叫道,“叫你来,我们都是有证据的,你最好老实交代!”
中年警官摆摆手,“我们现在让你坐在这里,就是想给你一个坦白的机会,谁愿意动不动就抓人呢?你还这么年轻,交代了,后果也不会很严重的。
”我交代什么啊交代?”樊琳直视着年轻警官,“你以为自己什么身份这么跟我说话?告诉你,想当年你们局长摸我的头夸我的时候,我估计你还在抱着课本背出师表吧。也对,农民见得世面都这么少,可以理解。”
“你......你......我......”年轻警官感到心里一阵无名的恐惧,可他却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樊琳的话更是顶的他说不出话来。
成了。樊琳窃笑,他已经得到了这个年轻人的记忆,通过人的薄弱点攻击更有效果,那下一个就是......
“够了!”中年警官拍案而起,“你不要太嚣张,告诉你,这里是警察局,在外面拿你没办法,在这里,你就是瓮中之鳖!”
“真是个尽职尽责的警官啊......对了,警察叔叔,你为警局出了这么多力,怎么至今还是个警员啊,你的那些部下怎么升的那么快啊?”看到中年警官脸色越来越差,樊琳知道,该加大力度了,“经常不回家,你老婆还好吧?会不会很寂寞啊......”
“滚!”中年警官怒发冲冠,一脚踢翻桌子,而樊琳巧妙地躲开了,”把他给我拘留起来,关他个几天,去去他的死皮!”
仇恨,怨气,罪恶
这里关着罪大恶极的人。
本来已经躁动不安的那个东西,现在越加疯狂了,樊琳感到不妙。
“给我进去吧!”两个警察把樊琳推进一个四周由铁栅栏做成的屋子,同时给屋子里的人使了一下眼色——事情还没有结束!
“啊!”樊琳狠狠地击打着铁门,他现在痛苦异常,这个屋子里所弥漫的罪恶气息,有如美食一般吸引着那个怪物,而它已经饥渴难耐了。
“呦呵,看看这是谁啊?能到这里来的可都不是一般人啊。”一个身材矮小、头上有疤的光头靠近樊琳。
“我认识他。”一身材魁梧的男子走了过来,”他是那个副市长樊川林的儿子。对,没错,就是他!“
这时候,人渐渐的多了起来,把樊琳围住了。
魁梧的男子一把揪住樊琳的衣领,向后面的人展示着,“看看这细皮嫩肉的,不知道经不经打啊?”
“我......我不想打死你......把你的手给我放开”樊琳感觉到,自已经到达临界点了!
“妈的!”男子给了樊琳一耳光,将他打倒在地,随后一大群人围了过去,对樊琳又踢又打。
“啊啊啊!”突然,房间里的温度骤然升高,暴虐的火焰从人群中喷涌而出,那魁梧男子更是直接被气化了!
房屋中弥漫着恐惧,那个唯一幸存的人被吓得躲到了墙角。
“你......”樊琳伸出他的骷髅手,“该死!”说着,突然从背后抽出铁链,瞬间将那男子灼烧殆尽。
“这么细皮嫩肉的,也太不经打了。”樊琳大笑了起来,他那地狱一般恐怖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监狱!
今夜,他要饱餐一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