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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礼物

正常人会因为不相干的人,小小的坏了兴致,而影响到自己吗?苏灿不会。将恶心人的张玉丢到了脑后,苏灿静静的安胎。

看着陈默提着十几只鸡进厨房,花费一上午或一下午的时间,端出来小小的一碗汤。眼睛默默扫过已经堆满还冒着热气儿的垃圾桶,苏灿默默喝下那碗不怎么好喝的汤。

静静的坐在沙发,听着轻柔的音乐,看着陈默抱着苏思和平板电脑,平板电脑中传出无起伏的电子声音,苏灿眉眼含笑。

睡梦中迷迷糊糊感觉小腿一抽,身边很快一轻,不一会儿便有手摸上了小腿,力度适中的轻缓揉按,苏灿迷迷糊糊的再次跌进梦中。不过这次,梦被刷上粉红的色彩,带着甜甜的芳香。

每过几天,陈默便抱来新的画册,两人外带小苏思,一同探讨婴儿用品和婴儿房用具。过上几天,商讨好的用具送来,一大一小亲手摆放放置这些东西。看着这,苏灿便感觉心头暖暖的。

看着陈默因怕苏思认为大人偏心,偷偷的订做设计玩具房。将小苏思带至摆放好的玩具房,看着一大一小疯来疯去,苏灿心头涨涨的,什么东西,就想要溢出来一样。

陈默的女下属来过家一次,原是很正常的工作汇报。第二天,便见陈默请了律师,直接将陈氏餐饮改为她的名下。再叫了众下属来认人。那女下属再未上过一次门。签字时,苏灿虽似笑非笑的去看面色努力保持常态的陈默,心头却是一片火热。

陈默哥们儿招呼陈默帮忙照顾表妹,陈默直接将人丢给了郑斌,对其不闻不问。待哥们儿问起,陈默一本正经的给人留字条儿,‘恕不接待女性。’就连一发小姐妹儿叫陈默聚会,都叫不出去,气得那姐妹儿跳脚,直骂陈默个怕老婆的。

……一点一滴,与当年刘建国全然不同的做派,那种被人捧至心口,当做心肝的感觉,慢慢捂热苏灿冰冷的心。

翻年六月的盛夏,苏灿第二子陈念苏出生。

陈念苏是个健康的男孩儿。可喜坏了陈家上下。

虽然没有封建观念家庭中男孩儿比女孩儿重的想法,但对于陈家这样的家庭来说,健康的男孩儿绝对要比健康的女孩儿让人高兴。毕竟若孙儿想从政的话,男孩儿比较女孩儿,要花的心力,会少很多。

为了小念苏的名字,陈默与陈老爷子大大的干了一架。最后,陈老爷子没能倔过自家驴一样的儿子,陈念苏三个字,被按在了小家伙的头上。

小念苏满月,郑斌送来的礼物独特。

“你是说,你们几个给江泰下套子,让江泰老板以为张玉给他带来的,将张玉扶正。现在张玉怀了六个月的孩子,你们把江泰弄倒,还好心的告诉江泰那老板,是张玉惹事儿带来的报应?”苏灿听郑斌神神秘秘的一说,便猜到了来龙去脉,无语。“可是闲得蛋疼?对那么角色,下这么大个套子……”

吴文笑嘻嘻的凑近,“套子大赚得才多。灿姐,你公司锦江那边的二期,让我参一份呗。绝对给你收拾得利利落落的。”

苏灿似没听见一般。但见郑斌捏了捏小苏思的脸,从怀里摸出玉锁放小念苏的婴儿车里,一巴掌拍开郑斌的爪子,“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郑斌当然知道苏灿的意思不只是字面上的意思。眼睛斜了斜,小声儿的说道,“这不是容易联想到刘建国那个烂人么?等我调试调试。等调试好了,我以后一定一视同仁。”虽然自家让人绝望的青梅没让他敢产生其他什么感情,但也是自己人一员。这自己人被欺负了,自然会怒。对小苏思没有小念苏热情,纯粹是下意识的迁怒而已。等过段时间,忘了刘建国这码子事儿,或等看着刘建国活得不痛快,这气儿一出,他铁定不分级对待。

“滚蛋!”苏灿没好气的挥手,挥苍蝇那样。

*******

被当做‘礼物’的张玉满面不可置信。

怀孕让珠圆玉润取代了消瘦,脸被过剩的营养像被打气的气球一般,让她那双会说话、可怜楚楚的眼像是撒在大饼上的芝麻。

“你是在开玩笑吗?”张玉眼神儿慌乱,声线提高。这么大的企业,怎么会说破产就破产?肯定是在开玩笑。或许她听错了也说不一定。

原本便正在中年与老年跨度期的男人面上老态显现,几天的煎熬,让他看上去骤然苍老十岁。他狼狈的,带着些凶狠的看着张玉,挥舞着手中的纸张,“知道吗?五天前,这些东西市值三亿!现在这些,都是废纸!是废纸!是你!是你这个扫把星害的!”

“不!这不可能!是苏灿报复?她就不怕被人知道,告她家官商勾结?不可能!不可能是我!”张玉往后缩了缩,眼眶微红,眼泪欲掉不掉。这若配上她原本消瘦的身形,倒是会有几分楚楚可怜。但配上她现在珠圆玉润的体型,倒是显露出几分大妈的味道。

若眼前这男人破产,那么她下那么大工夫与这男人结婚,甚至下这么大本钱怀上小孩,又有什么意义?一定是这男人骗她。她知道苏灿。苏灿很骄傲,是不会同她一般见识的。而且苏灿家庭是政治世家,为了影响,苏灿出手一般不会逼人上绝路,会留有余地……到底是怎么回事?

“啪!”,一巴掌甩张玉的脸上,张玉的脸被力道带至一边,良久才醒过神儿来。她呆愣的抚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眼前的男人,惊呼:“你疯了!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

“如果没有孩子,你以为你会像现在这样齐全?”男人冷笑,后退一步,退出门口,伸手就去关门。

“不!你不能这样!肯定有误会!让我出去,我要弄清楚!肯定是误会!”张玉一看男人这动作,顿时心头更慌。她扑了上去,用脚卡在门缝间,大声的说道。

男人面色阴狠,一推门,门板将张玉撞开几步,猛的一拉门,门大力的一夹,张玉下意识的痛呼收回了脚。防盗门‘嘭’的一声,死死合紧。门外传来上锁的声音。

“放我出去!你不能这样做!你这样是犯法的!”张玉带着哭腔,大声的喊道。听门外上锁的声音消失,张玉赶紧一瘸一拐的扑上防盗门,伸手去拉锁。那锁却动也没动。张玉死力拍着门板,“放我出去!我肚子好痛!放我出去!肯定是误会!让我出去!”

“误会个屁!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我破产了,你急着出来重新找金主是不是?我不是刘建国,没他那么蠢!”想起查来得到的消息,这女人在刘建国被降职的同时,便与刘建国划开了关系,男人听张玉肚子痛,有些舒缓的脸色变得坚定。

张玉泪眼看向四周。这是个简陋得只有床和小间厕所的房间。男人带她来这里,只是说有了‘后’,要来这老家好好拜拜去世的父母。

进门后见房内一卧室竟敢安上了防盗门,原本张玉有些疑惑,但还未想到那个方向去。被唤进了这按了防盗门的卧室,男人开口便是自己破产,让她一时心神失守。没想到男人竟打的这样的注意,竟要把她给关起来。

打电话求救,可电话连着包,被放在外面的沙发上。想要大声叫嚷求救,但这确实老房子改建,这卧室处于这片小院儿中房间的最中心处。叫嚷,根本就传不出去。

她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男人这样针对的,应该是有人对男人说了什么。或许还将男人破产这事儿,完全推到了她的身上。

“放我出去好不好?出去我一定紧紧跟着你,不离开你一步。我真的想要弄明白。你知道我认识的人多……”张玉锲而不舍的哀求道。

门外没有传来一点声音,这让张玉心头涌起不详的预感。这让她更加慌张,以至于声音都有些变调,“你要相信我。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真的。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跟刘建国,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我嫌贫爱富。”

“现在外面到处都是要账的。只有这里,只能在这里,才有清静。张玉啊~你就好好的陪陪我吧!我现在,就只有你和你肚里的娃了。”男人声音苍老的说着,说着说着,竟有些哽咽起来。“等娃出来,你定了心,是贫是富都和我过,我就让你出来。我江泰能白手打下这么大一片基业,再来一次,我也能。你年纪小,万一想不开把孩子做了,我这么大年纪,不一定还会有孩子。就再有三个月就行,忍忍吧,啊?小张。”

“这里没有医生没有医疗器械,我怎么帮你生孩子?”张玉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愤恨的大力拍铁门,“放我出去!你要是不放我出去,我现在就摔一跤,摔死这孩子!”

“你不会!张玉,你怕死!这么大月份,你要敢摔,我就敢一直不开门不叫医生。没了孩子,你就陪孩子一块儿去!”男人苍老的声音幽幽的传来,‘嘭’的一声关外面客厅防盗门的声音响起,四周一片怕人的安静。

张玉再也承受不住,瘫倒在地,嘤嘤哭泣出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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