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因祸得福,这在阮绥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阮绥以为就在一瞬间,她可能会被那些死尸无情而残忍的撕碎,然而,它们像是没有看见她一样。玉怀清也吓得魂飞魄散,可见阮绥又神奇的安然无恙的时候,猛地松了一口气,忙跃起身子飞到她的身边,将她带离死士群里。
阮绥惊魂甫定,握住玉怀清的手还是剧烈的颤抖着,可她竟新奇的对玉怀清说,“刚刚那些死士并没有攻击我,我想我可以对付他们。”
玉怀清不同意,“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它们我会对付。”说完将她拉至安全地带隐藏着又加入了战斗。
阮绥摸摸身上,没有一件利器,也是,在宫中哪里会需要刀刃?宁夫人见阮绥竟一点事都没有,眼里闪过狠毒,那模样远比死士恐怖。
左桑榆从头上去下一直发簪,握在手中,慢慢向死士们靠近。玉怀清见状忙喊道,“阮绥,别过来!”同时也因为分心被死士用刀在胸口砍了一刀,幸好她躲得快。
血瞬间染湿了他的衣裳,阮绥如此更加不能袖手旁观了,否则他们谁也走不出这里。拿起发簪冲向死士,玉怀清不顾伤势引开死士的注意力,阮绥用发簪刺向死士的脖子,暗红的血顿时喷了出来,洒在阮绥的脸上和衣服上。阮绥惊恐,从没有杀过人的她觉得双手颤抖,深呼吸着。
玉怀清一个剑风扫过,飞至阮绥身旁,看出她的害怕,劝说道,“不用害怕和觉得愧疚,他们早就已经死了。”
语气清爽温和,给了阮绥力量,于是在三个人的合力之下,死士终于纷纷倒地。
玉怀清拉着阮绥不让宁夫人靠近,当时虽然他被几个死士围住,但还是注意到了宁夫人欲设法杀了阮绥。
“你太可怕了,你竟然这么残忍。”玉怀清冷言冷语,经过这一次,他更不能让她再靠近阮绥了。
宁夫人觉得心痛,曾经他们站在一条线上,如今为了阮绥他是准备她势不两立吗?
“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在蛊惑你,你别痴心妄想了,她是不会对你倾心的。”
阮绥淡淡的看着他们一言一句,也不阻止,毕竟宁夫人如今却是连伪装都懒得伪装,对她的杀意已经不是一两次了。而她一点武力都没有,还是离她远点为妥。
宁夫人的最后的一句话让阮绥震惊,怪得不玉怀清看她的眼神没有了从前的疏离,反而多了莫名的感情。她一直没有多想也没有放在心上去深究,如今宁夫人一说阮绥才恍然大悟,原来那种感情是倾慕。
玉怀清被说中心事,尤其还是在阮绥面前,心生尴尬,语气不善,“我的事轮不到你管。”宁夫人像是没听懂他的话一样愣怔着,后来转变成黯然,杏眸低垂。
她管了他许多,如今她的一句话就让她毫无价值。玉怀清,你的心果然也够狠!玉怀清也并不想说那么重的话,可既然已经说了,那便没有必要收回,“你若想与我们同行,那就收起你残忍的心思,若是你不打算与我们同行,那我们就此别过,各自珍重。”
宁夫人握拳,压下心中所有的不快,“我答应你,不会对阮绥下手。”
爱可以让人低到尘埃,一步步的妥协。宁夫人对玉怀清便是如此,她可以为了他妥协再妥协。
最后,他们三个人还是同行,雾气没有了来时的浓重,玉怀清能大概判断出方向,在太阳快落下时才终于走了出来。幸好天黑前出来了,否则等到天黑想出来就难了。
阮绥体力不支加上惊吓过度昏了过去,而玉怀清也受了伤,于是,他们打算找个地方先度过这个晚上,等明早天一亮再另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