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五月,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火辣辣的太阳将地面烤的滚热。路上只有很少的车辆驶过,而且随着司徒筱驱车向郊外,车辆和行人更加的少了。
半个小时之后,司徒筱终于在离一家农家乐庄园门口停下来了。虽然是夏天,但是这里,因为有遍地的树木和花草倒是显得别有风味。自然中的景物往往能够荡涤人心中的杂念,想到这里,司徒筱索性锁了车,一个人下来走走。而随着时间的延长,她离农家乐庄园也越来越远了。
“快点!”这个时候,几个黑衣人从后面接近了司徒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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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唔……”当司徒筱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被锁在一个貌似废弃的工厂里,双手手腕和双脚脚腕的疼痛让她恢复了一点清明。
费力的睁开眼睛,转了一下头打量着四周。遍地的铁锈和角落里的蜘蛛网让她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她这算是遭绑架了吗?
她司徒筱这一辈子就算就这样死了也没什么遗憾了,呵呵。被强奸才出生的孽种,被自己的妈妈嫌弃,被男友背叛,被小三挖墙脚,被娱乐圈里的潜规则打败,现在连最狗血的绑架也摊到了她的身上。
这样多灾多难的一辈子,上世,她到底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了?
这样绝望的想法让司徒筱已经不想再采取自救了,她不是个完美的人,甚至,自始至终就是一个俗人。会因为背叛、因为抛弃而恨,然后采取报复,却又难以忍受娱乐圈的黑暗,不成熟、锋芒毕露,现在,遭受了一连串的打击之后又遇上绑架这样的事情,她怎么还会想自救呢?
一死百了,不是吗?苦笑着,她放任着全身的酸软,沉沉睡去。
“筱筱,你不是说要为我报仇吗?”零飞的脸出现在她眼前带着埋怨说道。
“姐姐,你就这样走了吗?”阿里法的不解和生气。
“司徒筱,你真是个懦弱的女人,不是说了要找我们报仇吗?哈哈,现在报不了了吧!”林维嚣张的笑着,而远处一对姐妹花也嘲弄的向她举起酒杯。
“司徒筱,我来了,你呢?”这个,却是赴约来的江辰吗?
费力的睁开眼睛,司徒筱小心翼翼的将被捆绑的手和脚平衡,费力地一点一点向前挪去。一厘米、三厘米……一米……两米……快了……
司徒筱的目标就是那个废弃了的机器,虽然生了锈,但是时间足够的话她也能把绳子割开。而这时候,司徒筱却听到唯一明亮的天窗处传来了一点声响。
马上停止了自己的动作,不管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想要活下去,现在她绝对不能激怒对方。这样想着,司徒筱只好费劲的往回挪。
但是很快,传来的熟悉的声音让她有了一丝希望,“司徒筱,是你在里面吗?”这声音,带着男子特有的磁性和深沉,正是江辰的。
“唔唔唔……”司徒筱拼命发出声响提醒在外面的江辰,但是同时还要注意着不被那些绑架她的人发现,因此很是谨慎。
过了大概四五分钟,就在司徒筱以为江辰已经走了、已经没有希望的时候窗口的光亮忽然被挡住。
抬头,司徒筱就看到了逆着光、正要跳下来的江辰,那一瞬间,长时间积累的脆弱让她差一点就忍不住要掉下泪来。
“来,我给你解开。”跳下来的江辰很快就跑过来,帮司徒筱解开手上的绳子。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司徒筱疑惑地问道。即使对江辰的舍身救己已经很感动,但是司徒筱还是问道。这件事情很蹊跷,蹊跷地让她不得不怀疑。
“待会回去说,现在出去才是最重要的。”江辰已经解开了司徒筱手腕上被绑着的绳子。而这时,紧锁的铁门忽然被踢开“我草你妈的!臭小子,你干什么呢?!”一个粗壮的汉子站在门口吼道。
司徒筱的心一沉,只觉得这下完了。
“自己解开绳子,快点!”顾不得说什么,江辰顺手拿起身边的半个砖块,催促着说道,
而同时,门口又陆续的进来了好几个粗野的壮汉,几次提心吊胆差点让司徒筱的精神接近崩溃,匆忙之下,只觉得手里的绳子越解越乱。
“妈的,敢来坏老子的好事,**的不想活了?!兄弟们,上!让他知道我们兄弟不是好惹的!”边说着,那领头的男人就冲上来。
且不说那几个人是亡命歹徒,就是人数上的对比,江辰也是在劣势的,司徒筱好不容易解开了手中的绳子,也操起地下的一截铁棍想要帮江辰一下。她看到,江辰的身上已经好几处血迹了……
泪眼朦胧中,她只知道胡乱的轮着铁棍,却不知道自己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这时候,外面终于传来了警车的声音。
“不许动!放下手中的家伙!”听到这一句话,司徒筱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落下,人也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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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司徒筱睁开眼睛,就看到江辰的憔悴的脸,眼眶瞬间一红。
“你没事吧?”司徒筱担心的问道。
“没事,当然没事!哈哈,难道我有事了你还准备以身相许不成?”江辰邪邪的笑着说道。
司徒筱无语的转过身去,不愿意再看江辰吊儿郎当的脸,但是心底对他却是多了些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感觉。在那个废弃的厂房里,他逆光而来的身影一直都留在她的脑海里。
醒来的司徒筱因为不想程枫和阿里法担心,所以就打电话告诉他们自己今天有些事情就不回去了。
但是挂上电话的程枫却没有因为司徒筱貌似正常的声音和口气而放下心来,反而更加担心。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心里总是有一种不明不白的焦躁,总觉得司徒筱现在的情况并不好。
“是我不够强大所以不能帮你承担吗?放心吧,我正在变得能够保护所有我想要保护的人!”程枫在心底这样想到,整夜都泡在自己的工作上,至于他的工作是什么,却只有他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