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护士拿来了一盒医务箱,那天是我第一次心甘情愿地接近一个男生,在我眼里,男生只是一个肤浅的人类,可是遇到你后我改变了那愚蠢的想法。
洁白的棉花棒沾着红药水,轻轻地擦着你手臂上的伤。
我看着你说道:“痛不痛?痛的话,我再轻一点。”
你仰着头骄傲地说:“痛?男子汉大丈夫,痛也不能说,也要忍。”
当时的我不相信,便用自己最大限度的力气来挤压你的伤口。
可是连眉头都没有皱,只是说:“别弄伤自己就行了。”
我知道自己当时是多么失控,力气也惊人的大,将你手臂的伤口给弄的更加红肿,可是你却没有责怪我。
你的做法让我很想哭,却哭不出来,只是无声地靠着你的肩膀,闭着眼睛不受外界的干扰。
你像一个地痞肆意地玩弄着我的脸颊,然后略混蛋地说:“陈曦,你真的好丑,丑到让人惊讶,可是你却很可爱,像个任性的小妹妹。”
我很想就这样靠着你的肩膀睡觉,可是脸颊的微痛和你那动听的声音打乱了我的思绪。
妹妹,于你我只是个妹妹,于我你却是我的爱人。
我有些沙哑地开口说:“泽暮同志你好烦啊,睡个觉有这么难么!”
你用食指点着我的脑袋说:“嫌我烦是吧,那我把你撵出去了。”
回答你的却是我的无声。
隐约感觉有人正在将我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接着替我盖上被子。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样喜欢你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你。
只知道那夜的ktv,你玩世不恭的模样已经印在我脑海里。
你不知道你的脸有多滑稽,可是我却不想给它敷上药,因为那是属于你我共有的标志。
如果可以我多么希望能永远地停留在那一刻。
次日,林舟问我昨天为何没来,而我也一五一十地告诉她事实。
而她却张大嘴巴,一副吃惊的样子。
我不解,便问她说:“怎么了,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啊。”
她担心地说:“苏泽暮不值得你去喜欢,他可是出了名的地痞啊,曦,不要为这种人而迷失了自己。”
可是林舟她不会明白的,于我,你便是我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