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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纠葛

刘桦把马玉文赶了出去,任凭他外面不停地咆哮着:“刘桦,你到底是怎么了?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刘桦!刘桦!……那一声声刘桦,让背在门后的刘桦眼泪如此不争气的流着,她感觉心里空了一块,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东西也装不进。

刘桦不顾母亲的反对,辞掉了护士的工作,去了另一个地方。

刘桦原本认为这样就和过去的一切做个了断了,可她实在是太天真了。马玉文是谁!一个家喻户晓的明星,几乎是全球凡是有网络的地方,都知道马玉文的存在或是JACK的存在,上至老人,下至小孩。他有着超高的人气。无论在哪里,他的海报都铺天盖地席卷着她的神经。她每次都尴尬地笑笑,并在心里说道“你要好好的!”

生活总是给你惊喜或则是给你惊吓。

这天刘桦的母亲给刘桦打来了电话,语气里满是不满和抱怨,“你这孩子,现在哪里,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到底……”这时刘桦总会接上一句,防止她继续说下去。“妈妈,你打电话来,就是要教训我的吗?”刘桦听着电话里的叹息之后,母亲说道:“要过年了,你打算好没有?”刘桦不愿提及的事情,再次提醒了她。“什么啊,妈”刘桦眨了眨眼,咽了口唾沫,说道。“还给我装,你是什么样,我还不知道。不管怎么样,这件事一定给我办好听见没。”母亲每一次总会知道刘桦的心思,只不过这一次母亲却不可置否地说道。刘桦知道母亲生气了。

刘桦挂掉电话之后,散漫地倚坐在沙发上,抬起头看着拥有众多黑条纹的天花板,所有条纹纵横交错着,仿佛彼此之间永远纠缠不清。刘桦把头重新接回了脖子上,一个熊抱,抱紧了身边的一只羊玩偶,抚着它柔软细腻的毛发,陷入了沉思。

不久之后,刘桦出现在一间古朴而不失时尚的小餐馆里,小餐馆是一对孤独的老人开的。

老人没有孩子,当初这家餐馆的设计还是刘桦请了个是朋友又不算朋友的人帮忙的。因此,两位老人把她当成自已的亲生孩子一样对待。每次刘桦来的时候,都像过节似的,忙得不亦乐乎。刘桦则是每次都会开心地和老人说会话再走。但今天不行。

两位老人也感觉到刘桦的不对劲,想问她点什么,但不知如何开口。只能默默地把刘桦爱吃的鸡蛋和牛奶端了上来。吃过早饭之后,刘桦等的人出现了。

进门的时候,那人上身穿着棕红色条纹的衬衫,外套着一个看似精致的牛仔小卦,下身穿着浅蓝白的破洞牛仔裤,洞很大,可以明显地看见健康紧实的皮肤。他正微笑着朝刘桦走来。

“你不会就打算穿这身,跟我回家吧!”刘桦看着眼前这个五官还算清秀的男孩说道。

“大姐,这都是什么年代了,这身衣服怎么了,多漂亮!”说着自恋似的把手放到了脸上,朝着刘桦献媚道,“多能显得出本人青春阳光的气质。”“这我倒是没看出来。”刘桦丝毫不买他的账,眯着眼睛,有些小轻蔑,但有带着点宠溺讽刺地说道。“桦姐,不带你这样的,真是的,本人可是为了你把什么都豁出去了,答应我的事一定做到哦!”他撇了撇嘴,而后天真地说道。

刘桦看着一脸稚嫩气息的他,甚为担心的是能否骗过她那位老人家犀利的双眼,万一骗不过,母亲又要生气了。想到这个年,自己有可能在劫难逃。她就一点精神也没有。没办法了,为了骗过母亲,她只好拿出自己为数不多的血汗钱,把他打造成一名成熟稳重的男朋友。从头发到衣服,从说话到举止,把他里里外外改造了一番。乌黑亮丽的头发,一些有些张扬地扬在额头,在配上蓝色的一身西装,让她猛然一怔,男孩有些害羞,看着她说道:“原来刘桦的理想中的男朋友是这个样子啊!”

坐在沙发上的刘桦想起昨天男孩的话,不由得想起了他。她自己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根本没有离开她的心上。没事的时候,总会猛然间想起他干净清纯的面容,那次近距离的无法掩饰的心跳。可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她将头埋进玩偶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刘桦带着男孩坐上了往广州的火车,出了开水间,刘桦居然猛然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飘过自己的眼前,自己愣愣地站那里。直到自己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男孩打来的,问她为什么这就不回来。下了火车,他们就直奔乡下去了。

好像是过年的关系,路上的行人都面带笑容,同他们打招呼,向他们问一句“新年好”

空气也似乎变得活跃了起来。刘桦他们相视一笑,提着给家人,满怀希望地往家赶。

可有一件事,刘桦并不知道。男孩知道。

就在他们下了车之后,男孩要上厕所。刘桦在原地等了许久,不见他回来。找他的时候,才发现他凭空消失了,更要命是母亲的电话打了过来,问她多久才能回到家里。

她无计可施之下,只好硬着头皮,回家接受再一次的双耳的洗礼。她敲开家门的时候,却十分扎眼看到了那个不可能出现的人,他好好端端地坐在母亲的旁边,和母亲有说有笑的。看见自己进来时,直接过来把自己拉过来坐到了他和母亲之间。

“小桦,有这么帅的男朋友,就应该早一点领回家,让妈妈看看。”母亲有些责怪地说道。

“男朋友?”刘桦没有说话,心里直犯嘀咕,还搞不清楚什么状况,只是看着马玉文脸上那有意无意的得意的表情,让刘桦的心里感觉十分的不爽。“这家伙!”不过脸上却是一片波澜不惊,笑着和妈妈点了点头。

饭桌上,刘桦的七大姑八大姨等等亲戚,不停得说着她所谓的这个男朋友的好话。可在刘桦的心里,他不是自己的男朋友,要是也是曾经自认为的是。她喜欢这么多人围在一起,其乐融融地吃饭,可他的出现,让她原本放下的心又再一次起了波澜,过年的热闹氛围,母亲脸上幸福的味道,却让她倍感压力。她不知道这个人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而那个人却是高兴的不得了,说起好多关于他们之间发生的一些事情,却总是轻描淡写地说着。弄得母亲一个劲地责备她小孩子气,刘桦暗暗地发誓“绝不会饶了这家伙。”

一大清早,还在睡梦中的刘桦,被母亲生拉硬拽地下了楼。说什么要她带着马玉文到处逛逛!“妈,我们这里除了山还是山,除了水还是水,有什么可逛的,”打了哈哈,蒙起了被子说道,“人家昨天紧赶慢赶的回家,这会儿还累呢!我再睡会儿。”

“这可是你说的,我还在想如果你去摘点山上的野味来,我就做那道菜给你吃,”在被子里的刘桦突然想起了以前妈妈常常会做那道给自己吃,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就再也没有过,刘桦多少次自告奋勇地要去摘那种野味,都被母亲狠心地拒绝了。因为母亲害怕了。

今天居然要她去摘了,为什么?她想不明白?只知道这件事肯定和那有些烦人的马玉文有关系,可她却不好跟母亲说什么?毕竟马玉文深得母亲的欢喜,如果做了,母亲一定会把她骂个狗血喷头。母亲向来对自己的孩子和他们的另一半,差别一直都这么大。她一直怀疑她是不是母亲的孩子。

既然母亲说了,她只好有些无奈地起床了。她是真的不想起,不光是因为她真的很累,也是因为她不想和马玉文有太多的接触。可她又拗不过母亲,母亲总有办法对付她的种种不愿意。

“知道了,我起了还不成吗?”刘桦把被子甩到一边,准备脱身上的睡衣,看见母亲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有些奇怪地问道“还有什么事吗?”母亲只是盯着她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我要盯着你,把衣服穿上。”刘桦听后,脸逐渐红了起来,有些害羞地说道:“什么呀!我都答应你了,不会反悔的。这么看着我,我真的没有脱了,赶紧出去。”说着就把母亲赶了出去。

母亲出了门,用手抿着嘴笑道“这孩子!真是让人操心哪!”

很少做过户外活动的马玉文,此时他正气喘吁吁地坐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还在往前走的刘桦转头看到这一幕,有些生气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装作很惊讶地说道:“国内外知名偶像马玉文的身体不好啊!走几步路,就走不动了,该不是你有……”刘桦的话没有说完,马玉文瞪了她一眼,吼了一句:“胡说了什么?”不再说什么,再次起身往前走去。

出门前,在母亲的面前秀了把所谓的恩爱,看不见家之后,就直接把东西丢给了自己。

刘桦当时真的想抬起手来,给他一巴掌。心想:他真的是有够不要脸的。人家似乎没有丝毫愧疚之心依然自顾自得同刘桦说着没着调的话。刘桦早就心里把他五马分尸,剁成肉泥。

“那个,妈妈要你采什么来着?”马玉文平静的说道。

“什么要我?是我们好不好,妈妈没有给你说啊!”惊讶之余,她明白了,斜着眼很不爽地看他说道:“该不会只是看看风光的吧!”他什么也没有说,不过那有些窘意,有闪躲的眼神,让刘桦的不爽快要升到了极点。

他们看到了那长在陡峭的山壁上,沐浴在阳光下,吸收了充足水分,长得紧实饱满的野味,刘桦好多次站在那里伫望着。突然有个满身是泥的乡亲,跑了上来。告诉她家里发生了泥石流,好多房屋都已经被洪水淹没。刘桦把东西扔在了地上,跟着老乡往山下跑去。

刘桦看了看此时成为汪洋大海的家园,想到了在家的双亲。在已经逃脱的人群中搜寻他们的踪迹,父亲去好友家串门,得以逃过一劫。可在家的母亲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没有看到母亲的刘桦,就意识到母亲还在家里。十分焦急地同要去搜救的搜救队说道“我妈妈,她还在家里,我请求你们带我一起去,行吗?”队长则安抚着她的情绪说道“不行,你不会水。况且你是个女孩。你就安心的等着。我一定尽最大的努力把他救回来。”旁边的马玉文突然间插了进来,“我会水,让我去!”“那怎么行,我没办法照顾到你的安全。”队长生气地说道。

“拜托您了,带我去。我不想让我心爱的女人的母亲就这样没了。”马玉文朝着队长鞠了一躬,表情诚恳地说道。“好吧,我带你去可以,不过一切都要听我的。”队长答应着说道。

“我知道了。”马玉文说道。

马玉文就跟着搜救队乘着皮划艇,开进波涛汹涌的泥流里越开越远。站在岸上的刘桦此时害怕得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怕只怕祸从口出,自己心爱的人去救另一个同样深爱的人。两个人,失去哪一个,都会让她痛不欲生。她默默地在心里祈祷着,平安,一定要平安,你们两个要平安地回来。眼泪从眼里涌了出来,试图止住倾泻而下的清泉。

这时,父亲走了过来,把她的头轻轻地靠在他瘦弱嶙峋的胸膛上。她有些安心,静静地靠着,感觉到了来至父亲的安慰。此时父亲的胸膛,让她感觉到力量。一股神奇的力量,支撑着她痛苦无比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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