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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〇〇 开创文明

良久,欧阳山待众人情绪稍定,便是开始分封职位、划定等级。

欧阳山为族长,坐镇部族大厅,统管全局。

选四十名蛮荒剑士作为亲卫,号称怯薛,为“番直宿卫”之意,又名苍穹卫。分为四番,各有一队,每队十人为一羽,以窦艮、窦业、黄虎、林吉四人为队长,号称羽芒。林吉即有剑部的吉,现赐林姓,成为欧阳山的贴身侍卫队长之一。

四番之外,又选可用男女四十人,列为散班,男女各二队,每队十人为一羽,队长亦称羽芒,以翁信为统领,号称羽翎,作为怯薛后备,直属部族大厅管辖。翁信即原有剑部翁,这次出任怯薛后备散班统领一职,得以步入部族中枢。

又专设女班,设女史一名为领班,由毕丽出任,首批挑选十名未婚女子入选,加以训练,主修剑术,兼修采集、女红等,一方面作为一股战力储备,另一方面还为族长及部落贵族培养配偶和侍女。其中女子一旦被族长或部落贵族看中,即刻自动离职。族长及部落贵族也可送自己的女人进入女班接受短期受训,但一般不超过十天,如有需要可无限延长培训期。毕丽即原有剑部的丽,现在是欧阳山的女人。

如此,部族大厅即设怯薛、散班、女班三营,自成体系,如同部中之部。

部族大厅以下,设四座洪荒之塔,以窦婴、窦蔻、蒙力、欧阳鸿为四大长老,各负责一座洪荒之塔。

窦婴主持风舞之塔,负责训练十名蛮荒法师,修炼风系法术,豢养风之精灵。今后随着条件的成熟,还将训练更高级的大荒法师乃至洪荒法师。

窦蔻主持射猎之塔,负责训练十名蛮荒弓手,修炼弓术,狩猎野兽。今后随着条件的成熟,将可训练更为高级的大荒弓手乃至洪荒弓手。

蒙力即原有剑部族长蒙,主持剑刃之塔,负责训练十名蛮荒剑士,修炼剑术,弘扬剑道。今后可训练更为强大的大荒剑士及洪荒剑士。

欧阳鸿即原有剑部先知鸿,主持文华之塔,负责培养十名蛮荒书生,书写文字,传播文化。今后可培养更高级的大荒书生和洪荒书生。

十位部落勇士,除翁信、毕丽外均纳入怯薛,一方面增强欧阳山的族长权威和可直接控制的战力,另一方面也有效地削弱原有豆部的传统力量,将他们的精英全部控制在自己身边,就近监督和统辖。

再挑选四十位部落战士进入四座洪荒之塔受训,成为部族的四股支柱力量。

另设司仪一名,由寇崇担任,归属部族大厅。

另有巫师三人,药师二人,各类工匠五人,共计十人,及其他未曾提及人等,亦均归部族大厅直属。

原有剑部未曾设立姓氏,现可自行申报姓氏,大部分则由欧阳山直接赐姓。有豆部如有未设姓氏者,亦照此办理。

分派已定,欧阳山便赐下记录着一百个原始文字的“达巴卜书”一份,图文并茂,交由欧阳鸿负责传授,务必尽快普及到部族所有族人。

这份“达巴卜书”虽然仅含一百个象形文字,但却可形成多种组合,足以满足部落时代的书写记事、交流运算及军政祭祀等活动的需要。

将军政大事大体安排妥当后,欧阳山便是宣布散会,进入鬼巫跳神仪式,由部族的三名巫师带上鬼面,演绎一些原始的戏剧,开始庆典后的狂欢。

这种狂欢活动由来已久,是他们这些原始人仅有的几项娱乐活动之一,在这种重大的仪式之后,进行一场盛大的鬼面舞蹈乃是题中应有之义。

毕丽带着她的妹妹毕芳、欧阳山的义妹伊玲,以及二个“丫头”林雨、梅香,也在人群之中观摩着巫师们的表演,个个笑逐颜开,显得兴奋不已。

在巫师们上演鬼巫跳神之舞时,欧阳山便是将部族仅有的一名石匠叫到跟前,询问道:“我听人说你曾经是一名石匠,有这回事吗?”

那名年仅六十的老者佝偻着身子,颤巍巍地答道:“族长,我曾经是一名石匠,但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那点手艺早就忘得差不多了。要不,你还是让我继续种豆吧,这个我熟……”

看着这位有些惶恐的老石匠,欧阳山内心狂喜。看来,这有豆部还真是藏龙卧虎,竟然有着一名石匠。虽然此人现在已然老迈,而且手艺也遗忘得差不多了,但所谓一年学不会,十年丢不落。只要自己好好开解于他,再将一些前世听闻的石工技艺慢慢演绎出来,相信能重新唤起他对石工的热爱,甚至是有所精进。

一番询问得知,他名叫石坚,原本是有石部的一名族人,在部族覆灭后,被有豆部收留,虽然是一名老石匠,但却自知水平有限,只能进行基本的采石和简单石器的打制。而且,因为在有豆部已有十余年,其手艺并没有受到有豆部的重视,多年来一直和其他族人一起从事都豆类的种植和加工,对于石工方面却是久已不用,都已经遗忘得差不多了。

“石坚是吧。我现在就任命你为普请奉行,专事负责滁山驻地的建造工作。记住,这个驻地只是我们的一个初始基地,估计也就初步建造一下。在留下一部分人驻守后,我们将会开拔到绿湖那边去,进行更为规范的驻地建设。所以,你无须有什么压力,尽管放手去做就是了!”

听到欧阳山那温和着带着不容置疑的任命,石坚只觉得这些话语如同远在天边,是那么的遥远和不真实。

在青年时期,他确实是有石部的一名优秀的石匠,虽然比起部族的族长和长老们那些出神入化的技艺差得很远,但也算是部族有些才干的得力石匠,懂得开山采石、制作石砖、雕刻壁画乃至是打制一些较为简单的石器。

但在部族在一场战乱中覆灭后,他失去了生存的依靠,被迫仓惶逃窜,幸好被有豆部收留,成了一名普通的豆农。至于那些石匠工艺,却是不被有豆部所重视,也就慢慢抛之脑后,如果不是欧阳山提及,他都以为自己早已将那些手艺给遗忘得一干二净了。

习惯了作为一名普通的豆农在部族卑微地讨生活,石坚对欧阳山那种器重和礼遇不由感到十分的惶恐和不安,简直是受宠若惊。但,他知道族长乃是天神下凡,族长的命令便是神的旨意,是万万不可怀疑和抗拒的。既然族长认为自己不应该再做一名豆农,而应该做一名石匠,甚至是做那什么普请奉行,那么自己也就别无选择,只能是尽力回想那些早就忘得差不多了的石工手艺,看能不能回忆起一星半点儿。

至于能不能完成族长交付的重任,他却是不敢抱什么希望,毕竟,自己现在对于石工也差不多成了门外汉。如果因为自己没有做好而受到族长的惩罚,那也是罪有应得。

似乎是看透了他的内心,欧阳山便是适时地给了他一个惊喜:“石老,你也无须太过担心。对于石工方面,我也多少懂得一些,不会叫你就这么赤膊上阵的。对了,你还有没有留下什么石匠工具,如果有的话明天一早你就把它带到这里来,我会召集一批人从这里出发,去西山开采那片石矿。届时,我会告诉你怎么使用那些石匠工具的。”

听欧阳山这么一说,石坚顿时大喜过望,忙答道:“好的,族长,我回去就把那些石工工具找出来,应该读还在。”

现在,他倒是隐约想起一点点关于石工方面的事情,但却是支离破碎,很难形成完整的思路。幸好自己那套石工工具倒是完好无损,一直带在身边。虽然多年没有使用恐怕装这些工具的石盒都已经很难打开了,但只要打开石盒,将里面的工具取出来,再由族长示范一遍,相信自己很快便能重新掌握这些工具的用法。

“嗯,那就好。有这些工具,我再告诉你怎么使用,相信你很快就能回忆起你的手艺的。”

听石坚这么一说,欧阳山顿时非常兴奋。有了这么一个带着原始石匠工具的老石匠,自己想要开创石器时代就不是那么毫无头绪了。

石器的运用时原始部落迈向青铜时代的基础。所谓万事开头难,如果不能先发展好石器时代的石器,一步一个脚印地开发民众的智力,启迪他们的智慧,想要开创更为高级的青铜时代也就无从谈起。自己虽然拥有前世的全套记忆和剑神太岳赐予的源神魂珠帮助,但也不能凭空捏造,还是需要选择一种科技树,再顺着这种科技树的脉络往上攀升,逐步提高文明水准和实力。

虽然源神魂珠中包含着不下万种科技树可供选择,但大多却是过于另类神秘,让欧阳山感到一头雾水,难以开启。

只有前世记忆中那种偏向机械文明的科技树,他才是胸有成竹、了然于胸的。而且,这种机械文明与剑道文明有着很好的兼容性,他略加调整归纳后,便是开创了一种糅合机械文明与剑道文明精髓所形成的全新文明——苍穹文明。

苍穹文明即重视精神力的培养和剑道的修炼,也重视科技的发展和工具的制造,融剑道与机械两大文明之长,以翱翔苍穹为立意,不拘泥于地面和星群,而是着着眼于苍穹和虚空,比一般文明更为高屋建瓴、立意深远。

苍穹文明科技树的开启,标志着苍穹神族的诞生,日后制霸宇宙的神族——苍穹族,开始了其文明的发端阶段——石器时代。

交代了石坚几句后,欧阳山便是叫来蒙力、欧阳鸿、翁信、毕丽、黄虎,牛斛、熊罴七人,要求他们约束部众,次日一早带领族人来此集合,准备前往西山开采石料,打磨石砖,用于修筑石墙、构建石屋。

不出欧阳山所料,这些族人还很难理解石器的优越性,在听了他的一番命令后,七人个个面面相觑,却是碍于其族长身份,不便反驳。

“族长,我们现在穴居在山洞之中,倒也还算舒适方便,又何必去不辞辛苦地去开采石料、打磨石砖、修墙砌屋呢?”良久,几人交换了下目光,还是由其父欧阳鸿,试探性地提出了疑问。

“这个,穴居山洞固然较为简单容易,但却不利于开启民智。我自有计较,尔等无须多虑。”

欧阳山浓眉微皱,有心详加解释一番,但想到这些原始人才刚刚迈入部落时代,其智商确实颇为让人着急,自己就算再怎么解释,他们也是很难真正明了的。

毕竟,如果没有自己这个携带着前世记忆和剑神魂珠的半神降临,他们恐怕还要在蒙昧和黑暗中摸索数百万年,才能在机缘巧合下领悟到火的奥妙,等到灵智开化,慢慢开启石器时代,估计又得数十万年。

原始人的时代,还只知道捡些现成的东西,或者是折点树枝作为原始工具来使用,但却不懂得火的利用,也不会想到制作和使用工具。

现在,这些原始部民虽然懂得使用简单的工具,但大都是从地上捡到的或者是从树上折下来的,如有石部落那样懂得打制石器的部族,却又没有什么战斗力,也没能理解石器的奥妙,不能很好地发挥石器所能带来的优势来发展壮大,以致淹没在部族战争的长河中,没能获得进一步的深化和发展。

自己的存在,足足让他们的历史进程猛然缩短了至少上百万年。而这片大陆上的其他人类分支,估计也还都处于蒙昧和黑暗之中,只能是在自己建立部落文明、将文明的光辉照亮这片蛮荒大地之后,才会迅速蔓延开来,使得他们迅速迈向石器时代。

既然这些原始部民不可理喻,为今之计,也只能是利用自己的族长权威,先带领他们做起来再说。想必他们在使用工具劳动的过程中,会逐渐领悟到石器的优势和文明的奥妙,进而启迪民智,增长见识,突破原始人的局限性,接受和推行代表智慧和文明的先进石器,迅速形成石器时代的文化和思想。

有鉴于此,欧阳山干脆就不再多加解释,直接以权威强行推行自己的意志。

“是,谨遵族长训示。”众人无奈,只得俯首听命。

现在他们甚至开始怀疑,推举欧阳山这个毛头小子成为部族首领是否太过草率了。不过,出于服从强者的习惯,既然欧阳山曾经大发神威击败有豆部四位强者,证明了他的实力和强大,那么也只好暂且听命于他,看他想要折腾些什么。

当然,这七人中,对欧阳山的信赖也有着不同的区分。蒙力、欧阳鸿、毕丽三人因与欧阳山的密切关系,虽然心有疑虑,但却还算信服。其他几人,则多半只是迫于形势,暂且勉强服从而已。

交代完毕后,已是午后时分。

自有族人准备好大量的瓜果、鱼肉、兽肉,准备如往常的庆典那样,开始围坐一团,大快朵颐——当然全都是生食。

不过,欧阳山既已点燃篝火,岂非对此听之任之。

但见他大手一挥,便是对几位部族中坚喝道:“尔等且随我来,我有话要说!”

蒙力等七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欧阳山又想要搞什么幺蛾子。但迫于其族长的权威,只得按下疑惑,亦步亦趋。

在七名部族要人的拥戴下,欧阳山很快便是来到篝火堆旁。

他顺手从旁边的骨盆中拿起一块硕大的兽肉,折了一根树枝串了,又用两根树枝做了个支架,便将这串兽肉架在篝火上开始烧烤。

很快地,这块兽肉已是被烤得油光直冒,一股诱人的肉香更是氤氲四散,引得四周的族人个个垂涎三尺,纷纷抛下手中的生食,围绕在篝火旁,眼巴巴地看着火堆上的烤肉,喉结滚动,口水咕噜,显然是都想要一尝这种烤肉的新鲜。

欧阳山微微一笑,竟是从腰间的草袋中掏出一个小小的荷叶包,将其中一些白色的粉末均匀地涂抹到烤肉之上。这些白色粉末随着烤肉在架上缓缓转动很快便是消失无踪,显然已是渗透到烤肉之中去了。

“这种粉末叫盐,可以用来调味,使得食物更加松软可口。我是从一个山洞中的盐池里透析出来的,说起来还颇费了我一番心思呢。这种蕴含大量盐分的水池极为罕见,是大自然的奇迹。我虽然还记得那个盐池的方位,可以再去那取盐,但那个盐池并不算大,如果再考虑洞壁上流出的含盐水分的流量,想要长期在那采盐的话,估计产量有限,最多也只能供应百人左右的食用之需……”

这些原始人原本就是见识浅陋,听欧阳山说得这么神奇稀罕,顿时个个面露神往之色,然后竟是纷纷鼓噪喧哗,手舞足蹈。敢情,他们是把欧阳山所说当成故事来听,听到妙处,不禁有些忘乎所以。

看到这块烤肉已然熟透,欧阳山便是从腰间取出那把夺自窦蔻的骨刀,将肉分成数块,分给了周围垂涎三尺的族人。

当日击败窦寇后,她手中的骨刀便被自己顺手夺过,然后一直没有归还给她。现在既然二部合一了,欧阳山倒是打算过些时日找个机会将这把骨刀送还于她。不过,窦蔻上次被自己伤得不轻,估计正在气头上,还是过些时日再去找她为妙。

分到烤肉的族人顾不得烫嘴,连忙便是囫囵吞枣般将那足有拳头大小的烤肉一口吞进肚中,还纷纷咋呼:“好吃,好吃!”

欧阳山环视了那些没分到烤肉的族人那眼巴巴的可怜眼神,便是笑道:“都有,都有!大家帮忙,一起来多烤些兽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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