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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诗语不哭

又是漫长的两天,那个通往“希望”的大门再次打开。

一双双血红的眼睛、从黑暗中苏醒。没有一点情感,有的只是对于食物的渴望和对别人的敌视。

当洞门再次关闭的时,当黑暗来临的时。中间摆放着五个人的食物分量。没有了前几天的嘶吼声和争抢声。

门外依稀传来:这些兔崽子也够邪门的,我刚才进去时居然感到莫名的心惊。

是啊!好像进到了野兽的洞穴,那无尽的杀意。真是吓到我了。

嘻嘻嘻!越来越-------。另一个声音飘忽不定的传来;

随着黑暗的降临,狩猎的号角再次吹响!一双双稚嫩的眼睛,充斥着冰冷、麻木与嗜血。再也没有惨叫,没有惊恐的嘶吼、没有曾今的回忆。有的只是锐器入肉的声音,还有重物落地的噗噗声。血腥味很快就弥漫在了山洞的每个角落。

这次秦诗语没有哭,只是呆呆地躲在角落。看着偶尔在黑暗中闪过的冷光,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渐渐地,山洞又归于了平静。

熟悉的大手,再也没有了昨天的颤抖,但还是那么的温暖。一个沙哑的声音、冷漠的传来-----吃。就如地狱中的回音,冰冷绝望。

秦诗语听话的拿起沾满血液的食物,开始了狼吞虎咽。听着周围吞口水的声响,她加快了咀嚼的速度,最后更是直接吞下。

冰冷的开门声还是准时的响起。而他却用并不壮硕的身躯、挡住了诗语的视线。

依稀只能看到他的手,那是一双血红的手。而手上还握着一把同样血红的匕首,在昏暗的洞内、闪着凄美的红光。

嗯!不错,还有五人。然后拖起尸体渐渐远去。

呵呵!其实当时是六人。只是那个挺拔的身躯没有倒下。将那第六人死死的挡住。

那一夜,下雨了。很冷,很冷!我躲在角落里发抖,冰冷的雨声打进了我的心里。

那漆黑的山洞内,我仰着头看到的是一片漆黑,只有冰冷的雨声----------滴答,滴答,滴答。

哥哥,我们还能一起看星星吗?我好想再看一眼,好想我们一起再玩闹一次。

他们都躲起来了吗?他们还在吗?声音越来越低。

滴答,滴答。滴答!-------好似这就是答案。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好像被世界遗弃了。我真的好怕,真的。

一双冰冷的手从黑暗中伸出,带着冰冷和死亡、那不是哥哥的手。诗语抬起了头,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眼睛,真的很冷。那血红的目光,带着无尽的仇恨。诗语没有叫喊,只是呆呆地盯着他。泪水划破脸颊,慢慢地滴落。

那个哥哥呢?

他不在了?

我还要继续吗?

呼吸越来越困难,真的很困。好想睡啊,眼皮越来越沉重。一滴热泪慢慢地滑过,落在了那只冰冷的手上。

它颤抖了一下,慢慢地松开了、开始有了本该属于它的温度。

那冰冷的目光开始消散,眼中带着不甘与挣扎。

一个柔和的声音淡淡的传来-----诗语不怕。把眼睛闭上,好吗?

那熟悉的声音,那温暖的手掌。秦诗语乖乖的将眼睛闭上了。

当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四双血红的双眼蓦然睁开。没有感情,只有浓浓的血色。随后、睁开了第五双。在黑暗中他们相互敌视,冰冷的气息开始蔓延,手中的寒光在雨夜中一闪而逝。

回头看了诗语一眼,柔和一闪即逝。

转身、无声的咆哮在空气中炸响。诗语颤抖的身体蜷缩在冰冷的角落,泪水好似在挽留着什么,但还是慢慢地远去。这一夜、不再是因为食物的厮杀。这一夜、是为了生存,是为了活着。

漆黑的夜,冰冷的雨。一阵寒风悄悄地探进了冰冷的山洞内,好似要吹散那化不开的血腥。温热的尸体渐渐地冰冷,血液也不再奔腾。当一切都安静时,那些失去焦点的目光、好似还在留恋着什么?

一个人,在那冰冷的角落颤栗。四处不再拥有嗜血的目光,不再拥有相互的厮杀。只有一个人,在那漆黑的山洞。

哥哥----?一声弱弱的呼唤,好似在期盼,在寻找。渐渐地、隐隐的抽泣声,在空气中回荡着。

诗语睁开了眼睛,入目的只有黑暗。外面的雨开始变小了,只是空气好似结了一层冰。刺骨的寒冷似要冰冻怎个世界,

你答应过要陪我去那棵树下许愿,你答应过我、要一起看那温暖的星星,你答应过我、不会留下我一个人,你答应-------------。

一幕幕的记忆、好似梦中的碎片,在冰冷的黑夜中慢慢地破碎。诗语伸出小手,要抓住什么。努力的踮起脚尖,去挽留。可是、那美好的碎片还是越飞越高,慢慢地消散在了空气中。

泪水再也无法控制,带着绝望与仇恨开始倾泻着。这是为什么,稚嫩的小手慢慢地松开。眼中不再是迷茫。

你们给予我的痛,我要全世界陪葬。她的眼中不再有天真,不再有情感。有的是嗜血,和他们一样的嗜血。

嘀嗒,嘀嗒,沉重的脚步声在这冰冷、死寂的黑夜显得特别的响亮。一双带血的手抚上诗语的脸颊,那滑腻而腥臭的味道、让诗语眼中泛起了波动。那温暖的感觉,那熟悉的纹理。

--哥哥?

诗语、不哭---。

决堤的泪水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哭泣、取代了一切,眼中也从新变得灵动而天真。

看着诗语抽泣的身体,还有断断续续的哭声。他的眼中充满了怜爱。

一声沙哑的声音驱散了黑夜的冷。

诗语,你是我们中最小的,也是最淘气的,但是大家都很喜欢你啊--!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出。

可是,这次大家要去另一个世界玩,不能带上诗语了!诗语怕吗?

诗语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哥哥在,诗语什么都不怕。

眼中有着不忍与怜惜,一点泪光在这黑夜中如此的明亮。

诗语能答应哥哥一件事吗?

嗯----。

忘了这几天的事,好吗?那些哥哥姐姐们不想诗语看到那样的他们,不想诗语不开心。不取诗语学他们。

嗯,诗语知道,那些哥哥都是在跟诗语玩呢!

哥哥,你的手好冷啊!

诗语,想听哥哥讲个故事吗?

嗯!

有个男孩,他的父亲是巫蛊王。他从小就立志当巫蛊王,那天、父亲带他来到了一个地牢。那里充斥着哀嚎与绝望。

他只能紧紧地抓着父亲的手、低着头,来到了一间牢房。

很暗,真的很暗。随着牢门发出尖锐的声音,一丝火光透入了黑暗中。

一声冷漠的声音从父亲的嘴中传出:你不是一直想要看他吗?

一道柔和的目光,从黑暗中传出,带着喜悦与温柔。那是一个形如枯槁的女人。乌黑的脸上、刻着各种鞭痕,形同厉鬼。

但是,那小男孩却没有一丝的害怕,反而感到丝丝的亲切。那柔和的目光,关切的眼神,时时刻刻的关注着他。

你不是要成为巫蛊王吗?一声戏虐的声音传来;

小男孩的身体微微颤抖。

杀了她,一把匕首发出清脆的声音,在地上跳跃着。

那个女人,脸上却没有一丝不安,眼睛越来越明亮。好似要记住小男孩的任何细节,要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心里。

我---、我---、小男孩开始不安的扭动着身子。

一道冰冷的目光照进了他的心里。不想成为巫蛊王了?

慢慢地俯下身,捡起了那把匕首。一股寒冷透过手心开始蔓延。目光开始飘忽,看着她怜爱的眼神,那温暖的目光。颤抖着双手,一步步的前行着。

你不怕?

一个稚嫩的的声音带着颤抖传来,在空荡的牢房中回响着。

回答他的是更加柔和的目光。

一支干瘦的手,缓缓地向他伸来。脸上带着激动的神采,慢慢地接近。

扑哧,入肉的声音伴随着凄美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衣,敲碎了她的心。

举起的手、在他的面前停顿,带着不甘的颤抖着。眼中的神采飞速的流逝,最后那支手、还是没能碰到那个男孩。

伴随着倒地的声音,心里好似失去了什么。空空荡荡的。

好----,你有成为巫蛊王的能力,我很欣慰。

哦!你不是一直想见你娘吗?她就是`。

说着,独自离开。留下了那个男孩。一个人在那里颤抖。

------诗语,你还小。答应哥哥一件事,好吗?

嗯。诗语弱弱的答道;

不要去怨恨。哥哥姐姐们希望孤雨开心的活着,能办到吗?声音越来越低;

再找一个家,然后保护它。懂吗?

嗯!

看着洞外的光线开始明亮,是该来了!

母亲,弟弟妹妹们。等我!

温热的液体流淌在诗语的手上,一把冰冷的匕首钻入了她的手心。

诗语,好好活着。别怪哥哥的自私,我真的熬不住了。我的心早已碎了。

跟着她,跟着我们的家。

再见!

---------哥哥?

大门如期的打开,迷茫的诗语,握着沾满鲜血的匕首。迷离的看着半跪在面前的哥哥。

拜见巫蛊王!拜见巫蛊王------。

一群人低头跪拜;

----诗语,不哭。

要坚强----!

一声喃妮慢慢地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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