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白羽的生活还过得那般苦,她仿佛已经把人生所有该学的都学了,该经历的也都经历了一般。
“你若觉得苦吧,它就苦,自从知道哥哥病逝后,我也就渐渐看开了,既然活着,就要活得最好!”白羽的手停住了,她把药草放入口中,开始咀嚼。
甄澜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他现在也不能给白羽任何好的保障,甚至,她可能还要跟着他逃亡。
白羽把药草吐在左手掌心,右手翻开了甄澜大腿上的伤口。
她的动作很熟练,敷药草,再用从自己衣服上撕下的布条替他包扎好,动作利索地仿佛她经常做这样的事情。
由始至终,她都没有任何男女间的顾及。
“如果皇甫掣知道我逃走,一定会派人来找我!”白羽替甄澜包扎好了之后,就坐到他对面去,直到现在,她才有时间去想皇甫掣接下来的举动。
她不确定他们是否会想到他回过阔洋城,但是,此刻距她逃走的那一夜,已经有两夜一天。
如此长的时间,皇甫掣应该找来了。
“明天我们就去盐城!”甄澜靠在一旁的树桩上,隔着跳跃的火苗看着白羽。
“可是你的伤?”白羽别的不担心,就怕甄澜的伤会因为治疗不当而留下什么后遗症。
现在的他才将近十四岁,若是留下什么后遗症,别说是上战场打仗不方便,若是复国不成,九阳的人又岂会放过他?
一旦他被九阳的人抓去,定然会以此取笑他?
少年时期的孩子,自尊心向来就重,更何况原本为太子,实为国君的甄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