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昕回来的时候陆昱刚刚起床,一脸没睡醒的样子特别好笑,她放下手上的东西问道“要吃什么,给你做了再走”,陆昱一边刷牙一边含糊的说道“不用了,等下就走的,来不及了”,乔昕给他冲了一杯麦片说道“就你这样还是医生呢,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过来”,等他喝完后接过杯子送他出门。
把车钥匙递给他后,陆昱又交代了几句,都是啰嗦的废话,懒得理他,关上门后发现好像又没事做了,于是把之前带回来的那些书拿出来看,尽管她已经非常投入了,但是坚持了半个小时后,还是困了,于是又放起来,走来走去不知道做什么,无聊至极。
再半个小时后躺着快睡着了,电视上放的是她以前最喜欢看的动画片,已经连载了十多年了,除了之前的片段,新的内容已经对她没有吸引力了,看来看去不知道在讲什么,想着想着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接了电话,困的眼睛都睁不开,挣扎着起来,提着书打开门,递给他后迅速关上门,关掉电视到自己房间继续睡。
其实她的脑子已经清醒了,但是醒来又能做什么呢?继续等着困了再睡去,这样日复一日,好像有点厌倦了。
“你在干什么”,听到声音回过头看到南方也在阳台上坐着,端起酒杯问道“你要来一杯吗”,他笑着摇摇头,乔昕收回手继续喝到,已经数不清多少个夜晚了,在昏睡中醒来,四周那么安静,安静的胡思乱想,在惊吓中睡去,又在惊吓中醒来。
“我改变注意了,请我喝一杯吧”他说道,乔昕摇了摇手中的瓶子,还剩一点点,不过总比没有好,全部倒出来递给他。南方打量了她片刻说道“还真的很特别”,等他喝完后,也学着她的样子坐下来,同样的藤椅,蜷缩着两个不同的人。
“睡着了吗”他问道,乔昕换了个姿势,朝向他哪个方向面对他回答道“在夜晚,我一向很清醒”,“说起来,你们两家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他说道,乔昕应了一声“奶奶一共就两个孩子,希望他们能互相照顾,所以故意让他们住的近,包括你看到的家里的家具都是看到好的了,就多买一个,时间长了有时候就分不出来是在谁家了”。
他忽然站起来撑在窗台上看着她说道“我发现你在夜晚话会多一些”,乔昕看着他笑道“因为很久没有人和我说这么多话了”。那晚她和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直到阳台上可以看到蔷薇色的天空为止才各自去睡觉。那天她没有做梦,只记得一片空白,陆昱说的对,她不能这样了,她必须去做点什么,要接触更多人,说很多话,不能再和时间耗着了,那样的她只会更苍白。
清晨,大家一起吃早餐的时候,乔昕说道“姑姑,我去找份工作怎么样”,乔欢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吃饭,她没说话了,乔昕送她出门的时候她才说道“悄悄,你25岁了,如果还不做点什么的话,你就会在蹉跎中老去了,你有这个想法我很开心,但是你要自己去决定,决定好了一旦开始做了就不要再轻易放弃了”。
乔欢走后她想了很多,第一次开始深刻的思考自己的未来,而不是逃避,这么长时间以来她总是敷衍所有关心她的人,告诉她们她没有梦想,没有欲望,只是想像现在这样简单的活着,没有烦恼,没有想法。有人说没有梦想和追求的人是贫穷的,那么她可能确实很贫穷吧。
“陆昱,我去找工作好不好”一边穿鞋一边打着电话,他说道“你希望我说好还是不好”,刚刚关上门电梯响了飞快的说到“电梯来了,等一下”,走过去后看到人有点多,又退回来,里面的人询问道“要上来吗”,我摇摇头笑了笑说道“不用了,忽然想到有东西没有拿”。
打开楼梯的门准备走下去忽然看到电话没有挂喂了一声,他说道“在听呢”,一边下楼梯一边问道“那正好,回答一下刚才的问题”,他继续说道“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都说来听听”她有点好奇的问道,陆昱想了一下说道“假话呢,就是很开心,这是个不错的想法,真话呢,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你连和邻居一起坐电梯都会不自在,你确定要去上班,你确定可以做到吗”。
乔昕没回答他直接挂了电话,想着他说的话,那是她刚刚从医院回来的时候,他说“悄悄,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做你喜欢的事情,工不工作无所谓,现在我只希望你开心的活着”。还记得那个时候她回答他说“你怎么知道我现在过的不开心呢”。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无意的说一些话,然后伤害了别人的真心。有的时候真的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可是讨厌有什么用呢,她还是她,不能改变自己的她!
电话响了,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来,“中午请你吃饭怎么样”电话里传来南方的声音,“请我就不必了,一起吃饭可以”她回答道。
在闲逛的同时买好了东西,再慢慢走到吃饭的地方,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过去了,她就这样坐着等着,直到他来。
“你先到了”南方坐下后说道,她用手托着脑袋说道“你不是看到了吗,还问”。
他微微一笑问道“你想吃什么”,她说“随便”。
南方合上菜单后看着她没有说话,这样注视的眼光让她感觉有些不自在。拿过菜单慢慢翻到,他随便点了几个菜,虽然有她不喜欢的,但是总的来说味道还不错,总算也是应付了一顿。直到结账的时候他也没有再说话,她感觉他好像生气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拒绝南方送她,自己打车回家。路上他打来几个电话她都没有接,原因只是因为她不想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