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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三家家事事悠悠甜 一人人祸祸连连苦

人是地球上智慧最高的生物,因为地球母亲把人当做自己儿女一样给予的优惠最多。她将自己的全部给了自己儿女的同时也希望儿女们能够珍惜,否则母亲一旦生了气就会发脾气,而她要是发了脾气,那可不得了。

一年有四季,当地球转到二与三两个季节交替的时段间,往往是她老情绪最容易波动的时候,所以这个时候我们人类就千万要小心了。这天的早上,这位母亲就开始阴着脸,空中无风地上也不动,人就像被闷在了蒸笼里……

曹严华在屋里热得睡不着,后半夜就拄着拐杖坐在了屋门口自己的轮椅上,一边扇着扇子一边想心事。前几天法院来人将执行来的蔡广田老宅门上的钥匙给了她,这座房子从此就成了她的财产,她拿着钥匙却觉得太沉重了,重的使她几乎拿不动。她知道,这是自己用命换来的,在那口污水井里的分分秒秒和两条疼痛难忍行动不便的腿,使她对于接受这样的执行进退两难!正在她思考这些问题时,一只蚊子在她耳边嗡嗡叫着盘旋,她一扇子扇过去,不知打着没打着蚊子,反正是打在了门上,这一动静把睡在另一间屋子里的苗天元给惊醒了,他披上衣服出来问:“你不睡觉起来干啥?”

“热的我睡不着就起来了,起来也不好受,一直在想法院的执行结果。”

“那还有啥想的,钥匙已经拿到手上了,那房屋不就是你的了?”

“就是因为是我的了我才想这件事嘛。不接受吧,这是法律公正的判决,接受了吧,蔡广田虽然被关进了监狱,但是他的家人还和咱们同住一个村,尤其是刚腾出房子的蔡广民,他能甘心吗?如果他真的情愿,还用得上法院强制执行吗?这一强制,他还不把问题都看在我曹严华身上?这样的话,咱以后又怎么与他和他的家人相处?”

“你不要想得太多,他如果有什么想法就去和法院说,这是法院的判决又不是谁抢的,你担什么心啊?”苗天元说着接过曹严华手中的扇子给她扇着又问:“你凉不凉,我去给你拿条小床单来?”

“好,就是腿有点凉。”

“自己的腿不好,要多注意点。”苗天元说着就拿来小床单给曹严华盖上又问:“现在这房子到手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暂时还没有想好,你有什么打算,千万不要说让你住啊。”

“不说不说!不过,那房子是正住人的,闲着也怪可惜,要不我在村里打听一下,看有没有想租的?前几天,我听村上人说,咱们学校的江老师想帮她那个同学租一个,我抽空去问问怎样?”

“给她同学租?就是那个叫舒贝明的吧?”

“就是他,我听说过去他俩就相好,现在梅盛林又不在了,只要舒贝明愿意,还不如俩人成了亲算了,租房子有什么用?”

“说不定这里面还有别的原因吧?”曹严华打了个哈欠说。

“你要不要再睡会儿?看你困的。”

“唉,睡下了又睡不着,咱就说说话吧。如果江老师出面租的话,还要问问到底是给谁用?”

“我隐约听说,那个叫舒贝明的曾经出过什么事,被好心人收留过,那人没儿没女还在大山里,是不是这个小伙子租了房子想把收留过他的人接来住?”

“如果真是这样,那个叫舒贝明的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江老师跟了他也挺好。明天你就去问问,如果真是这样,咱就把房子租给他们用。”

“那租金呢,要多少,我也好给人家说。”

“这个嘛……让他们看着给,咱也不要太过分,江老师毕竟是梅老师的爱人,梅老师以前也没少帮过我。如果舒贝明和江老师是一家人的话,我一分钱都不要!”

“那好,我明天就去问。你光说别人的事了,咱的事怎么办?老这样下去,让我不明不白地住在你这里,我也……”

“你别说了,我也想好了,等天稍微凉快一点,你把我推上,咱就去领证,然后再请上村长、潘素云、庄容南和容北,还有蔡广民他们几个,咱们坐在一起吃顿饭拉拉家常,让蔡广民也理解这是他哥造的孽,不是我曹严华故意和他过不去。”

“你想得好,那人家蔡广民会不会说,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再说了,潘素云和容南姐弟能坐在一起吗?”苗天元把曹严华推进屋里说。

“你这样说那就算了,毕竟是人家的事,咱也不好说。如果真的坐在了一起再有了事可就不好了,咱也不能好心没办好事!”

“就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你如果要请人的话,就请村长和那几个村委们来,还有容南容北,江老师。潘素云嘛,我看就算了,还想请谁的话,你再想想,等想好了再说。”

“如果把蔡广民请来,指不定他会说什么呢!”

“他现在说什么也没用,有本事去法院!他蔡家谁敢胡来,让他试试!”

苗天元这掷地有声的话在曹严华听来虽不排除有讨好的成分,但细细想来也不是没有道理。于是她笑着说:“瞧,这会儿的苗先生还真像个男人,说这话让人听了就铮铮的响,你早这样说我也就……唉,啥也别说了,权当是你我命中该有一劫!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往后你就……”

“你放心,你我都是有过经历的人了,现在金凤也大了,我的任务就是帮你把大棚弄好,把你照顾好。”

“这是你真实的想法?”曹严华似乎不大相信苗天元的话又问道。

“唉,以前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让你才对我失去了信心,这不能怪你。但是从我知道了你被蔡广田那个王八蛋给害成了这样那天开始,我就决定这后半生一定要保护好你,再不能让你受半点委屈!”

“为什么有了这样的想法?”

“自从离开你以后我才体会到,男人有钱的时候才像个人,一旦没了钱连条狗都不如!暂且不说那些赌友,就连吃碗饭没钱都不行!想来思去,如果是在自己的家里,今天身上就是没有一分钱,回到家里最起码也能吃上一口热乎可口的饭菜,在外面就没有这个可能了。有一次,我身上真的没一分钱了,饿得实在撑不住了,就来到一家餐馆给老板说,只要给我口饭吃,让我在餐馆里干啥都行。可是人家老板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说,瞧你那脏样,让你在我这里站一会儿都会影响我的生意,还不快滚!那个时候,我真的好想咱们这个家啊,好想好想,真的,严华啊!我苗天元虽然是从大山里出来的孩子,但我也是个人,也是有自尊心的人!在这点上,你和咱过世的父亲从来没有慢待过我,更不要说嫌弃了。不仅这样,还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当这一切都不存在的时候,我才想起曾经的家是那么温馨,自己的亲人对自己是那么的关心,可是这一切都因为自己不小心弄丢了,没有了,我能怪谁呢?这个时候,我的那个后悔呀,真是没法再给你说了!人啊,当有的时候没感觉,一旦失去了才觉得曾经的拥有是那么的珍贵!我是个最普通的人,天生就是靠流汗吃饭的人,为什么忽然想过那种不属于自己的花天酒地的生活呢?真是鬼迷了心窍啊!”

“天元,你说的我信,咱们都是靠劳动吃饭的人,花天酒地的日子不是咱们这样的人过的。现在我已经成了废人,难道你不嫌弃吗?”

苗天元一听这话,一把抱着曹严华说:“我的亲人,你的今天也与我有关。如果当初我不离开你,又怎么会让你一个女人风里雨里的挣钱养家养孩子,让那个挨千刀的蔡广田有机可乘?当我看到你躺在医院的床上的时候,我的心像猛然被人捅了一刀似的,那个疼啊……当看到法庭上播放蔡广田害你的监控视频时,我的心好像是被人掏出来放在案板上用刀乱剁!当法院的人说你怎样在那口污水井里挣扎的时候,好像有人在我的心上乱踩啊!严华啊,当时是在法庭上,要是换个地方,我苗天元就是舍了命也要上去把蔡广田这个恶魔咬两口!虽然我只是你的前夫,但我是个人,是个男人!是你曹严华曾经的男人!我怎么能看到别人欺负你,伤害你而无动于衷啊!”

听着苗天元的一番话,曹严华似乎感到他的眼睛里冒着火,那是他的心在燃烧,是他的情在沸腾!见曹严华不说话,苗天元放开她问:“你不相信?”

“信信信,我相信你的一片真诚,更相信你说的话,因为……”曹严华哭泣着。

“不要哭嘛,现在咱不哭了,应该笑了,应该笑了!害你的人没有把你害死反把自己弄进了大牢,而且永远不得出来!原以为杀人就能赖掉账目,没想到该还的得还还要倒贴几倍,这叫干什么?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真是应了那句话,叫害人终害己啊!老天爷睁眼,法律公证,这大概也是蔡广田这个该死的家伙没想到的!”

“你说得对,咱不提他了,一提他我就……现在咱说说你。自那日你跟我回了家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我知道我现在正是要用人的时候,大棚要管理,虽然你现在还没掌握技术,但这不是个难事,只要你用心学,总有一天能学会。大棚种植,不仅用到技术,还要和钱打交道,更重要的是与人的相处。技术可以学会,钱的管理需要人的心正,不能贪心搞小动作,这些也可以学会,而与人的相处就看自己的悟性了,如果自以为是,霸道不讲理,欺小凌弱,凭空抬价,弄虚作假,你种的大棚蔬菜再好,买的人也不会再买,给你干活的人也不会真心为你出力!你明白吗?”

“明白,这都是经验之谈,你想怎么办,想用谁,你自己决定,我不参与意见!”苗天元把曹严华扶到床上说道。

“这个用人问题我会考虑,不管用谁,我都觉得还是用自己的人放心!”

“如果你放心我,我自会全心竭力为你管好,每天来往的账目都会及时向你汇报。如果你有信得过的人,让我滚蛋我也无话可说,谁让我当年离你而去呢?”

“天元,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以后不要再提了。眼下我用谁还有比用你更让我放心的么?你和我以前不仅是夫妻,你还是金凤的亲生父亲,她可是咱俩的亲骨肉!你就是不为我也该为自己的孩子啊!”

“对对对,是这样的,就是为了孩子我这个当爸爸的也应该全心全意!”

“我是从死里逃出来的人,还能活着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了,在以后的岁月里,我要用这来之不易的新生命爆发出她应有的活力,做一些与众多人给我的这有限的生命相符合的事,让我的后半生过得更有意义!你也一样,都应该对自己今后的生活有个清醒的认识。只要你能一心一意的经营咱们的大棚,咱们的家,为了孩子,也为了自己好好努力,千万不要再像以前那样,看见钱就有别的想法,如果这样,我真的就活不了了。”

“严华,我明白你这个从死亡陷阱里爬出来的人对生命的特殊体会,人的生命虽说也很长,但再长的生命也有限。每个人在自己生命的路上曾经做过什么,经历过什么,只有自己最清楚。当年我带着那几万块钱出走,总以为赌博来钱快,谁曾想凡是走在这条路上的人都是奔着发财去的,而发的财都是赌友的。在这种情况下,谁想输钱?没有人,但输钱是必然的。输了钱就得给那些所谓的赢家,没钱人家就把你往死里打,那个滋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时候我才明白,咱农民挣点钱不容易,当手里有点钱的时候,自己把持不住就去赌钱,一旦进了赌场,就等于把自己推向了火坑,那种游戏不是每个人能玩得起的。自那以后,我就从心里决定一定要离开那个曾经让我热血沸腾又胆战心惊的地方,那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营生!”苗天元边擦眼泪边说,似乎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又浮现在眼前一般。

曹严华看他这样,便安慰道:“只要你以后真正洗心革面脱胎换骨不再赌博,就不愁日子过不好。所以我现在虽然同意和你复婚,但在还没有领证之前,再次提醒你一定要认真考虑,我目前的情况不是以前了,是个废人了!”

“严华,你放心,只要你同意我就一定陪着你走到底,就当是我苗天元在为自己赎罪!”

“没那么严重,等女儿回来我再和她说说,我想孩子也一定想要一个完整的家。你抽空去趟法院执行的那个房子看看,如果可以的话再去问江老师,看她租不租,如果不租的话,就去找村长,让村上先用这个房子办养老院。这样的话,蔡家也就无话可说了。”

“好,现在天也亮了,你再睡会儿歇歇,我先去大棚看看,回来就给你做早饭。”

“行,早去早回!”

苗天元安顿好曹严华走出家门看了看天自语道:“老天爷呀,你阴沉着个脸想干啥,莫非你也有了伤心事?我苗天元的婚姻是我自己毁的,好在曹严华已经同意了和我复婚,就像她从死亡陷阱里出来获得了新的生命一样,实在来之不易啊!我的婚姻也即将重获新生,也同样来之不易,所以这次我苗天元一定要倍加珍惜,这对我来说真是天大的喜事,可是看看你,拉着个脸不高兴,这是为什么?”苗天元这样想着朝大棚方向走去。

当他走着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知道,今天要出的菜比较多,他必须得赶早到场,于是就加快了步伐。阵阵微风从耳边吹过,那风中似乎还夹杂着些许的咸腥味,他觉得天可能会下大雨,因为近几天天气一直闷热闷热的,按照以往的经验判断这就是下大雨的前兆。正当他疾步快走着的时候,天真的下起了雨,雨点虽然不大但是很稠密,而且空中不断的有雷声响起,偶尔也有几道电光闪过。

天亮前刚赶回来的舒贝明告诉江童说:“根据预报,这几天本地可能会降大暴雨,我担心你一个人带着俩孩子不方便,就和别的同事调了假回来看看。”

“这里是山区,就是有大雨也不怕,水往低处流,我和孩子住的高,不会有事的。”

“这个我知道,只是看到学校门前的河流最近水流量有所减少,这个情况有点不正常。”

“水流减少是因为好长时间没下雨了,再加上最近一直高温,河里的水自然就会下降,这有什么不正常的呢?现在已经下起了雨,你等着,要不了一两天,你看这河水涨不涨?”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放心。前几天看了一份资料,那上面说,如果一条河流突然发生断流或是水流量减少,有可能是它上游的某处地质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有可能与地震和地壳自动力有关,它会引发地质多种多样的变化,无论是哪种变化都会影响到地面。比如,河流水量的大小,山地高低或峡谷的宽窄深浅等,尤其是河流水量的大小变化,有可能是上游的某处被山石碎块堵塞而出现的状况,如果堵塞的河道被积攒的雨水冲垮就会发生泥石流,而泥石流的危害是极其大的,也是很可怕的。”

“你说的这些我也不太懂,但就你所说的咱附近的这条河流并没有断流,发生泥石流的可能也会有吗?”江童一边给孩子穿衣服一边问。

“咱这条河流会不会发生泥石流,我没有深入实际调查上游的情况也不敢断定,但是根据我刚才说的情况判断,这种情况也会存在,这要看天气的变化情况。如果这里连续下雨或是下大暴雨,这种情况就排除不了。”舒贝明洗着脸说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该怎么办呢?咱总不能眼看着出现了这种情况而无动于衷吧?”

“那你说怎么办?”

“要不先给村长说一说,让他给村民们打个招呼,让大家心里有个准备。”

“这虽然是个好办法。人常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可是,这也只是我的一个初步判断,如果不会出现这个情况,那就会给村民造成恐慌,这样也不好。不如这样,今天你先给孩子们说一说,让学生回家给家长们说一说,如果这雨越下越大,就让家长们先来学校躲一躲,这里的地势毕竟比村上那些人住的都高,相对应该安全一些。如果天气放晴那就没事,否则就不好说。”

“好的,这个办法比较适合,一会儿我就给学生说。现在我已经知道了,那你……”

“我就是不放心你和孩子才来的,你这是……”

“谢谢,让你费心了。孩子现在也慢慢懂事了,周围也有别的人家,你以后还是不要往这里来了,省得别人说闲话。”

“这里有我的爱人和孩子,怎么可能害怕别人说闲话而不来呢?”舒贝明斜躺在了梅盛林以前的小床上。

“你说的是以前,可是现在我是有两个孩子的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难道你就没听说过吗?”

“谁如果说闲话我就把咱们以前的事告诉谁!你现在是寡妇,在梅盛林娶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是寡妇了,他能娶一个寡妇我为什么不能?何况你这个寡妇是我造成的。”

“舒贝明,你还有一点良心没有?”江童一看他躺在了梅盛林的小床上激动地说。

“我怎么就没良心了?如果我没良心还会来这里吗?如果我没良心还会认俩孩子吗?”舒贝明说着坐了起来。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你如果把咱俩以前的事公开,岂不是把梅大哥有生理缺陷的秘密公开了吗?这可是他终生的痛,你想让他的在天之灵不得安宁吗?”

“是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呢?无论在什么情况下这个都不能让人知道!你说得对,我刚才也是一着急就没想那么多。不过,为了你和孩子,也为了不让人说闲话,咱还是结婚吧。结婚之后,我回来你再也不用担心别人说什么闲话了。另外,我还在想,我的工作单位离你太远,照顾你和孩子实在不方便,所以我想是不是该在省城买一套房子,只是眼下手上的钱不够,要不咱先租一套或是贷款买?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就给你在省城联系学校,这样对你以后的晋升和孩子的教育都好,你看怎样?”

“你不是说还想把徐爸爸和孙妈妈搬出大山来吗?我已经开始打听先在这里给他们租一套房子,你现在又打算在省城买房子,那他们怎么办呢?”

“如果你同意我说的,我先把你和孩子安顿好再安顿他们。如果可以的话,就让他们和咱们住在一起,这样咱也好照顾他们。”

“照顾他们我没意见,只是你说的回省城的事,让我好好想想我现在的条件是不是够回省城。你先吃饭,我去看看孩子。”

舒贝明看早餐已经摆上了桌,江童进了屋,他一个人也没兴趣吃就跟了进去。看到江童给女儿穿衣服他就拉过儿子的说道:“梅欣,来,爸爸给你穿衣服!”

“你不是爸爸,是叔叔,爸爸让坏人用刀子杀死了。爸爸是为了救我的,你看,爸爸在那里看着我呢!”梅欣指了指墙上挂的梅盛林的遗像说。

正当舒贝明看着梅盛林的遗像时,一旁的梅香小声说:“妈妈,这个叔叔好帅呀,他为什么不是爸爸呢?”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快去洗脸,洗完脸吃早餐!”江童说着把梅香抱下炕又去拉梅欣。

“让我给他穿,你去管女儿吧。”舒贝明朝江童说着又去拉赖在炕上的梅欣。

“我不让你给我穿衣服,以前都是爸爸给我穿,现在爸爸上山了,我就让妈妈给我穿!”

“我就是你的爸爸,是亲爸爸!”舒贝明自信地说道。

“不是不是,你是叔叔,爸爸在墙上看我呢!”

“好,我让你再说我不是你亲爸爸,让你再说!”舒贝明说着放下衣服爬上炕,开始挠梅欣的痒痒。梅欣躲闪不及,只是被他这个亲爸爸挠的咯咯笑个不停,舒贝明借势把孩子一把拉到怀里亲了一口说:“你这个小帅哥,敢不认亲爸爸!”然后抱着他下地转起了圈。此刻,一张大嘴,一张小嘴都合不拢了。

梅香一看舒贝明抱着哥哥转圈,哥哥在空中旋转,也嚷嚷道:“叔叔抱我,我也要转圈!”说着两只小手伸展开来像小蝴蝶似的等待着飞翔。

“好,让我抱你转圈,那你叫我爸爸,我就抱着你转!”

“妈妈,叔叔他……”梅香求助似地看着江童。

江童一看这样,把俩孩子拉过来说:“梅欣梅香你俩听着,这个人也是你爸爸,他说的没错,你们该叫他爸爸的,他是你们的亲爸爸!”

“为什么呀?为什么有两个爸爸?是因为一人一个吗?”梅欣看着妈妈问。

“不是因为一人一个,他本来就是你们的亲爸爸,只是在你们还没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你的这个亲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和地震打仗去了。后来地震没有打过他,他想你们了就回来了。当时地震很厉害,你爸爸和它打了好多年才打败了它。可是你们呢,在妈妈的肚子里长大了,就吵着闹着要出来找爸爸,当时你们的这个爸爸还没回来,于是你墙上的这个爸爸就说,我先当你们的爸爸,这样你俩和妈妈晚上就不害怕大灰狼了,所以你们就把墙上的这个人叫爸爸了。那一次,你们俩被坏人抢了去,是你墙上的那个爸爸和这个爸爸把你们从坏人手里夺了回来,可是你们的那个爸爸却被坏人杀死了,再也回不来了……”江童说着眼圈又红了,片刻她又说:“现在只能让你们的这个爸爸来保护你们,这样坏人就不敢再来抢你们了……”江童实在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她对梅盛林的感情是那样的深!

“我们以后就把你叫爸爸,可是如果再有坏人来抢我们,你也死了怎么办?”梅香一脸严肃地问。

“好孩子不怕,有爸爸在,坏人不敢再来了!如果他们敢再来,我们就去找警察叔叔。警察叔叔有枪,坏人最怕警察了!”舒贝明把俩孩子都揽在怀里说。

“那咱们就拉钩,我们叫你爸爸,你得保护我们还有妈妈!”梅欣说。

“好,咱们拉钩!”舒贝明把孩子放在炕沿上让他们坐下,然后自己先伸出了小拇指。于是就见一大两小的三根手指头紧紧地拉在了一起,三张嘴一起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话音一落,俩孩子同声叫道:“爸爸!”

“哎……我的好孩子!”舒贝明一激动,将俩孩子再次拥入怀中,此刻他的眼泪如泉水般地飞落!这是激动的泪水,幸福的泪水,延续新生命的泪水!那泪水如生命之花,是那样的晶莹,那样的纯真,那样的美丽,那样的深情!

看到他们父子三人深情缠绵的情景,江童封闭太久的感情闸门一下子被打开了,那情瞬间如决口的黄河之水咆哮着涌来!她叫着:“贝明,你真的还活着吗?”就扑向了舒贝明的后背,她这一变化使舒贝明父子一时竟无了反应!过了片刻,被压倒的梅欣喊道:“压死我了,快起来!”

孩子的这声喊似乎才把发愣的大人唤醒,江童直起了身子,舒贝明转过身双手捧着江童的脸说:“我就是舒贝明,是你过去的那个舒贝明。他没有死,还活着,是大山里的一对好心人救了他,还给他治病疗伤,把他从失忆失语中拽回了人间!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的舒贝明就站在你的面前,你还认得他吗?”

江童听了这番话只是呆呆地双眼含着泪望着他,其实在她的心里瞬间似有一团火在燃烧!啊,难道我的贝明回来了吗?这么多年你去了哪里?你可知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心中的太阳没了光芒,月亮也不明亮,青山不秀,花儿无色。啊,我的生活全乱了套,我到处找你,日夜寻找你的踪迹,可是你……就像飘落的树叶随风而去,如同划过的流星稍纵即逝!我的爱人啊,你可知道,我的爱是为你准备的,我的心也为你操碎了,我的灵魂跟着你去了!我飞跃高山呼唤你,跨过江河寻找你,狂风告诉我,你去了;日月告诉我,你去了;白云告诉我,你去了;大山告诉我,你去了;江河告诉我,你去了……我的爱人啊,你去了哪里呀?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为什么把我抛下,为什么我看不见你,为什么听不到你的声音,为什么你的笑声还在耳边回响,为什么你的身影还在眼前浮现,为什么我的心这么痛,为什么我的泪还在流淌,为什么梦中依然拉着你的手,为什么河水中的身影只有我,村口大柳树下……

看到流泪的江童,舒贝明的心被融化了,瞬间泪崩如飞!他强忍着心中的情将她扶着缓缓坐下说:“江童,你不……不要哭了,我知道这么多年你受的苦,你和梅大哥把孩子养大不容易啊!现在,我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江童擦着泪喃喃说道:“我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难道这世上真有死而复生的事吗?”

“别哭别哭,世上的确没有死而复生的事,如果有的话那只是被人认为是死了,而实际上这个人并没有真正死亡。就像你,当你将死亡的绳索套在自己脖子上的那一刻,从心理上你就已经接受了自己死亡了这个意念。可是,在这危急关头因为外力的介入你得救了没死成,而心理上已经死亡的印记还没有褪去,甚至更为清晰。被救之后的人要通过很长的时间才能认可自己还活着这个事实,自然也就产生了死而复生的心理,我就是这样的。”

“如此说来,在一个人生命最危急的关头,这种外力的介入是很重要的。救我和孩子的外力是我的丈夫梅盛林,救你的外力是大山里的好心人,这些人都是咱们的恩人。如果不是他们,你和我还有孩子可真都死了,哪里还会有今天的重逢啊!”江童认真而深情地说道。

“是的,你说的很对,这些人虽然都很普通,但他们却是最不平凡的人,咱们要永远地记着他们,这样才能对得起咱们重获新生后的这颗良心!所以,我想近期给梅大哥立个碑,这个事我以前和村长说过。立碑的话就以俩孩子的名义,让孩子还姓梅,这样对梅大哥,对你和孩子都好,你看行不行?”舒贝明说着来到了饭桌前坐下,俩孩子洗脸去了。

“行,这样最好,梅欣梅香虽然不是老梅亲生的,但如果没有他,这俩孩子也不可能顺利降生成长。再说了,孩子把他叫爸爸多年也已经习惯了,以孩子的名义给他立碑也符合乡风民俗。说到孩子,其实这‘欣’和‘香’也是以前你曾说过的。那个时候,你曾说,如果我以后生了男孩就叫舒欣,给人以欣欣向荣的向往,如果生了女孩就叫舒香,寓意为书香门第之含义。那个时候,咱们也只不过是胡说乱扯,从来也没想到当你出差走了之后不长时间,我感觉不对劲然后去了医院才知道我已经怀孕了,原想着等你回来给你一个惊喜,却没想到这个喜讯还没来的及告诉你你就……后来,俩孩子出生了,医院催着要孩子的名字办出生证明,于是我就让孩子姓了梅,取名一个单字‘欣’和‘香’,这就有了梅欣和梅香……”

正在俩大人说话之际,梅香边搓手边走过来说:“妈妈,我还抹了油油,你闻闻香不香?”说着又把脸凑向江童。

“香,香,我们的小梅香就是不抹油油也是最香的!”

“为什么呀?你闻闻嘛!你不闻我让叔叔……哦,爸爸闻!”梅香说着又转向了舒贝明。他双手接着跑过来的女儿一边闻着一边赞道:“香,真的很香!梅香,你刚才叫了叔叔,为什么又改叫爸爸呢?”

“因为咱们是拉了勾的呀!拉勾说一百年不许变,这才多大会儿呀怎么好变呢?”

“呵呵呵,梅香说得对,既然答应了人家的事就不能变!”舒贝明兴奋的称赞道。

江童见女儿洗完脸回到了饭桌前,从厨房端来菜放下叫道:“梅欣,赶紧洗了过来吃饭!”

“我不吃,叔叔只表扬梅香不理我,以后我也不叫爸爸了,饿死算了!”梅欣说着还把脸转向墙壁噘着嘴。梅香一看哥哥生气了就从凳子上下来跑过去拉着哥哥说:“你都不叫爸爸了,还嫌叔叔不理你!快叫爸爸,要不然拉勾说话不算就会变成小狗的!叫啊,你不叫也不吃饭,那我也不吃饭,咱俩都饿死算了,哼!”梅香说完也扭头站在了墙根。

一看俩孩子这样,舒贝明着急地说:“都怨我,都是爸爸不好,你们……”

“嘘……”江童朝舒贝明一挤眼示意他坐着不要动,然后她也坐下说:“他俩今天不吃饭就不吃呗,咱俩赶紧吃,吃完饭你不是说要去镇上的游乐场吗?”

“是啊是啊,我本来是有这个打算的,现在嘛……算了,今天就不去了!”舒贝明说着不仅看了那俩孩子一眼还故意把碗弄得叮当响。这俩小鬼一听,互相看了看然后一转身跑过来说:“看谁是第一名!”说着一人拿馍馍一人喝稀饭开始了大快朵颐!真是一对既顽皮又可爱的小精灵!

曹严华和江童他们慢慢开始了新的生活,而潘素云想死没死成回到屋后,庄容南和蔡广民又从断墙上跳回了庄家院子,蔡广民说:“容南,你看那讹人货今天是咋了,要不是咱俩,她会不会真死啊?”

“唉,说不准,人要找死谁也挡不住,咱今天救了她明天谁再救她呢?”

“不过,像她这号货死了也好,省得活着再害人!今儿要不是你的话,我才不管她呢!”

“广民哥,咱不能见死不救。有句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咱救人性命走到哪里都不会有错,何况咱还是一个村的乡邻呢!”

“见死当然得救,但要看是在救谁!她把你都害成了这样你还救她,是不是还嫌没害够?”

“唉,想我这么多年一次次被判死刑,说句实话,我看见她的第一眼时就恨不得一下子掐死她!因为她男人和儿子的死真的与我无关,可硬说是我弄的,还非要我承认你说我冤不冤?后来我又想,既然说我是杀人犯,那我就杀个人,要不这杀人的名就虚担了。可是再一想,这种想法真可怕,如果真的杀人那我也真的出不来了,这就是法律提醒我的,这事千万不能做!”

“你这样一说,我也明白了,世上的事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不过,假如你这个事放在我身上,怕是熬不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就疯了!今天你救了她的命也救了我,让我明白了别人可以做坏事咱们不能做,因为大凡做了坏事的人都逃不过天网!可是,我还是想问你一句,你难道真的就不恨她吗?”

“在今天以前我一直恨,特别是在出来之前,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她家的人死了凭什么就把我关了,这已经冤枉我了,后来不仅被判死刑,他们张家人还砸我的家具拆毁我家的房屋,气死了我的父母,你说我能不恨吗?”

“也是,放给谁都一样!”蔡广民点着头说。

“可是听她刚才那么一说,我也明白了这事弄了这么多年,还弄得这么大,也不能全怪她。她和我一样都是农村人,像这样的事咱不相信公安和法院还能相信谁?谁又会想到是公安上一开始就弄错了?只是这个错出的太不应该了!他们这一错就牵扯到人命,而人命大于天哪!尽管这样,今天救她我也不后悔!”

“你的心呀真够大的,我是做不到的。不过看她那样,他家人的死她早就明白是自己的无知导致的,只是后来事情闹大了她不敢说出来,所以也只好将错就错地瞎闹,但最终也没闹赢,估计心里也不好受才有了今天的这个事。”

“对着哩,看看她现在的精神状况,就知道她心里有多苦。”

“这一切还不是都是她自己造成的,能怪谁呢?哎,容南,你说,她今天说的咱俩都知道了,她会不会背地里给咱俩下黑手啊?”广民又担心起来。

“为了以防万一,我看还是有必要给村长说一声,万一她有个好歹也赖不上咱们!”

当他俩带着村长来到潘苏云家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里面断断续续传来了哭声,那声音让人听得心痛心碎,更让人揪心!任凭门外的人怎么叫怎么敲,那门就是不开!无奈,他们只好先进了容南家,从那断墙上翻进潘素云家后院又来到她的前院。当他们看到潘素云时,发现她和前几年自己的丈夫儿子中毒时的情况一模一样,那未喝完的残物已经打翻在地!庄容南一看大叫道:“不好,她吃了夹竹桃,快送医院!”说着就冲上前将她扶起与蔡广民一起往外抬,村长也边走边问:“这到底是咋回事嘛?”

多亏被人发现得早,总算把潘素云从阎王爷手里夺了回来!当她苏醒后,村长问道:“你这到底是为啥吗?”

“我心里苦啊,你们为啥要救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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