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迎来了宝祯婚礼的清晨,郭威昀催促郭夕换衣服,好早早地去做造型。说是如此黄道吉日,结婚的人多,那家做发型的店早就有人排队了。
郭夕懒懒地抱怨道:“爸,你瞎操什么心呢,又不是我结婚,我只是伴娘。”
郭威昀却理直气壮地说:“人家宝祯可是当你一辈子的好朋友,你总不能在人家人生大事上出乱子吧,不能敷衍,要严肃认真地对待!”
“啊呀,爸,你跟宝祯说话怎么这么像?不会是因为你们有什么阴谋吧?”郭夕疑惑地问道,却只是出口的戏谑,并不是真的认为有阴谋。
“呀,呀,爸爸不是担心你误了朋友的大事嘛。”郭威昀难得的如此轻松地说话,心里捏了一把汗,心想,孩子,这怎么能叫阴谋呢?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谢谢爸操心,我马上就换衣服,然后出发,这下可以了吧。”
“可以,可以,去吧去吧。”
郭夕换好了昨天买的那一套婚纱,不过,她并不打算带头纱,毕竟,她只是个伴娘,何必把自己弄得跟个新娘似的,她叹了口气,将头纱不舍地放下。自己出门走了。
因为要去做造型,她单独出门到跟宝祯约好的地方会面。坐到宝祯的豪华大车里时,她并没有见到新郎,而是宝祯的老父老母,他们满面沧桑,面色黝黑,但因为是女儿大喜,全都带着乐呵呵的笑容,虽然着了高级的礼服,仍然掩饰不料一副老实的乡下人的样子,宝祯自豪地向郭夕介绍说:“这时俺爸俺妈。”
郭夕笑着亲切地喊:“叔叔、阿姨好。”
“宝娃,好俊俏的妹娃哟!”宝祯妈说。
“哈哈,谢谢阿姨。”郭夕喜欢朴实的宝祯妈如此直接的夸奖,更喜欢那一声“宝娃”的称呼,觉得跟小时候看的“葫芦娃”有异曲同工之妙。
也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也许是宝祯爸妈的淳朴善良感染了郭夕,一路上尽然相谈甚欢,很快便到了坐造型的那家豪华得如同帝宫一般的店。
店面前接待的人员用对讲机通知里面的人员说:韩太太跟郭小姐到了。
“还是嫁给崇伦哥?不早说,还隐瞒什么?”郭夕笑着对宝祯说。
“哎,我跟他恐怕注定做一辈子的冤家了,想想走到今天也多么不容易啊。”宝祯突然严肃起来。
郭夕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就在嘴边,她却有了万种猜测,今天这样的好日子还是不要提了。那便是宝祯的孩子呢?生下来的话也差不多四岁多了。
不过,看到宝祯一脸幸福的样子,她不忍心打扰,也就作罢,两人高高兴兴地去做头发、化妆,任凭一大堆人将她们的头脸摆弄着,即使这样也是幸福的。
直到天空中的阳光有些刺眼,郭夕才和宝祯再次坐进车里,奔向市中心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可是酒店外面并没有用大大的告示牌宣布“某某小姐与某某先生的结婚典礼”,只是从酒店的大门直到礼堂就都用红色和粉色的玫瑰花装扮出一条宽大的走廊,铺着洒了金粉的松软的红地毯。
新娘和伴娘被安排在偏殿休息,等候婚礼的开始,郭夕的心也跟着宝祯的一起兴奋和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