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一丝生机的月荷没有时间停留在小草的悲伤中,因为还有小花,还有很多人们等着她的救助,她必须坚强的站起来。
草草焚烧掉小草的尸体后,月荷把小花交给了南慕容好好照顾,立刻找来李大夫和张大夫,用自己的血做药引,开始研发特效药。
“怎么样?能行吗?”
“还看不出有效果。”
“是不是血不够?”
“不,月荷姑娘,血已经够多了,而且你自己也要注意身子,流失那么多血,很伤身子的。”
“没关系,张大夫,只要能救大家,留点血算什么。”
李大夫一听,面容略有责备道:“这哪是一点血啊,这是一盆血!”越与月荷接触,李大夫越是佩服这小姑娘的勇敢,善良。越是想要责备她的不顾性命。
南慕容来送药材的时候偶然间看见月荷苍白的脸庞,得知她用自己的血做药引,惊讶无比的同时,心中怜惜之情滚滚而来,再看到这一盆鲜血,更是心酸难受,犹如万剑钻心一般痛苦难耐。
“月荷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南慕容毫不犹豫的用力撤下衣袖,为月荷将伤口包扎起来,这衣服虽然看上去和普通的白衣相似,却是用天蚕丝纺织而成,在南博人人都知道,一寸天蚕一寸金,寸金难买寸丝巾。
看着着急慌乱的南慕容,月荷感激的笑道:“不用担心,我还好,我在用血做药引,希望能有用。”
“人血做药引!?”闻所未闻,其实当两位大夫听到的时候也大呼不解,人血能用做药引?而且还只能是月荷的血才能做药引。
月荷逗趣道:“你忘记我和你说过我是天上来的吗?”智斗南博的晚宴上,月荷曾和南慕容提及过自己来自一个他所不知的地方,自己的家乡,当时,南慕容戏说难道是仙人吗。
看见月荷苦中作乐,苍白的面容中仍不失天真,快乐,不免被感动。心有安慰道:“是,是,神女大人,小生失礼了。”
月荷知道就算和他们解释自己接种疫苗,血中有抗体产生,也恐怕他们听的云里雾里,更加不明所以,便假借自己的血液与常人不同,可解瘟疫之毒。
起初,大家还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可是,就在血药救治的第三天,服用药物的患者都出现了好转,高烧消退,水痘结痂。
很快,安息谷内的人陆续得到药物的救治,渐渐恢健康。
“你听说了吗?”
“有啊,那个女孩真不可思议。”
“是啊!进入安息谷,却没有被感染。而且服用她的血液可以恢复健康。”
“都说她是来自天庭的神女,如果接近她,说不定能分到一点好运,远离病痛苦难。”
“是啊,要是能见到这位绿眸仙女,该多好。”
“安息谷内的人都已经健康了,城主应该让他们出谷回城了吧。”
“肯定的,一定还会请仙女为大家赐福的!”
与城中人民对月荷的强烈感激与期盼的笑颜相比,梅城主的脸上满是憎恨和恐慌。
憎恨夏月荷的出现,破坏了自己原先的计划,原本没料有人能活着走出安息谷,最后他能以此及时控制住瘟疫向南博王邀功,可是,夏月荷的药尽然救活了谷内所有人,不但截断了自己的青云路,甚至在整个晋阳城得到了超乎寻常的威望,把瘟疫的功劳全部抢了去。
恐慌月荷和那些谷内的人如果放出来后,必定把自己欺骗人民,张贴假告示,对谷内人不管不顾的事情告诉所有人,最后自己必定被斩首示众,平息民怒。
想到自己被游街示众,身首异处的下场,梅城主怕的冷汗直冒,抖擞着双手来回擦拭额头的汗液,来来回回在房间里思索对策,不小心碰倒了火烛,一不小心将桌子上的纸烧着了。
“来人啊!来人啊!快来救活!”
下人们听到城主的呼声,立刻端水端盆冲到房里浇水救活,一位有经验的烧火匠对着梅城主好心叮嘱道:“城主大人,最近天气干燥,很容易着火,你要小心火烛啊。”
梅城主一心烦恼着安息谷的事情,哪有闲情烦恼什么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等等……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小心火烛……天干物燥。
烧火匠的叮嘱在梅城主的脑海里反复盘旋,恶魔的种子悄悄发芽,一个可怕的想法从梅城主心中浮现,如果安息谷内不小心着火,所有的人都烧死了,就没人知道自己张贴假告示的事情了,不会掉脑袋,还能继续升官发财。
利欲熏心的梅城主越想越觉得这可怕的想法美妙无比,深深沉浸在金山银海中不可自拔,甚至泯灭了最后的人性,当晚就叫来自己最得力的手下,一起预谋一场丧心病狂的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