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饶是如此,沫儿也是谨守古代女子本分的闺秀,即使再是不解、慌张,也是与那只公鸡行了拜天礼、拜地礼、夫妻礼。
苏锦鱼抱着手臂瞪着那只大公鸡,只为沫儿觉得屈辱无比,那只大公鸡还咯咯地冲她叫着,她比划着剪刀:“再叫一个,老娘吃了你!”
“咯咯……”公鸡像炫耀一般,打起了长鸣。于是,苏锦鱼被一只公鸡轻易地挑起怒火,可她离不开沫儿的识海,只能做各种鬼脸。忽然伸出大长舌头,拖地三尺,公鸡吓得扑腾着翅膀从丫鬟怀里飞了出来,一下飞到了黄凤月的脸上,黄凤月啊的一声惨叫起来。
顿时,喜堂一片混乱。
沫儿吓得不知所措,苏锦鱼捂住眼,不敢去看。
丫鬟去捉公鸡,公鸡又扑腾着翅膀从沫儿脚下飞过,沫儿踉跄向后退去,忽被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接住,那清朗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心,弟妹。”
沫儿惊怔在哪里,苏锦鱼也是惊得瞠目结舌。方才还是一身红袍的男子,此刻换了一身银灰色的长袍,头发全部冠于长冠中,两边分别有两缕编的小辫子。
弟妹!这么一会儿就从“夫君”升级为“兄长”了,以为这是升级打怪的吗?那也该进化到“老公”啊!而不是退化到“兄嫂”!
此刻,苏锦鱼才明白,眼前这男人并不是齐景画,而是齐景画的兄长。
先是由兄长代娶,又由公鸡代拜堂,齐景画自始至终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只怕齐景画是逃婚了,难怪齐家人的脸色皆是如此难看……
惊疑间,公鸡已被他轻易抓住,喜娘在他的示意下连忙喊:“礼成,新人入洞房!”
由两个金童玉女捧龙凤花烛导行,丫鬟抱着公鸡拉着红绸带着沫儿麻袋上走过,大约有10个麻袋,走过一个,后面的人就将麻袋递传于前接铺于道,意谓“传宗接代”。进了喜房,亦不算完事,还要敬茶。齐景画若不出现,将由沫儿一人去敬茶,这会被多少人看笑话,说三道四?沫儿攥紧手帕,手指发白。苏锦鱼气得插腰在沫儿的识海里来回地走。她还以为沫儿会找到一个好归宿,没想到竟然嫁给了一个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
门外,又响起那男人的声音:“弟妹,我三弟临时有急事才离开,并非有意给弟妹难堪,弟妹在房内稍等片刻,三弟马上就回来了。”
之后,那个声音就消失了。
等待,苏锦鱼感觉出沫儿的每一分等待都是一种煎熬,本是怀着一种憧憬的心情嫁过来,谁知新郎却不在。母亲从小教育她,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若是夫君不喜欢她,她又该怎么办?
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如风一般的快,苏锦鱼因是灵魂,所以听得很清楚。
啪……门被推开,带进一股阴寒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