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洛澄又闲聊了几句,明显那二人心思都不在这喝酒上了,温弦乐得其所,视线落在的外面,杨柳依依,柳絮飞飞,她内心轻叹了一声,穿来已经十年了,一杯酒又下了肚,引起千般感概,声音带着一丝悲伤:“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两道目光射了过来,夙沙碎夜还是第一次这般正式看她,洛澄满是惊异之色。
“无某有感而发,让王爷、世子爷见笑了。”温弦掩藏了眼中的伤感,笑容依旧如清泉般甘冽。
“又是你!看鞭!”二楼忽然传来文蝶的声音,温弦眉头轻蹙,在鞭子抽过来的时候,她的身形轻巧的闪开,那鞭子抽在桌子上朝着夙沙碎夜而去,眼看要抽到夙沙碎夜那张绝美的脸上,他依旧坐在那里,忽然腰身被人一搂,他随着那人倒退数步,两根筷子从后面的那人手中直接飞出,眼看要插进文蝶的眼中,文蝶只觉得那筷子快如闪电,根本躲避不及。一个身形而越,红袍飞过,将那两只筷子佛落。
温弦手还搂着夙沙碎夜的腰身,两个人紧贴在一起,她嗅到他身上有股梅花冷香,十分好闻。环在怀中的身体高大而温暖,温弦看着他如刀削的侧脸:“夙沙公子,小心。”
她随后放开夙沙碎夜,又是文蝶!难缠的女人!
文蝶还想挥舞鞭子,便听温弦清冷的却又压迫人的声音响起:“你这般想打,我们出去打,不要牵连无辜!”
“打就打!”文蝶就想教训温弦一顿,丝毫没掂量自己的功夫。
温弦纵身从二楼跳下,文蝶也跟着跳了下去。
“乖乖,真要打起来了!”洛澄也跟着下楼,叶晋扬对他行礼:“世子爷。”
洛澄冷哼一声,蹬蹬就下去了。
叶晋扬踱步过来,夙沙碎夜也转头看着楼下那墨色、遗世独立的身影。
“方才表妹没有伤到王爷吧?表妹鲁莽,还望王爷赎罪。”叶晋扬对夙沙碎夜行礼。
“晋扬言重了,本王无碍。”夙沙碎夜踱步到窗边,二人并立,同是低头看着下面。
“令表妹非他对手。”夙沙碎夜负手而立,淡淡说道。
叶晋扬眉眼一笑:“表妹生性娇惯,大家都过于宠溺于她,也该让她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而且,他想看看温弦到底是何门何派,方才那两只筷子根本只有了几成的内力,若他用尽内力,只怕表妹现在已经双眼都没了。
“他是王爷的朋友?”叶晋扬也负手而立问道,夙沙碎夜并未回答。
楼下,一墨色一浅色二人对立,文蝶手执长鞭,满脸怒容。
这架势很快引来很多人围观,洛澄挤了进去,见温弦淡然站在那里,手中还摇着扇子,眉眼一挑,说不出的风流:“姑娘咄咄相逼,莫非看上在下了?可惜姑娘不符合在下的标准,不是在下的那盘菜。”
周围立刻窃窃私语,原来竟是来追男人了,好生没有女子的廉耻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