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道:“可是,小姐……”
“出去吧。”
踏雪、绿梅出去。
温弦掀开盖头,在屋内环视着,不知道“他”会怎么对付自己,毒死?派杀手杀死?
她端坐在床前,这时门吱呀一声推开。她看到一双软靴进来。他停在门口一会儿,随手关上门,走到了她面前,一直盯着她看,却不来掀她的盖头。
“夫君?”温弦绞着手,身子扭捏着发嗲说道:“夫君,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
夙沙碎夜看着端坐的女子,嫁衣红如烈云,声音柔媚似水,眸光微眯。他走过去,倒了两杯酒,将一个杯子递给她:“先喝了这杯酒,本王就掀开你的盖头。”
“谢谢王爷。”温弦接过酒,酒光灼灼,她一饮而下,盖头飞落,仰头便看到了夙沙碎夜如花的容颜,温弦满目的花痴之色,却未遗漏夙沙碎夜眼中的鄙夷神色。
温弦缓缓站起,摸着夙沙碎夜的脸庞:“夫君,你好美啊。”随后又捏着额头,身子摇晃了摇晃:“夫君,我怎么头这么晕啊?”
夙沙碎夜拿着匕首修剪着指甲,漫不经心的说:“本王的七位娘子们说了,她们还差一个姐妹,便可在地府组成两桌一起搓麻将了。夫人,是让我送你一程,还是你自行了断?”
“夫君,你……你想干什么?”温弦倒在了床上,吃力的往床上爬:“夫君,我是你娘子啊。”
夙沙碎夜爬上了床,按住了温弦的手,用匕首挑开了温弦的面具,一看到她那恐怖的脸,恶心的要吐,用刀尖划着她的脸:“你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就凭你这么丑样还想嫁给我?夫君我今天发善心,让你选个死法,你想去自己跳井呢,还是让我这一刀捅进去,让你死呢?”
温弦忽然露出一个笑容,一手捏住了夙沙碎夜的手腕:“夫君,没得到你的身子之前,娘子我怎么能死呢?”
“你……”夙沙碎夜大惊,温弦一用力捏他的手腕,他发出惨叫:“啊!”
温弦同时朝他脸上抓过去,一把将那人皮面具抓了下来,露出了四皇子夙沙凤荣的脸来,夙沙凤荣脸色惨白,惨声道:“你……你诈我?”
温弦捏着夙沙凤荣的脸:“我还以为会是我表哥孙奉仁呢,看来他是对我下不了手,所以让你来了。”
夙沙凤荣脸色更是大惊,温弦侧耳听到有脚步声而来,温弦道:“四皇子,要不要看你的七弟是不是在乎我呢?”
就在夙沙凤荣愣怔间,温弦拿过匕首,将匕首一下刺进了自己的肩膀中,顿时鲜血晕红了嫁衣,夙沙凤荣满眼的不可置信。
门砰的一声被踹开,真正的夙沙碎夜登场,他便看见温弦虚弱的躺在床上,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插在她的肩膀上,鲜血顺着刀刃往下流。她捏着夙沙凤荣的手,吃力的说:“四皇子,我是真心喜欢夙沙碎夜,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她又无比伤心的看向夙沙碎夜,嘴角流出血来:“碎夜,如你所愿,我真的活不过洞房之夜,但我……我一点也不后悔嫁给你,就算我死了,我也是你的夫人,我……我已经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