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沧奕气极败坏的险些捏碎手中的杯子,一路前来遇到的刺杀不仅令疲惫不堪,更使他丧失了多名心腹暗卫。在楼兰时,他被父王嫌弃与众兄弟打压,终日郁郁不得志。本以为来到大安能自在的喘上一口气,不曾想也处处受阻,诸事不能如意。造成这一切的云山海父子,凭什么享天伦之乐,受百姓敬仰?云绯不是平西侯府的宝贝么?他定要让她受尽煎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父兄加诸在他身上的耻辱,就从她身上加倍讨回。
“主子。”一名身着红色楼兰服饰,容颜媚丽,体态妖娆的女子屈膝行礼,柔白的纤纤玉手交握于腰侧,如丝媚眼输送着阵阵秋波,教人想入非非。
楼沧奕眼神一暗,迅速探手抱过女子,起身走向床榻。床幔缓缓飘下,遮住一室风情。云雨过后,女子套上衣裙唤了水侍候楼沧奕沐浴。
“你与乐清准备得如何?”楼沧奕将头后仰,闭目靠在浴桶边上,一边享受着女子的按摩,一边问道。
女子轻轻一笑,“主子放心,艳兮已一切已准备妥当,只待那云绯进宫出席寿宴。主子您就等着抱得美人归吧!只是……主子有了这么一个小美人,夜夜欢喜;心里可还会记得艳兮?”说着,似幽怨似调侃的低叹了一声。柔若无骨的玉指半挑逗的在他裸露的胸膛上画了一个圈。
楼沧奕睁开眼睛,顺势捉住她嫩滑的小手,放到嘴边亲吻了下,“这事办成了,本太子记着你;若办咋了,你知道后果。”锐利眼神,如一片刀海将她绞索着,阴森恐怖。
女子妩媚一笑,眉眼处似有一缕轻愁飘过,“主子安心,艳兮定会把美人送到殿下怀里的。”
“最好如此。”说完,推开她的手,闭目养神。艳兮收回手,轻柔按摩着他强壮的手臂,红唇边的一抺媚笑不自觉僵了,一滴清泪不经意的滑落腮边,没入艳红色的衣襟,绽开几朵深红的泪花,似无声诉说着美人不为人知的绵绵情意。
另一边跨院里,一名黑衣人垂首抱拳而立,“主子,属下赶到平西侯府时,发现一辆青布马车停靠在平西侯府拐角处,可惜四周隐藏着暗卫。属下不敢靠近,待属下跟着马车走了一段时,竟被人发现了行踪,一名黑衣人轻易将属下拦住了。并说……并说,他主子有话,让主子您安分点。”黑衣人心里忍着笑,佯装为难的回禀着。
凌慕辰倚在美人榻上,不以为然似的轻晃着扇子,“你还打不过他?”斜睨了黑衣人一眼,凉凉的询问道。
黑衣人清咳了一声,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颇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属下,属下倾尽全力仅能接下十招,还是在对方手下留情的情况下。”真是汗颜呐,他身为主子身边数一数二的高手,又是暗卫领队。居然败的如此干脆,简直无颜面对主子及一众暗卫弟兄。
凌慕辰闻言,沉吟片刻。然后座直身子,合扇展颜一笑,细长的桃花眼风情妖娆,清波熠熠。“凌志,吩咐下去,我们的人,日后对安亲王恭敬些,切不可与之发生冲突。”敢叫他安分的,怕是除了圣安亲王,也没别人了吧?
“属下遵命。”侍卫领队兼心腹暗卫凌志拱手应道,继而又狐疑的询问道,“可是,主子此前不是怀疑安亲王栽赃我们行刺楼兰太子么?何以如今对他如此看重?”不会真如楼兰太子说的半日功夫,两人就发展成知己了吧?
凌慕辰起身,一下又一下用合起扇子轻轻敲打着手心,“你懂什么?这大安王朝,真论有能耐的,也只有圣安亲王了。有他在,大安就乱不了。日后本王,指不定还得仰仗于他。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来得好;何况还是一个实力比自己更强大的敌人?”
他的暗卫首领凌志跟踪马车不仅被人发现,更在十招以内败给了宁修羽的暗卫,由此分辨宁修羽实力比他想象中要强大的多。这样的人,只能选择交好。况且他既已被宁修羽阴了一把,从他身上讨回点利息,理所当然不是么?亏本的买卖,他从来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