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刘武高坐于主座之上,看着妻子从后院出来,忙问道怎么样?
唉!妻子李氏忧郁的叹息一声“怒极攻心,现在已经烧的神志不清,嘴里一直在念叨着玉璧,如何去见先父等语”。
听到母亲的状况,刘武不禁双眼一红,都是我这个当儿子的不孝,母亲这么大的一把年纪还害的她为我担忧,实在事有愧人子之责!
大哥都什么时候了呀,你还在此引咎自责,当务之急是如何从万普哪里吧玉璧赎回来。下首处徐和焦急的向刘武说道。
刘武闻言猩红的双眼立刻射出摄人的光芒,那玉璧乃是我传家之物,他明知我母因丢失玉璧气急攻心,他却对我百般折辱,不肯将玉璧归还,想将我母活活气死,身为人子我岂可咽下此等之气。
“朱浮”!你去给我准备几罐火油,江宫你去城外将我们所藏的兵刃带回来,既然他万普不想将玉璧还我,那我就上前去灭了他满门,说着刘武面色阴沉,咬牙切齿的说道
“大哥”!江宫等人闻言无不动人容。
好了,别说了就这样,刘武不耐烦的一挥手,语气坚定的说道。
王累一直坐下堂的角落里冷眼旁观,见他们两方争执不休,当下便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当下便站了起来“刘兄且慢”!能否听在下一言
嗯!刘武眉头一皱,说实话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外人,刚才他心中悲愤,说话无所顾及,在座的都是自己兄弟,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要是他将自己刚才所说的那一番话透露出去,自己出事是小,岂不是还要连累道自己这帮兄弟?当下看王累的眼神愈发不善了。
王累看刘武的眼神当然知道他所顾忌的是什么,这种被别人不信任的感觉很不好受,但他还却强忍了下来,为了今后的大业,必须要先结交好他们。
现在是光和年间,距离那场黄巾浩劫最多还有两到三年的时间,王累前世虽然没怎么读过书但也知道义军所到之处的惨烈,特别自己现在所在的地点距离黄巾之乱的起源点巨鹿只有百里之遥,义军出击第一个遭殃的便是自己。届时等待自己选择的命运就只有两条,要么被稀里糊涂的砍死乱军之中,要么被裹挟在他们之中,在某一场攻城之战或者在某一场遭遇战之中被当成经验给别人刷了。王累可不想三国还没到,就先挂在了黄巾之乱里面。
着世界上做可怕的事情是什么?
不是危险!而是明明看到危险却不能阻止它的降临!
王累不是没有想过向世人揭露张角的野心,以此来作为自己的晋升之阶,可是世人中并不是只有他看出了这件事,早在三年之前“司徒”杨赐就曾上书天子,认为张角所创立的太平道不怀好意,建议及时清除,可是当朝天子却不以理会。太平道不就是黄巾起义的前身吗。
身为三公之一的“司徒”说话都上不管用,更何况他一个无权无势的黔首百姓了。
王累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他一直在想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起义。
加入他们,那显然是找死!
黄巾起义虽然势大,可是还没到半年就全被镇压下来了,君不见黄巾百万之众,最终得到善终的有几个?全都被当成经验给那些后来的三国牛人给刷了。不投靠,不一定会死,投靠,绝对死
远走他乡?也不行。
想当初黄巾起事之初,张角登高一挥,天下皆响,信徒数十万奔走相告,形迹塞满道路,还没到达就在途中死了数万人。天下虽大,又在哪里可以寻找得到避难之处呢?
两者皆不行,唯有聚众自保。
只是此话说着容易,做起来何等之难。
他一无威望,二无钱财他拿什么让人跟随,然而王累却一直没有放弃,他收服邺县乞丐,结交这些游侠都是为了这方面而坐努力。
只是那些乞丐,身体孱弱,胆子又小即使加以训练,根本起不到什么打得作用,而这些游侠却又不同了,他们血气方刚,争殴斗狠,尚气轻生着实是看家护院,杀人放火的不二人选。
可是正如刚才所说,他无钱无财凭什么跟随他,所以只有打入他们的内部,竖立崇高的威望,让他们自发的聚集在自己身边。
要想打入他们的内部,就必须先的道他们的认可,此时王累觉得就是他们认可自己的最好时机。
当即,他站了起来,慎重的向刘武拱手道;刘兄此事还请慎重,毕竟他是县君的妻弟,如果要是做出此事,那天下之大哪里还有你的容身住处?
是啊,是啊,他家有三十余口,如果全杀了,必将震惊天下,那还有谁敢接纳我们?众人面面相觑纷纷开口附和道
那你们说该怎么办?他扣着玉璧不还,明明就是想将我老母逼死,你们说我该怎么办?看着众人纷纷出言反对,刘武殷红着双眼问道。
能否让在下一试呢?说不定能将玉璧要回来?王累突然站了起来向刘武说道。
“你”?刘武满脸狐疑的看着他,其他人也纷纷想他投来诧异的目光。
对,就是我,面对众人质疑的目光王累坦然受之,能不能让我一去,说不定真的有什么收获!
哈哈!能怎么不能,只要你真的能将玉璧要回来,那我刘武必将对你感恩戴德。
如此的话那诸君就请在此等我的消息吧!王累转身向大堂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