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人听到上官苡醒来了,但也没打扰她,毕竟现在身子虚弱,不宜打扰,还需要多谢时间休养休养。
老村长来过一次,问方子清村子里的人怎么样,找到什么没有,方子清让老村长放心,很快就会好的,随后老村长便回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中途他们又说了不少话,但话题都是在上官苡的身上,也会互相试探试探,是否能猜出几分,对方是何身份。
但在那过程中,并不是硝烟弥漫,是很友好的谈论着,本来方子清出身不凡,再加上早年跟着天阳老人,走过不少地方,见识也不低,懂得很多,说话明了清晰,谈吐有礼。
御承轩和上官辰溪不用说,皇室贵族出来的子弟,尤其是家风严谨但也开明的家族,教养出来的,那自然是不一般,更何况御承轩和上官辰溪两人都是严于律己的人。
三人年岁也相当,能说的不少,谈天谈地,江湖异闻,庙堂奇事,民间趣事,都能和上一番,文学民生武器等,也能高谈阔论。
所以,三人倒是很合得来,不禁也生出一种惺惺相惜之感来,恨不得举杯相邀,说他个三天三夜;三人有心要结交,但又碍于对方的身份,不宜出口,也只得作罢。
一席谈罢,天色也是擦黑,昏沉的光色正一点点的下垂直至消失不见,不知从哪儿一股子异味儿突然传来。
方子清常年与药材打交道,自身武功极佳,那嗅觉是极其灵敏的,忽闻一股子异味儿,暗道,糟糕!方才谈得起兴,竟是忘记了那火炉子上还熬的有药,还有粥!
连忙起身,差点将那桌子撞着,暗道糟糕几步就迈过去了,去看那火炉子上的罐子,拿着上面覆着的白布,揭开来嗅了几下,呼出一口气来,神情放松了下来。
还好!药好着,不然他这个神医的弟子的名头可是拿不住了!心中嗤笑这想着,
随后又将早先放在灶台上的灯点燃,好让这昏黄的屋外有几丝光亮,而屋内也是点起几盏烛火,门是敞开的,一阵灌入,烛火摇摇晃晃的,人影也跟着不安起来,
御承轩和上官辰溪见方子清那般急匆匆的,也走了过去,看看是出了什么事。
“方兄,你这是怎么了?那般慌慌张张的。”出声询问的是上官辰溪,本来之前见自家妹子凭空多出了个兄长,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却也不是对着别人,而是自责得很,可现在是改观了不少,尤其是听到之前小小的一番遭遇,还有他们对小小的照顾,心中很是感动,对方子清好感增加了不少。
御承轩本来就因为自己没有及时得到消息,对这小丫头联系不已,对她这一干师兄师姐们,也甚为感激。
而且这大师兄很是有担当,之前就很欣赏他,现在却是很感激,不然,他都有可能见不到小丫头了。
因着之前那一番畅谈,彼此之间熟悉了不少,道出自家姓,那名却没有说,字也没有说,便由着江湖习惯相互称呼着。
方子清听到两人来询问,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是那火炉子太旺了,药险些熬焦了!”
倒也不存在这失礼一说,江湖中人嘛,礼节向来视之如无物,不过,对于方子清来说,还是少不得的,失笑着行了个礼,道:“方才真是失礼了,一时没注意!”
“无碍无碍”上官辰溪赶忙侧身避过那一礼,伸手将方子清虚扶着,轻笑着说道。
御承轩也避过身子,覆在面具下的眉头皱了皱,他是有些不太喜欢动不动就行礼的,文人般的,所以京城他也很少回去,有些冰冷的声线,歉意道:“也是我们的不是,相谈了这许久,耽搁了方兄的时间。”
“无妨,这倒没有,相谈甚欢,自己也忘记了还有这事儿。”方子清将盖子落下,利落的把火炉子里的火炭捞出来一些,拿过放在一旁的瓷碗,将罐中药汁儿倒了进去。
站在一旁的两人,对视了一眼,那眼中的意味甚是明了,想不到,方子清这人看着也是个大家出来的,而且看他呢一身气质,根本不晓得,这些琐碎事,都是自己亲自做的。
上官辰溪不由出声说道:“方形,这里面是药?这些通常都是亲自来做的吗?”
“恩,跟在师父身边,什么都是要自己动手来做的。”方子清也不甚在意的,只是注意着手中的药,倒了又有两碗,又道:“师父教人时,很严厉。”
看着那三只碗还冒着白烟,估计小师妹这会儿也喝不下去,忽而想到一个问题,有些头疼。
自家小师妹对这些苦家伙,向来是避之不及的,身上也没有带蜜饯,想到此,也只好多哄哄小师妹了。
方子清如实想着。
御承轩看着这药,想着这药是要给谁的,还要一下和三碗,有看到方子清那一脸有些头疼的神色,询问道:“这药是给小小的么?”
他不禁想到,他的皇妹是不喜欢那苦兮兮的药汁,每次都是父皇母后哄了好久,才喝下去的,他想,小丫头有可能也是,又道:“小小不喜欢喝药?”
方子清看着御承轩,点了点头。
此时,上官辰溪也想到了,小时候,他的妹妹生过一场大病,似火不肯喝药,还是答应了她带她出去,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下的。
“我想起来,小小可是很不喜欢喝药的,小时候调皮的很,那药每次都会被‘不小心’给打破!”一想到这个,神色间流露来的是无奈,更多的是宠溺。
“对啊,小师妹每次喝完都会向师妹撒娇,说是要吃蜜饯,不然她这一嘴的苦味,都能熏得她几天不能睡觉了。”方子清想起来,问道:“你们身上有么?”
两人被问的一愣,想到应该是蜜饯,都摇摇头,一个大男人身上怎么会带这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