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梦魂,你玩哪样?要去旅行就明说嘛,整这么多表情出来,你想要送我表情包吗?害的我脑子里都一团浆糊了都。同原来一样,给我生活费,我自己上学,我自己在外面吃饭不就行了嘛。你不会想要你儿子我饿死在家里吧?”齐仁就是这样,一生气,就叫妈妈梦魂。
齐仁的妈妈是一个网络写手,她的作者名字就叫梦魂。
梦魂以前很多时候也是这样背着背包出去旅行的。而这一次齐仁希望也是妈妈想出去旅行,至于刚才妈妈的那些表情,以及说什么睡了三年什么的那些话,齐仁希望那是妈妈为了惩罚他睡懒觉而发的大招。
“齐仁。”梦魂叫了一声,眼泪就又来了。
这?齐仁摸着后脑勺想道:我都已经视透了妈妈的伎俩,妈妈怎么还接着演啊?还演得那么认真。
“仁儿,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以为你在读大一?时间都已经过去三年了,你是真的已经睡了三年,你那些死党都开始工作了。儿子,千万记住,哪儿都别去,谁都不要见,等我回来。”梦魂背着背包,带着她丰富的眼泪出门,齐仁还听到了锁门的声音。
“喂,梦魂,等等,你这是要整我啊?我睡懒觉错了还不行吗?别软禁我啊。我以后一定会改的,我发誓,我用我帅气又布满青春痘的脸发誓行不?”齐仁跑过去拍打着房门,但房门外已经没有了声音。
现在好了,妈妈把他锁在了家里,一个人背着背包匆匆出去了。
现在齐仁象热锅上的蚂蚁了,在只有九十多平方的家里转来转去。虽然他还不能接受妈妈说的话,但是他必须要相信妈妈说的话,因为妈妈那从不轻易流出的眼泪、因为妈妈那心疼的眼神,那些都不可能是玩笑。
我真的睡了三年?也就是当了三年的植物人?那?
齐仁举起自己的双手,没有找到输液的痕迹。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举起了双脚,腿上也没有输液的痕迹。
当植物人也是需要营养的,必须输液,必要时还要鼻食,我身上怎么会没有输液的痕迹啊。还有真睡了三年,我的身体还能活动自如?都不用做康复训练的?
这一切都不得不说太过于奇怪。
但是当他的眼睛看向客厅墙壁的电子钟的时候,傻眼了:现在都是2015年了?不再是2012年?老天爷,我发生了什么?2012年,不是世界的末日吗?干嘛整成我的末日了?他爷爷的玛雅人,你们他爷爷的怎么把我送到2015年来了?
齐仁开始抓着后脑勺,慢慢度步到了自己的卧室门口。床边的输液架子刺激着他的眼睛,架子上还有瓶什么液体得意洋洋地吊在那里。
好吧,梦魂,虽然这很怪异,但我相信我睡了三年了。
齐仁长长吐了一口气,双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以一个倒硬庄的姿势,笔挺挺地倒在床上。
他现在想要知道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睡上了三年?而且醒来的他并没有任何的异状,就跟晚上睡觉,早上醒来一样?
他更想知道为什么自己沉睡三年醒过来,没有让妈妈开心,反倒让原本很乐观开朗的妈妈变得那么紧张?
妈妈还说让他睡够十八年,这不对啊!哪儿有当妈妈的希望儿子当十八年植物人的,这也太超级无敌大变态了吧?
还有真睡了三年,身体精神方面为什么都没有受影响?
齐仁原本就大大咧咧,什么事情到了他这里,就会变得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所以没有过多久,他就让刚刚的一切疑问见鬼去了。他现在已经开始看电视,看新闻,来跟进这个对他而言暂新的2015年……
“叩叩叩……”敲门声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是谁?妈妈回来有钥匙,不会敲门的。齐仁偏着脑袋想了想,然后跑过去把耳朵贴在了门上,想要听到外面人的动静。
“叩叩叩……”敲门声又响起。
“哇”,齐仁揉了揉了耳朵:“嗯,我还是告诉人家家里只有一个出不去的我吧。虽然帅哥我今年刚好十八一朵花,哦,十八一牯牛。但是应该也没有人打我的主意吧。哦,不对,帅哥我当睡美男,还睡了三年呢,这么说我该二十一了。”
齐仁还没有嘀咕完呢,敲门声又响起了,这次这人边敲门边喊了起来:“阿姨,阿姨,开门啊,我是史涵。”
“史涵?这家伙是来看我的?”这次齐仁茫然的心找到点寄托了,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向了门边。
“史涵,是我,我是齐仁啊。你找我妈妈有什么事情啊?我妈妈出去了。”齐仁能不认识史涵吗?这可是他高中、大学时候的死党。上厕所都要比赛谁撒尿撒得高,谁撒尿撒得远。
不过,他睡了三年,那从时间上来看,史涵没有继续读书的话,就应该在工作了。这个时候这个点,他不上班吗?
“齐仁?你醒过来了?”听声音就知道史涵现在很意外还加惊讶。
当齐仁听到史涵的那句“你醒过来了”,同时心也寒了。虽然自己无缘无故睡三年很奇怪,但这件事看来是千真万确,板上钉钉了。
“是啊,我醒了。”齐仁背靠房门,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到门外史涵的声音,甚至一丝动静也没有。不用说,这个原来在学校就出了名的呆瓜肯定又在发呆了。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齐仁对这个死党也算是习惯了。史涵在学校的时候,有一次发呆,三个人拍他的脸蛋,都没有让他回过神来。现在他一个人,还隔着门,除了等就更加没有别的办法了。
“齐仁?你真的已经醒过来了?怎么回事?怎么醒过来的?医生都说查不出任何病症,不知道该怎么医治呢?哦,你先开门啊?”史涵的声音总算是传过来了。
“唉”,齐仁耸耸肩:“去,呆瓜,你以为我不想让你进屋吗?我这不是被我妈妈给锁屋里了吗?”齐仁很是无奈,说话都有气无力。
“锁屋里?哦,你怎么醒过来的?”史涵问道。
“别说了,我醒过来是因为一个奇丑无比的小人儿的吻。”
“啊?”史涵更加意外得都叫出了声。
“我们都听习惯了王子吻公主吧?我可是标准睡美男,来个公主吻美男也不错啊!”齐仁背靠门,环抱着双手,无奈而委屈地继续说道。
“结果我被一男的给吻醒了,不是公主也就算了,还是个不认识的瞎了一只眼睛的丑人儿,唉,是丑陋的小人儿也就算了,偏偏他还是给了我一个伸了舌头的吻,现在想着都还很恶心。”齐仁想起早上的时候,一条湿漉漉的小舌头在自己嘴里肆意妄为,原本还有些享受,可睁眼却看到了那么恐怖的一张脸……
齐仁干呕了起来。
等齐仁从那恶心的感觉里挣脱出来,门外又没有了动静。
“喂喂,呆瓜,你还在吗?”
齐仁竖起耳朵贴在房门上:没有听到脚步,那就还没有走,又发呆?这史涵,他也出什么问题了吗?他虽然习惯性发呆,可是间隔时间从来就不会这么短,最少也要隔上大半天的。
“史涵。呆瓜。”齐仁放高了音量。
大约一分钟又过去了……
“哦,不说这些了,我要走了,我刚刚到你们家门口的时候,接到报警电话,说霓漫漫杀了自己的父母,现在正要跳楼自杀呢。我得赶过去,走了啊。”说完就传来了脚步声。
“什么?你说什么?你说漫漫要跳楼?到底怎么了?呆瓜,你不要说走就走啊?”这下齐仁急得跳脚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