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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四)

如今的一九××年××月××日

琛,你知道吗,由于我的多愁善感,说来好笑,一个男人都会多愁善感,那简直是笑话!但,正是这种多愁善感,如今的我才走上文学之路,我喜欢上了文学,重新喜欢上!而且,也许是善于动脑用脑的缘故吧!不过,这一切更增加了我的烦恼。这也许有你的缘故吧!我也是想从中找到一条解脱的道路,使自己活得不要太累,尽量轻松起来。于是,重新对文学进行了审视。

琛,近来我正在看一本《徐志摩诗全编》,对其中那首多年前就崇拜的不得了的诗《再别康桥》,再次掀起了一股内心的诗歌潮。只要我心烦意乱、坐卧不安之时,就轻轻的在心底默念起这首优美的诗歌:

轻轻地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地来

我轻轻地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底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荫下的一滩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蒿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的星辉

在星辉斑蓝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夜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地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它太优美了,我甚至把它视如生命!本来就想间带着把那种感受谈出来。但琛,你要知道,这首诗太完美太和谐了,我不敢轻易的去评论它!因为,那也可以说是一种莫名奇妙的感觉:当你触摸它时,它不见了;当你不去触摸它时,它又复而相见!总之,读过一遍还想读、背过一遍还想背,我有时就在这中不断的做着循环。完时要谈感觉,又没有了!只好再来一遍......

于是,我班门弄斧的对它进行了翻版,从历年来的三月份(即春天)来作样板,并加上我对你的思念之情!而且春天最是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当你发现它来到时,其实它已经莫名其妙的走了。经过一段又一段的苦思冥想之后,《再别康桥》成了《再别三月》。我不想改变原诗的韵律,因那样就不完美丽了——

再别三月

飘飘然的来

又要飘飘然的去

悄悄地

不留一丝痕迹

抹抹柔云

润做淅沥沥的小雨

那是曾今的记忆

记忆在今晚的梦夕

冉冉飞絮

掬来作新娘婚纱上的花屏

淡洁纯清

冬也不在醉眠

纤杨斑驳

扶风弱柳

银笛漾漾

春水翩然欲滴绿

……

再别三月

挥挥来,摆百去

朦胧不觉风腰细

又要飘飘然的去

正如飘飘然的来一样

摸摸风的脸

不带走一点声息

这首仿作的诗,我想,也还可以(精神胜利法)。我从这个角度去寻找文学匠人徐志摩的感觉,可谓用心良苦!琛,我多么希望世人能够接受我这首诗啊!不要受到攻歼或讥讽。因为,我不是想与徐匠人平起平坐,我只是作为他千百万个读者中的一员,去对匠人的优作进行鉴赏,由此而在徐匠人的心目中找到同感!琛,你也许会成为这样一个有同感的人。如果你如今还在这里与我在一起的话!我想。不过,我又为徐匠人的横死而感到悲哀。想当初,为什么他要与自己过得多么完美和谐的前妻离婚而苦苦的追求那个陆小曼呢?也许这正是作为诗人徐志摩的多情所致吧!正如他对诗一样的多情去遍及人间之人,可谓夺魂!但这种做法的代价是由此使他的文学道路在盛年之日夭折!其实,陆小曼之性格,与风月场上的人又有何异!琛,请谅解,这里,风月场上并没有指你。不管你在这个时间还是没在都谅解!想当初,我们又怎么会相爱起来呢?这也许就是叫做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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