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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八)

如今的一九××年××月××日

琛,由于我高中时代就对文学很感兴趣,特别是作文也蛮有水平的。于是今天,对文学就更加独爱了。如今时间很多,我都用在读书上面,小说、诗歌、散文、杂文等地,往往是白天看了,晚上还觉得不过瘾,熄灯后又点起蜡烛来看。这段时间,《红楼梦》、《浮士德》、《席勒诗选》、《徐志摩诗全编》等等一大通,我都在看。对于这些文学巨匠们的不朽业绩,我真是倍感我辈与之相比是怎么的不如!

《红楼梦》我已读过三遍了。那是最耐读的一本书。对于那些纷繁复杂的琐事记录,作着竟然能把它们处理的条分理序,非常的了不起!就中,我不知仅为文学巨匠的曹雪芹大先生的书不成而逝去倍感遗憾,又为宝黛的悲惨命运而痛苦。每读过一本书,我都从不同的角度去作一番议论。在读完第一遍后,就对宝黛的悲剧有所感触,而送予了他们一首诗,题名为《痴》:

(与宝黛)

多情枉凝眉,仙葩作泪坠。

葬花荷锄归,花不解人味。

美玉是无瑕,怎堪病在毁。

枯枝桂吐蕊,泪尽情还飞

这,只是作为一个普通读者的我,对此书最大的感受。而研究“红学”的人有无数,他们都有自己的深辟见解,我只不过是谈点感受罢了!

对席勒的这些西方诗歌,的确使人读来面目一新。它不像中国的古诗,字数、行列和韵律等地都要求的非常严格。与中国的新诗相近,但又不同于中国的新诗。中国新诗,往往是用同一种心的语言来诉说,斥为作者的心声。但,太多的心声又给人一种无病呻吟之感。而西方的诗,都很有气质,且大多数诗人同时又是哲学家,因此赋予了诗一种不同于常味的情调,给你一种大自然的呼喊之觉,不仅让你看出一种强劲、爆进、笑傲不驯的革新,开创新世界、消灭遗落、诅咒旧世界的倒海翻江之狂飙,还让你感到那诗中都在用笔锋去冲刷、洗荡着人世间那邪恶奸情,唱出了一曲曲人间的欢乐与痛苦、诚实与虚伪、善良与狡诈的尚歌!这些,都是从席勒的诗中看出来的。而中国诗歌则没有这些特征,往往是在柔软的气息里唉声叹气!这也是我由此爱上了席勒的诗,他与歌德同为一代人,两人在诗的领域里互相攀比、互相激励。这样,使各自的诗都达到了一个尽善尽美的伟大境界!“但是是人多薄命,就中沦落不过君!”这句出自《杜甫墓》的白居易诗,道出了古今中外诗人的悲哀之处:他们大都在其创作高峰期,对于一个诗人来说,正是他们的萌发期而夭折了!这不能说不是一种悲哀。看,席勒四十六岁,另外一位英国诗人雪莱,曾被认为是“天才的预言家诗人”,只活了三十岁。而中国夭折的诗人就更不用说了。古代的唐人李贺——鬼才,今人顾城等等。这些人都曾在诗坛上掀起了一股股的狂飙之后,又默默无闻的走了!他们有的是意外事故,有的是病逝,有的是自杀……虽方式不同,但都给诗坛上埋下了一股股令人费解的谜,永远难以认得清……

不知怎么,我也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诗。算来从写诗到今天,也没有多长时间。但,到如今为止,也写了一小本了。现在想来,琛,我为你写的就有好几首!其中一首,是回忆与你在一起的日子,再和今天的我相照而写的一首诗。看着那三月里的柳树,飘出的一点点柳絮,我不禁发诗情,不管你知不知道,在人间还是不在,都得给你抄录下来,以我们间的美好时光!题目叫《没人爱我》:

没人爱我

“十里平湖霜满天,

寸寸青丝愁华年。

对月形单望相互,

只羡鸳鸯不羡仙。”

春风几度,四月初夕,又是清明纷纷!

青草萋萋,寒烟翠,风儿也难不流泪!

孤坟野鬼,白纸翩翩,漫舞风中人间魂!

雾中飘逸的黄昏,

水中斜行的鸳鸳,

和在夕阳如血的唇边,

怎奈已作朝现!

昨夜子规啼,

今朝才知情中意,

江面烟波与秋千,

尽在眼底千里远!

一片相思——

一半真

一半且抛尘世间……

多少追求已难成,

多少希望半成真,

靡靡颓废思与念,

韵华年月弃人间!

割几缕青丝,

让在风中伴浮魂……

独自来,单身去,

黑鬓几夕才银灰?

太怨烟火难度身,

飘飘逸逸才是仙!

让过风中闲,

绕离水上鸳,

还是天堂多欢颜,

无人不暖无人奸,

伊甸园中太污秽!

多少清纯多少变,

多少冤枉多少怨,

共工触倒不周山,

女娲五色石补天,

留却今生怨,

难耐过明天!

多叹没人爱我是假怨,

我不爱人才是真。

留得真情觅真恋,

追流逐波随心愿!

飘飘来,飘飘去,

谁道我不太爱人,

只是情意实太真!

还是再吟一遍:

“十里平湖霜满天,

寸寸青丝愁华年。

对月形单望相互,

只羡鸳鸯不羡仙。”

“只羡鸳鸯不羡仙,

…….”

(风儿与风中的絮儿同感于风中)

我不知道这叫不叫诗。总之,我把与你相遇之感觉及分离和后来对你的思念都作了描述,采用了一种我也说不清的方式,用一种婉转而又直接的语气,把那凄浑、痛楚、缠绵的景象给写了出来。琛,如果你能见到这首诗,会怎么想呢?你要知道,如今的我施多么的想念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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