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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十八

后面好几天都没有下雨,船油干得很快,原木早上来上班时通知萧宇晨油干了,他便开始换衣服准备出发。当然,也是连着好几天,他和苏菲雅没有正式的说上几句话了,他时不时便在角落里暗暗叹息。前面那两天,苏菲雅更是直接把他当成了空气,哪怕到了晚上收工后也不报账,直接跑去银行存钱去了。她跟原木雨目两人却相安无事,但姐弟俩显然看出了端倪。原木在里屋帮着萧宇晨准备工具袋的时候,问他:

“宇晨哥哥,你到底犯什么错了?”

萧宇晨装傻问:“啊?什么犯错了?”

原木指指外面跟雨目交谈的苏菲雅说:“肯定是你哪里惹蜜蜂姐姐不开心了,要不然她干嘛不跟你讲话。”

他继续装傻充愣:“哪儿——有啊?小孩子就会多想些不着边际的事儿,东西收拾好了吧?走了哈!”说着他摸摸原木的头,拿起工具袋就走。剩下原木悠悠地讲:

“肯定是你哪里犯错了,啊,我也要雕花的。”

苏菲雅兴致勃然地对雨目说:“啊,雨目,给你买的新衣服又到了,快去快递点拿!啊,顺便还把原木的一并拿来。还有给你俩买的新运动鞋,回头咱们一起去晨跑啊!”

“啊,菲雅,这几天你怎么突然买这么多东西送给我和原木啊?”

“啊,其实这个老板使了点儿心眼儿,他不能直接给你们工资,便用这种形式来给你们发咯!还说不要让我告诉你们,你们就当我送的啦!”

“哦,那......”“也不用谢!要不然他会生气的!”

“噢。”

“嗯,乖啦!”

萧宇晨到了洲上,韩正蹲在画舫前面发呆,身旁放着小水泥桶和三角铲,他没有戴那顶草帽,洲上的风吹着他的须发乱舞。

“‘韩!’”

韩转头,络腮胡抖了抖。迎着他站了起来。

“‘油,干了。’”

“嗯。‘所以我来雕花了,啊,这个给你。’”萧宇晨递给他一张照片,韩接过来,放在手里细细看了看。

“‘给我的?’”

“‘嗯,当然,每人都有一张。’”

照片正是油船完成后,众人在落日中的合照。照片没有做任何的后期处理,黄昏里,大背景中悬空的深褐色画舫显得深沉年老,仿如历经沧桑的垂暮老人。船并不大,上层没有照进照片里。众人排开在船前,挡住了大部分船身。照片中笑得最灿烂的当属雨目,她张开嘴露出牙齿大笑,双手弥合在肚皮上,头发刚好垂到了肩膀,膝盖微微弯曲,上半身因为大笑而微微向后仰。苏菲雅着一身紫白相间的公主蕾丝裙站在她的左边,右手挽着她的脖子‘比二’,眨着右眼,脸上尽显调皮的笑容。波浪长发漫过胸间散开在身体两侧,脚上穿着深蓝色学生休闲鞋,右脚尖搭在左后根上站着。两位花季美人站在正中央,雨目在左,苏菲雅在右,成了整张照片最醒目的人。石头和拉朵在她们脚前蹲着,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反正视线不在中央镜头中。苏菲雅旁边背着手站着的是言执,他的个头相当突兀,下巴在苏菲雅头顶的位置。他穿着最大众的白色长T恤和灰蓝色牛仔裤,光秃秃的胫骨干下面连着一双大码的蓝黑色条纹相间的篮球鞋,头发被风随性地吹着,身板依旧很瘦弱,咬着嘴唇含着下巴像是有些害羞地看着镜头。言执旁边站着的是钟思婧,她戴着和言执一样的眼镜,扎着两个大辫子,像老鼠一般露出两颗门牙在笑。双手对称地对着自己的酒窝‘比二’,她穿着橘黄色和白色条纹相间的吊带衫,下面则穿一条牛仔短裤,光溜溜的双腿下面整齐并着一双凉鞋,整个人的肤色都很暗淡。雨目的右手边便是她弟弟原木了,他的头顶已经到了她姐姐眼睛的位置,他穿着白色的衬衫,袖子摞了起来,裤子是一条明黄色的八分裤,撒开腿站着,脚上穿着网子运动鞋,白嫩嫩的脸上挂着像她姐姐一般的大笑。原木的右手边是常儿,她戴着一顶扎着蓝色羽毛的米黄色小圆帽,上身着白色的无袖衫,下半身是紧贴着腿的白色七分裤,脚上穿着的是舞鞋,她曲着右腿偏向原木站着,侧着脸看镜头,光彩偏暗的脸上挂着不太明显的笑。中央苏菲雅和雨目身后分别站着萧宇晨和韩,他们俩似乎踩着什么东西垫高了,跟言执差不多高,露出了胸部以上的身子,都穿着汗衫。萧宇晨肤色较浅,健壮的右手搭在韩的左肩上,抿着嘴巴微笑。相比萧宇晨的蕞尔短发,韩可以说得上是长髯公了,只不过他的须发都是深深的黑色。照片中隐约看得出他的眼睛有些迷离,应该是在笑没错。双手应该背在身后,胸部线条的起伏没有萧宇晨那么明显,头顶比他要稍高。照片中的地面是带着沙石的有些湿润的浅黄色土壤,左下角能看到二月兰和雏菊簇拥的一点点身影。

韩仔细端详完照片,半晌没有说出话来。萧宇晨已经站在船旁边,在船身上开始雕花了,韩拿着照片走近,萧宇晨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背对着他说:

“‘木雕,会吗?’”

“‘一点点。’”

“‘工具袋在旁边,你找找用得顺手的,一起来弄。’”

韩捡起工具袋,在里面挑着工具。

“‘应该雕成什么样子?’”

“‘内口袋里有图样。’”

他翻出图纸,看了一眼:“‘这可不简单。’”

“‘嗯。’”

韩看着萧宇晨的背影,等着他接着往下说,他却没有再说话。韩放下口袋,捡起铲刀,走到河边冲洗。洗完,他仍然蹲在那儿,看着太阳。好一会儿,他说:

“‘未知的太阳,怎样?’”

萧宇晨依旧没有看着他问:“‘唔?什么?’”

“‘名字,船屋的名字?’”

萧宇晨停下来,在口袋里挑着工具,说:“‘这你让我怎么翻译呢?《拂晓》(破折号内为中文,下同。)?还是《明天的太阳》?我找不准能作为名字的中文词。’”韩没有接下去,“‘你对未来感到迷惘?’”

韩看着他,依旧无语,然后低头抹去铲刀表面残留的河水。

“‘我曾经......也很迷惘,对于未来。现在,起码,还有个面包店能让我有个依托,暂时不用去想那些未来的东西。’”他换了一把小刀,站回原来的位置,“‘时间久了,会觉得,未来这种东西真的很重要吗?’”

韩看着河水中随流浮动的水草,静静地思考着萧宇晨的话。太阳光映照在水中,刺得他眯起了眼。

“‘我可以大胆的告诉你,出于保命,我杀过人。当然,因为邓先生他们的证词,我没有被判罪。’”

韩突然瞪大眼睛看着萧宇晨,他也注意到了韩的眼神:

“‘因为那件事,后面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找不到工作。靠着警察发的奖金度日,后面干脆流浪了起来,去了很多地方。这点,跟雨目......跟你们很相似。当然,我不用为生计发愁,警察给的奖金很丰厚。’”韩起身,走到水泥桶旁,把铲刀扔了进去,“‘雨目他们......很开心,这段日子。’”

“‘谢谢你。’”

萧宇晨回过头看着他:“‘你跟着雨目,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保护她?’”

“‘她......像我死去的一个爱人。’”

“‘爱人?这我不知道该怎么翻译过来,有点混淆。是结了婚的爱人吗?还是女朋友?’”

“‘都不是。’”

“‘呵——那是你单相思?’”

“‘我.....有陪伴她的,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

萧宇晨回过头继续雕花:“‘所以,你在雨目身上找到了寄托?’”

“‘以前是寄托,但现在,不是了。’”

“‘你爱上了她?’”

“‘请原谅我很难回答这个问题。’”

萧宇晨停了一下,接着说:“‘你,会希望跟她结婚,并保护她一辈子吗?’”

“‘我想过这个问题,但那应该不是我能想出答案的问题。不过,保护她一辈子的话,我很乐意。’”

萧宇晨叹了口气,说:“‘那我问你,如果我能够让雨目与她的家人相见,你觉得雨目会是什么样子的反应?’”

“‘家人?你是说她过去的家人?’”

萧宇晨停下来,看着船身数秒,又回过头看着韩,韩是一副等着他回答的标准表情,他在揣摩韩是不是用错了词语,但从他的表情看来,他并没有要纠正自己的词语的想法,也有可能他并没有意识到。于是循着他的话问:“‘过去的家人?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很确定,雨目已经抛弃了她的过去。她已经完全不在乎那些了。我觉得,照片中的几个人是她新的家人,当然,不包括那个常儿和她的小孩。包括你,萧宇晨。’”说完,萧宇晨能够看到他的络腮胡往上抬了抬。他清楚地听出韩说出的中文名字,有一丝惊诧,但也早有预料到这种类似于对亲密关系的评价的说法。当然,更有可能的是,韩是真的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家人看待了。

“‘谢谢你。’”说着,他转身继续雕花,“‘但我仍然希望雨目能够和她的家人见面,至于为什么,那还是关乎未来的问题。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寻求答案呢?’”

“‘很难回答。’”

“‘那你会不会反对?’”

“‘这我也很难回答。’”

两人沉默了半晌,萧宇晨收起了雕刀,从工具袋里拿出一个小刨刀,递给韩说:

“‘用这个,把花纹中间隔开的表面加工一下,削薄一点,使其表面低于船身表面。然后再涂上这个白色油漆。’”

“‘好。’”

萧宇晨走到船身另一边开始雕花,这一边靠河面,风沿着船身缓缓而过,留下温柔絮语。两人互相看不到,只听到传过来的工作的声音,萧宇晨音量稍稍加大一点儿说:

“‘能告诉我你的过去吗?’”

那边没有回应,萧宇晨一直竖起耳朵在听着,他甚至都能听到河水淘洗洲边砂石的声音,但那边却只传来刨木头的声音,有规律而清晰。他又补腔道:“‘对于过去,言执说他从来都不在乎你和雨目的过去,也不在乎我的过去,因为他相信你们,也相信我。但我仍然不免好奇,因为,你的眼睛,我从你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的故事。’”对面刨木头的声音停止了,应该开始上漆了。过了一会儿,韩走到这边,对他说:

“‘谢谢你,萧宇晨。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你从哪里看出我信任你了?’”

“‘因为你对我说了你的故事。’”

“‘呵。’”萧宇晨又看到他的络腮胡往上抬了抬,“‘你能去屋子里给我拿梯子过来吗?要上船屋了。’”

“‘好的。’”

韩进活动板房拿来了梯子,便跑到另一边加工去了,萧宇晨爬上了船屋。他走到韩头上的甲板边缘,低头看着他说:“‘韩,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韩抬头:“‘你说。’”

“‘等船完工了,你能去把胡须剃掉吗?’”

“‘能告诉我理由吗?’”

“‘因为我看不到你的笑容。’”韩再次抬起了络腮胡,不过这次鼻子还发出了嘘嘘的声音,“‘而且,夏天快到了,你会觉得热的。’”

第二天晚上,船屋完工后,韩便剃去了须发,只留下短短的头发,他和萧宇晨在船屋上层一起拍了一张照片——多年来,韩第一次看到自己笑容的照片。萧宇晨又叫言执和原木把木雕‘凡尔登’扛了过来。他俩看到韩完整的脸,很明显没认出他是谁,原木问:

“宇晨哥哥,他是谁?”

韩不好意思地笑笑,说着音调不准的中文:“原木,我,韩大叔。”

言执和原木都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张着大口无言以对,这下韩干脆露出了牙齿笑出声来,他指着木雕问:“‘这是什么?’”

“‘凡尔登,是荷兰的一个堡垒似的小镇,在冰雪节里,是世上最美的地方之一。我仿照网上的照片做成木雕,寄托一下自己想去又去不了的心情。是和原木一起完成的,怎样?’”

“‘不错。’”

然后萧宇晨指挥几人一起把船弄下了水,船头的粗绳系在岸边的铁杵上,又把‘凡尔登’抬上了第三层。等苏菲雅和雨目一起过来后,看到韩,苏菲雅便不停地喊欧巴欧巴,雨目的反应则是握着拳头捂着嘴巴没说话,到最后也终于笑开了眼。萧宇晨打断苏菲雅的花痴呐喊后,众人便一起上了船,他给所有人做着解说:

“加上底舱,船一共三层,把生活用品搬过来的话,最多可以住四人,当然,只要你们不怕拥挤,不怕臭哄哄的味道。厕所在底舱,动力是柴油的,马力比较小。洲上的通风效果相当不错,舱内只留下了一点点桐油的味道。还有灯,电源插座也有一个。整艘船主要是木材上花了很多钱,大概有一万。当然,不是我一个人出的,言执和他东家也出了一部分。中间层空间较大,咱们可以在这里玩儿棋牌游戏。呃......咳咳!苏大校花,东西带来了吗?”

苏菲雅拿出背包里的东西,往桌上一墩,凶狠地看着萧宇晨说:“给我报销两倍的钱!”

“啊没问题!谢谢苏大校花!”

“叫我公主殿下!”

“啊是啦公主殿下。”

“原谅你了。”

“呼——那咱们开始玩游戏吧!这个大冒险游戏可以同时六个人玩,韩?‘你也必须来玩的。’”

“‘我,可以吗?’”

“‘我当翻译啊,不要看着是年轻人玩的游戏你就不参与了,大家伙一起玩儿才有意思。’”

“‘哦,嗯,那我来。’”

接下来众人便脱了鞋子一同坐在船舱里玩起了游戏,最激动干劲最足的自然是苏菲雅,手舞足蹈声色兼具。老跟苏菲雅斗道具的当然是萧宇晨了,手上牌不足的时候,便打起了言执和雨目的主意。雨目兴奋得直跺脚,原木时不时还跳起来拍手。言执全程几乎老老实实地坐在地板上一动不动,也不会在游戏里赚钱,他是第一个出局的。韩因为语言不通,被萧宇晨算计了几次,陷害出局。韩摸不清头脑地笑笑,然后便和言执两人以看着众人的表情与舞蹈为乐。苏菲雅先是把萧宇晨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查税抢道具,几番大灾难事件全往他头上罩,他直接被关监狱里十五个回合。出来时,又踩陷阱进了医院。等到原木用道具把他救出来时,他再也没有能力跟苏菲雅对抗了。玩到后期,竟是一路和气生财的雨目势力最大。几次随机事件掷骰子,她一个人一口气玩了七个回合。萧宇晨和苏菲雅叫苦连天也无力拯救,最后,雨目扳倒所有对手,成为赢家。大家伙让雨目说一个心愿,雨目嗯啊嗯地犹豫了半天,说:

“言执给大家伙儿唱首歌吧。”

“哦?可以啊,什么歌?”

萧宇晨插嘴道:“丁香花,雨目之前不是叫你丁香吗?我就想听那个。”

苏菲雅说:“你别听他的,你想唱什么就唱什么。”

“啊,好,就那个。”

苏菲雅有点儿委屈地说:“喂......”

萧宇晨兴致来了:“啊,那大家等等。”说着他下了船舱,从里面拿上来小提琴和吉他,“托言执从琴行借来的便宜货,歌里的小提琴伴奏就交给我啦!”

雨目和原木鼓掌:“哦!好啊好啊!”

于是众人围坐在一头的空地板上,萧宇晨坐在另一头桌子上准备好拉提琴的动作,言执盘腿坐下,拨起吉他的弦,唱起丁香花。这时候,已是深夜十一点,外面能够听到淅淅沥沥的小雨的声音。河面无波浪,船静静地浮在水面上。言执的歌声煞是伤感,萧宇晨站在中央拉着提琴间奏,堪称完美地烘托出周遭的氛围。画舫里柔柔的橘黄色灯光透过淡绿色窗帘,宣泄在河面上。画舫无甚装饰,朴素典雅,全靠旋律书写着这一全新家庭的篇章。不过,这看似宁静的美,终将会破碎。就像窗外温婉动人的溦雨,哪怕演变成暴风雨,也终将要停下来一样。

曲毕,众人先呼了口气,理了理情绪,再轻轻鼓掌。苏菲雅和雨目眼角似乎渗出了泪,原木则呈现出少有的镇静的表情。韩向后仰靠着船壁,目光飘忽地思索着什么。好一会儿,屋里没人说话。萧宇晨收起了小提琴,言执正要把吉他也收起来,他打断说:

“哎——呆子,等会儿咱还有任务呢!别忘啦,你东家还没过来呢!等雨停了,咱们还得过去行礼。”

“哦。”

“‘韩,你也得一起。’”

“‘呣?一起去做什么?’”

“‘啊,等雨停了,你就知道了。’言执,准备背功课!”

——2016.4.7日15:22

第三部分,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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