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波身后约有八百名黄巾贼手持锋利的长矛,斜斜指向前方,几百只锋利的长矛刺碎了冷冽的寒风,形成一片令人窒息的死亡丛林。阳光下泛死亡丛林泛起阵阵寒光,锋利的冷辉令天空的灰暗都为之消退。
……
小山坡上的张玉,脸色越发的阴沉。冷冷的看着前方不远处的乱军,张玉一拨马头,冷冽的声音随即响起:“你们在这里盯住这股乱军,我现在急回去将这个消息禀报给大人。”说完便调转马头。
“嗒嗒嗒嗒嗒”一阵马蹄声过后,只留下一道腾起的烟尘。
…………
太守府,偏厅中。褚贡正,顾元祐两人正在煮茶。浓浓的雾气弥漫在房间之中,阵阵清香弥散开来。
“大人这可是今年的新茶?竟然如此清香!”顾元祐闻着清香,眯着眼睛赞叹着。
只见顾元祐,娴熟的伺弄着茶具,行动间令人赏心悦目。三沸之后,褚贡又取出些许精盐,放入茶中。接着又提起茶壶,倒满两碗茶水,将其中一碗递给顾元祐。
“我这茶可是一株长在山顶的老茶树结出的新茶,就连我这煮茶的水都是江心的开花水。你可有口福了!”
“不错,不错。香味如此诱人,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品尝一番。”顾元祐说罢,便端起面前的茶碗,便要开口品尝。
“砰”地一声,房门被重重推开,一股寒风顺着房门涌了进来。霎时打断了两人的雅兴。
“爹爹,顾大人,宛城危矣!”褚恪进门就看见褚贡和顾元祐正在品茶,当即急急说道。
“恪儿,你有何事,竟然如此失礼?”看见褚恪急匆匆的进来,褚贡顿时不悦。
“爹爹,顾大人我刚才得到消息,一股三千多人的乱军。正往我宛城杀奔而来。”
“你说什么?数千名乱军正往宛城杀奔而来?”
即使已经隐隐约约从褚恪那里有所了解,但是褚贡依然被震惊了,坐在褚贡对面的顾元祐更是顾不得品味香茗。
“砰”
顾元祐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急急问道:“贤侄,这一切都是真的?”语气饱含期待,此刻他很希望褚恪能够说明,先前的话是假的。
只是这是不可能的,褚恪重重的点头道:“顾大人,从前天城中突起叛乱,卑职就心有怀疑,待卑职奉褚大人之命,接掌全城军队之后,便派遣了二十名斥候,四处侦查……”
“侦查结果如何?”
“卑职适才得到回报,正有三千多乱军往我宛城杀奔而来。”
“这可如何是好?”顾元祐嘴里不住的喃喃。
褚贡也是一副沉默的样子,好在他知道褚恪已经有所准备,随即开口问道:“我们城中有多少军队?能不能挡住这三千乱军?”
“昨日统计,城中连带衙役和税丁一起有三千五百人。我们依城而守,挡住这三千名乱军倒是没有问题。只是我担心后续还有乱军杀来。”
“求援!我们立即上书朝廷,让朝廷派遣大军过来。”顾元祐尖声叫着。
“现在求援恐怕已经来不及了……”褚恪心中一阵苦笑。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乱军远道而来,正是人困马乏的时候,离我们越近想比那乱军越是松懈,而且据斥候观察这股乱军虽然人数众多,但是多为农民,并不可怕。卑职建议,由卑职带领五百人,埋伏在乱军的来路上,正可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挫挫这股乱军的锐气。”褚恪高昂的声音在房间里面响起。
只是褚恪刚说完自己的建议就听见褚贡说道:“此次伏击关系我宛城的生存,褚恪你并无丝毫带兵经验,。那军侯黄忠治军严谨,武艺高强,这次伏击不如就由他去。”
兵战凶危,虽然知道褚贡是为自己的安全着想,但是褚恪亦有自己的打算和筹谋。在他看来这正是自己树立武功的时候,只要带兵击败这股黄巾贼,他便可彻底收复城中的军队。是以他必须要领兵。
只见褚恪猛的提高声音道:“太守大人!。黄忠大人正在戍守南门,南门乃是我宛城的重要的门户,不能有失。所以卑职不建议由黄忠大人率军出击。”
“一股乱军而已,卑职有信心击败他们,如若太守大人不信,卑职可以立下军令状。卑职若不能击败这股乱军,卑职原以死谢罪。”斩钉截铁的声音响起。霎时褚贡的脸色变阴沉了起来。
顾元祐却是伶俐,看见褚恪说的严重,急忙笑道:“好好好……虎父无犬子。贤侄啊,军令状大可不必立下,贤侄的勇力我是亲眼所见,有贤侄率军伏击,我宛城无忧矣!”
“唉……”
看着褚恪坚定的神色,就知道褚恪心意已定,褚贡心里哀叹一声,只得同意道:“既然如此,那么褚恪你便率军出击。一切小心为上。”
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虽然我们已经决定伏击这股乱军,但是安全起见,我们还是要向朝廷报告,求援。褚恪这件事情你也一并安排下去。”
“卑职得令!”褚恪大声应道,说完便出了房间。出了房间,褚恪便快步赶到校场,召集了第三曲和王越,候言,杨程,张玉三人。便带着众人出了宛城。
…………
却说褚恪带着五百营兵急急出了宛城前往黄巾贼的必经之路上面伏击黄巾贼。
一阵急行军之后,堪堪遇见一条小河,褚恪将手一扬止住众人,回头问道:“这是哪里?”
只见候言大声道:“大人,这里就是老河沟,往北就是宛城。”
杨程也沉声道:“不错,这里就是老河沟、”
“张玉,这里是否就是乱军的必经之路?”
“大人,我们一直紧盯着这股乱军,根据观察,老河沟就是这股乱军的必经之路。不过大人这里可不是伏击的好地点,这里四处开阔我们人数虽少,但也不还隐藏。”张玉沉声答道。
褚恪脸上浮起一丝狡诈的微笑,问道:“你们都认为这里不是埋伏的好地点?”
“嗯。”三人齐齐点头。
“那就对了!”褚恪双掌合击,嘿声道,“料想那股乱军也会这样认为,况且这里还有一条小河,根据斥候传来的消息,这股乱军来的甚急,远途奔袭至此,你说他们看见这条清澈的小河,他们会做些什么?”
“哈哈哈……我们明白了。”候言,杨程,张玉包括王越四人忽然大笑起来。
“杨程。”
“在。”
“命你率一百人在老河沟左侧埋伏,乱军来袭之后,待我出击之时,你率军掩杀。”
“候言”
“在。”
“命你率一百人在老河沟右侧埋伏,乱军来袭之后,待我出击之时,你率军掩杀。”
“其余人等,随我前行后撤一里。”
候言和杨程虽然不解褚恪这样安排的用意,但还是点齐士卒各自埋伏去了,褚恪带着剩下的三百号人后撤了三里路。静待黄巾贼到来。
这是一次赌博!但是褚恪却丝毫不曾担心。根据斥候的报告,褚恪已经确定这股黄巾贼的主将没有丝毫军事经验,自己骑着马竟然让身后的士卒跟着自己的马跑,而且行进速度颇快。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虽然在士卒面前,褚恪一派镇定自若的嘴脸,可实际上却紧张得不行,初次领兵初次上战场,更是面临生死抉择,没人能够无动于衷。褚恪可不是神或者魔,一介乱世讨生活的小人物而已。
“嗒嗒嗒嗒嗒。”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匹骏马飞快奔来。
终于,该来的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