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愕然不解,一边的侯言同样不懂,现在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时候啊。
“我们只有五百人,而敌军却有几千人,谁也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敌军,此刻我们最应该做的就是回城死守。”
褚恪分析着敌我形势,王越和侯言立即就明白了。
“不要追击!我们速速回城!”
“穷寇勿追!立即收拢回城。”
褚恪麾下的四名大将,立即向士卒喊着。并迅速的将士卒收拢。
四处逃奔的黄巾贼此刻已经将手中能扔的都扔下,没头没脑的往回跑去。
前路的黄巾贼看着自己主将逃跑,便也跟着扔下兵器逃跑,而后面跟上来的黄巾贼却看的莫名其妙,根本就没有弄明白什么情况,就被冲乱了阵脚。大规模逃窜之下,便跟着转身就跑。
真真是兵败如山倒!
……
话说,今日一早张曼成就接到探马回报,周波带着三千黄巾大军已接近了宛城。中午时刻就可以兵临城下。张曼成宽心大放。宛城所有兵马加在一起也只有两千人,而周波却有三千人,更带有八百黄巾精锐,此去必定大胜。
张曼成不慌不忙的集结军队,将及中午,四路军队才堪堪赶到精山北麓。就看见一股行色慌张的黄巾军。急忙派遣手下的士卒拦路询问。
“这位兄弟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如此慌乱?”
“快快逃啊,官军已经追来了,在不逃就迟了。”
“你们的主将呢?”
“将军就在后面!”
不及片刻,周波便带着残兵奔走而回,已经是丢盔弃甲,狼狈不堪,就连自己都中箭受伤。
张曼成心下愤怒,上前勒住周波的马缰,嗔目问道:“周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如此狼狈不堪?”
周波满脸羞愧的说道:“将军,属下无能。在老河沟中了官军的埋伏。”
跟在张曼成身边的赵弘见状幸灾乐祸道:“宛城中只有两千官军,出来埋伏的官军想必不会超过五百人,渠帅大人,你的这位手下可是真能带兵啊,三千人连区区五百人都打不赢!”
周波怒目以对,赵宏却不屑的冷笑。
“可恶,要不是我的心腹大将管亥陷进城中,此刻怎么会荣你嚣张!”张曼成眼神冷厉的盯着赵宏,心里狠狠想到。
“渠帅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是继续前进还是原地休整?”眼看张曼成神色不对,旁边的韩忠急急打岔问道。
“收拢残军,我们继续前进!”张曼成闷闷的声音响起。
……
再说褚恪带着五百名士卒击败了周波的三千黄巾贼之后,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迅速的收拢人马,又顺着原路,轻装急进,一路狂奔而回。时间紧急,他必须迅速回城做好准备。
宛城南门,黄忠挺拔着身躯站在城门楼,眺望远方。
“不知道褚公子带兵出城战果如何?”黄忠心里淡淡的担忧着。作为宛城的高级军官之一,他已经知道有数千命乱军往宛城杀奔而来。对于褚恪的勇力黄忠并不担心,他担心的只是褚恪没有带兵经验。
“可惜这个消息还是知道的迟了,倘若早知道一刻,即使拼着得罪褚大人也要将这伏击的任务抢到手。毕竟现在我宛城输不起啊!”
正想着,忽然一道黑线映入口眼中。黄忠大喜,目光锐利的他已经看清楚前方的黑线正是宛城的军队,为首骑在马上的赫然是褚恪。高昂的气势已经表明褚恪他们这次伏击成功了。
“五百人击退三千人,褚公子当真不凡!”黄忠心里赞了一声。
这次伏击格外的顺利,,褚恪带了五百人出去,带回来的也是五百人。堪堪只有十几个人受了轻伤而已。
当然这也不能说明褚恪带领的军队有多么的厉害,只能说明黄巾贼都是一群乌合之众。这也就是早起的黄巾贼,褚恪心里很清楚,中后期的黄巾贼很是厉害,就连董卓和其麾下的西凉悍卒都在黄巾贼手中吃过败仗。
一众人马很快的就到了宛城南门下,褚恪正欲派人上前叫门。忽然城门就被打开,城门中间站立着一个面如金纸的中年大汉,正是黄忠。
只见黄忠满脸笑容,大步上前道:“某恭贺褚大人旗开得胜!”
“黄大人过奖了……”褚恪翻身下马着急的说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黄大人赶快召集士卒,搬运檑慕,弓箭,乱军马上就要来了。一定要守住南门。”
“去几人速速通报其余三门,令其做好迎敌准备!”褚恪话音一落,就从身后跑出三骑,往其余三门奔去。
“王越,带领兄弟们回营休息。做好驰援四门的准备!”
命令下达,一众士卒无所不从,就连黄忠也点头应下。见状褚恪心里大喜:“经此一战,终于让培养出了威望!”
“黄大人,我们上楼观望敌情!”说罢,褚恪便当先往城门楼上走去。黄忠紧随其后。身后数十名士卒不断在城中奔走,准备着守城的军械。
……
吸取周波的教训,张曼成并未急行军,而是保持一个比较合适的速度,慢慢的前行。等到中午的时候,张曼成率领着十万黄巾贼终于抵达宛城。
只见低缓的地平线上,出现密密麻麻的人影,当中出现四杆大旗,四杆大旗上绣“张”,“赵”,“韩”,“孙”四个斗大的字。
旌旗下刀枪剑戟棍棒斧,肃立如林,放若一片黄色的波涛,虽然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是十万人站在一起,一股森然的气势扑面而来。黄巾贼距离城门已经不足千步。
“乱军!”
“竟然有这么多的乱军!”
褚恪和黄忠同时哀叹,一股慌乱的情绪涌进二人的心里。
……
张曼成策马向前,紧紧盯着城门上的褚恪和黄忠,森冷的杀机充斥在心底。
张曼成抽剑高举过顶,身后纷杂三万声音戛然而止。十万双冷咧的眼神同时集中到张曼成的身上,天地间再无一丝别的声响,只有士卒粗重的呼吸声和朔朔寒风吹荡旌旗的猎猎声。
“杀……”
张曼成振臂高喊,激昂的声浪刺破了寂静的天地,清晰的传入每一命黄巾贼的耳中。
“杀……”
黄巾军山呼响应,群情激昂,巨大的声浪如排山倒海一般,震的城墙上褚恪的耳膜轰轰做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