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门入宫,两旁都是景霆瑞的人,两个侍卫见着景霆瑞,恭恭敬敬的喊道:“将军”
景霆瑞并未搭理,抱着北夙琛从那两侍卫身旁走过。
“这怀里的是谁啊?将军不是不近女色吗?”
“应该是将军的心上人吧。”
两侍卫并没看到北夙琛的喉结,只看到身材娇小、一身红袍,埋头在景霆瑞胸膛。秀发间隐隐约约有一根红绳。
景霆瑞却是停了步伐,回头赏了两个冰冷的眼刀。
因为宫中不许驶进马车,所以弯弯绕绕了许久才到乾清宫。
景霆瑞轻轻放下北夙琛,替他盖上被子,起身,站立着看他许久,摇了摇头,走了。
北夙琛醒来,已经是傍晚了,唤了人用膳,北夙琛觉得甚是无趣,便走出了乾清宫,在御花园里游逛。
瞥见一支花,北夙琛甚是惊讶,那花是七色花,传说中可以让人百毒不侵。
北夙琛正欲摘下回去研制成药丸送给景霆瑞,手却停在半空中。
一道严厉的女声吼到:
“放肆!赶快放下七色花,这可是给邪儿的解毒丸!你难不成想谋害亲弟?”只见来人一身红黄凤袍,头戴凤冠,脸上胭脂浓厚,周身散发出一种类似于老鸨的气息,但是似乎眉宇间又有些贵族气息。(北尧有一规矩,不可无国母,若未立皇后,则太后依旧身着凤袍,)
来人正是太后许梓潼。是唐皇后逝世后,北娄炜后立的皇后。
“呵!再像又有什么用?不过是个复制品罢了。”北夙琛看了看许梓潼身后的三王爷北钰邪,转身离去。
许梓潼听到,追了两步,跺了跺脚,咬咬唇,一把将身后的奴婢打翻在地,离去。
“快扶她起来。”北钰邪看了看身后的小厮道,随后跑向北夙琛离去的方向。
果不其然,不一会就追上了北夙琛,笑了笑道:“你还是这么慢。对不起,母后……”
“呵呵,不必道歉,我与她本就水火不容。道歉也是无用于事。”
“哦…好吧!”
“嗯”
“皇兄你最近染了风寒?没事吧?”
“啊?嗯…”
北夙琛听到,顿了顿。
“皇弟要小心些。”北夙琛看了看高自己一个头的弟弟嘱咐到,说完这句话就拂袖离去。留下停住了脚步微愣的北钰邪。
弯弯拐拐许久,终于是到了皇家陵墓,这里面只有两座坟,一座是建国皇底——北娄炜,一座是建国皇后——唐芷。
北夙琛跪在唐芷坟前,空洞的看着碑文,淡淡道:
“母后,夙儿好想你,今天夙儿看见了她…母后,夙儿一定为您报仇,找出证据一举消灭宰相党!母后,你在那边要好好的…一定要...”
边流泪边说了许久,北夙琛吻了吻石碑,起身,打了打身上的泥灰,又看了一看坟墓,离去。
北夙琛再回到皇宫,已经是半夜了,看了一眼堆积在桌子上如同小山的奏章,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躁动了。
疲惫的神经又再次紧绷起来,拿起一本奏章浏览,越看越气,北夙琛又翻了几本奏章,发现里面内容几乎如出一辙,瞬间黑了脸,喃喃道:
“朕几天不在你就如此猖狂了?看来,朕得赶快了!”
关上了奏章,闭眼揉了揉太阳穴,唤道:
“来人,上茶。”
接过奴婢手中黑褐色的“茶”,北夙琛正准备一饮为尽,却闻到的是苦涩的味道。
眉毛一挑,传来送茶人,道:“谁擅自把朕的茶水换成了药?”
“皇上…”
“说!”
“皇上!是…是景将军…是景将军吩咐的!”
“行了,下去吧。”
“谢皇上大恩大德!谢皇上不杀之恩!”那人磕了两个响头便快速的溜了出去。
看了看手中的药,北夙琛想起景霆瑞那天的话:“皇上,回宫后记得,药,还是要喝的。”
心下一狠,似乎是想和景霆瑞斗气,北夙琛想着:死了就死了吧,景霆瑞,是不是这样你就开心了?那我愿意!
然而北夙琛不知道的是,这药并非“毒药”,而是补药。
咕噜咕噜喝完了药,拿过蜜枣,缓了缓苦味。
继续埋头在奏章里。
许久,北夙琛实在是撑不下去了,摇了摇头,恍恍惚惚的扑向龙床,压在被子上就睡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染了风寒……
然而北夙琛却自认为是景霆瑞的药喝出的问题,不禁心中暗暗想到:果不其然,你还是恨我的!可是你为什么不下更毒的给朕喝呢?难道你只是想单纯的掩盖这个接朕回宫的借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