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噗……”
周衡忍住要笑出来的冲动，眼里都快乐的飙泪。黄敏敏和朱丹都捂嘴笑出声来。
这个慕萱草，骂人不带脏字。向来说话不饶人的楚夏麦，居然也有被人呛得说不出来话的地步。
程枫见他一个人坐在那生闷气，就觉得好有意思。
也许是萱草的话起了作用，朱丹和黄敏敏低头，就算不是很专心。也依旧动笔开始写手上的卷子
周衡更是专心，他对慕萱草简直多了一份很大的崇拜感。
“这道题，今天老师课堂上好像说过。你用根号带入去解……”
她没有在自己位子上。而是站在朱丹和黄敏敏身后，认真的看着她们俩做题目。遇到不懂的问题，还没等两人问，她就在背后，一手撑着桌面，另一只手拿着铅笔，在白纸上教她们解答方案。
她解题的时候，比她说话还要简洁。声音温和。而且她对待每一个人都很礼貌。跟刚才和楚夏麦争口舌的样子南辕北辙。黄敏敏忍不住说了一句“谢谢”
“不用。”
程枫拍了拍周衡看呆的脑袋，叹气：“你，我来负责。”
“好好好。”
不知道是不是萱草的缘故，今天的冰山班长似乎也温和许多。
可是楚夏麦呢，谁来教他？
直到夏麦坐在那，快成一座雕像前。萱草终于开口
“楚夏麦。”
她第一次开口叫他的名字，平平淡淡说出来的三个字，不知道为什么，夏麦觉得能听到她最后的叹息声，那种亲近却又无奈的尾音，让他无所适从。
“你到底要不要做试卷？”
“我不会”
真是，慕萱草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只好走到他旁边的空位坐过去。将草稿纸放在试卷上方。
“你先做选择题，不懂我告诉你。”
她低头不看他，长指握着铅笔，安静的待在一旁。没看到他偷偷浮起的笑容。
花了两个小时，三个人的作业才做完。
慕萱草揉了揉酸涩的肩膀，慢慢走下台阶
“那个楚夏麦，你们以前认识？”
“啊？”
程枫看向太阳已经落下的夜幕，和她并排同行
“总觉得你们应该是认识的。看你对他那么不客气，却又不得不去帮忙的样子，挺有意思的。”
“是吗？”
街道两边的路灯刷的亮起，照在萱草身上，程枫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为什么萱草眼角会有泪光。
“我跟他不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