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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Generals、祭

快到傍晚了,本来打算就住在郊外的别墅里,但沙耶带我去一楼的浴室里看了一下后,我果断打算回来住,别问我为什么,虽然我没有洁癖,每天洗澡如果没条件的话也可以洗洗脸嘛,但一进浴室扑面的一股霉味,毕竟就算是右眼右耳受伤的我关乎于嗅觉的鼻子还是没什么大事的

[所以说,沙耶,这是怎么回事]我指着浴室里的各种各样的骨头

[啊,那个是,那个是……]沙耶慌乱的挥舞着双手,眼睛下意识地向右眼角下看,这在心理学上是明显的编造谎言的前提动作

[啊,算了,以后吃东西要讲究卫生,不要随手丢在浴室里了]

[沙耶又没有总这样,沂,讨厌]

[就算你这么说,还有啊,以后不许吃生的东西了,不会做饭的话,我做给你吃]一边说道,一边锁上别墅的门,话说这么偏僻,除了我和沙耶外真的会有人来吗?

[哦,沂,沙耶知道了哟]

又是三个小时的车程,不过感觉比来时好像是更快了一点,心也放松了,不会再为那虚无缥缈的明天而担心了,不过,相较于真实这也仅仅是一种错觉吧

回到家时郁纪正在吃晚饭,嘛,就是我买回来的生肉,感觉他像吃水果般咀嚼着一大块生肉,说实话感觉不是很好

[我回来了,而且……]还是如同一个不能说出的约定般,我用纸条写下文字递到郁纪的面前

[?]他也用同样的方法来询问我

[明天你就会知道了……晚安……再见]

第二天一早,郁纪醒来时发现周围熟悉又陌生,但因为刚起床一时想不起来,没在意的就去洗漱,说是洗漱,其实自从视觉障碍后周围只有恶心的肉块就连镜子也是看不清的,于是,每天的洗漱后的样子只能凭感觉来猜测,一开始几天还好,但这几个月来病情的恶化是郁纪的触觉逐渐变得不灵敏,也正是因为这样,郁纪愈发的与人保持距离,甚至他已经做好决定在所有的感官都扭曲后就去自杀,想来死后的世界也要比现在好很多,而且每次想到这里,他都仿佛能看到在三途川彼岸的双亲

所以说今天也一样,面对着镜子,郁纪用手拨弄了下已经长的很长了的头发,看着镜子中自己那张憔悴的脸……等等,看着?

郁纪手中的牙刷掉到了地上,双手一会摸摸自己的脸一会摸摸镜子,突然,他猛地又看向四周,好熟悉又好陌生[我的……我的眼睛变回来了]郁纪不敢相信的一遍遍重复着,他跑出了洗漱间,冲向了二楼,想要告诉这三个月来唯一陪伴着他,甚至在他心中已经变成家人般的人这个好消息

[很遗憾啊,我要走了,抱歉呐,其实我欺骗了你,我确实是受伤了,但只伤到了一只眼睛,事实上,我仍然能看到一半的这个世界,当初问你时,只是想确定一下我算看到的另一半世界,你是否也不幸的看到了,结果你看到了,当时呢,我只是怕你接受不了想不开,所以这属于善举啊,经过三个月的研究我终于找到了治疗的方法,所以说,如果想谢我的话,下次吧,下次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不会和你客气的]

[什么啊,那个家伙]郁纪看完找到的一封信后如是想到

同样的第二天,刚刚过了凌晨两点,不知怎么回事,这几天总是做着同一个梦,杀死沙耶的梦,每次醒来时,都是被一句句[杀掉她,杀掉她,杀掉她]的无限循环吵醒,但出奇的是,我却并不反感那个声音,也认为必须要去杀死沙耶,但,这怎么做的出手啊

继续躺在床上,右手扶额,仅仅睁着右眼看着天花板,看着一块块肉块粘附在天花板上

[杀掉沙耶吗?]我自己问道

[杀掉沙耶吧]却不是我回答,沙耶是睡在我身边的,此时的她,正对着窗外射进来的月光,月光下的眼眸虽然噙着泪水,但却意外的坚定[沙耶知道的哦,虽然你没说过,但自从第一次见面,就有一个声音跟我说,沙耶必须被你杀掉,必须,被你,杀掉呢,一开始好不甘心,就想着要不要先接近你,把你杀掉这样子就没事了吧,但是在接近你后,应该被你杀掉的声音出现的越来越频繁,但同时的,沙耶不敢想甚至是不会想杀掉你,因为你让我感到了只有书中提到过的感觉,沙耶的一切都是从书中知道的,书中写道这种感觉就是……恋爱,呐,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请杀掉沙耶吧,看到你这么苦恼,沙耶也会难受的]

[……]如果说总是做一个梦是预示着什么的话[沙耶,你相信我吗]那么梦中所发生事便是现实的虚影

[沙耶相信哦]

[那么请闭上双眼]同样的只要如同梦中重复过很多次的去做就好了[可能会有些痛哦]有些事总是要去试才知道结果

[恩……唔……痛]我吻上了沙耶的嘴唇,舌头也跟着伸了进去,然后携带着沙耶的舌头出来,用牙齿咬破她的舌头,流出[甘涩]的血液,为什么我会觉得甜?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这时沙耶的胸口开始发光,像是萤光,并不是很亮但却照亮了周围,我的手伸了上去,透过光,抓出了沙耶灵魂,然后灵魂变成一把匕首的样子,再次刺回沙耶的身体,松开握住匕首的手,吻这时也才结束,沙耶的身体软倒在我的身上,然后开始消散

但我却面无表情,现在就发出伤心这种心情还太早,刚刚都如同梦中一般发生着,那么,这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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