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安既儿与小葵坐在云马车上,刘墨在前面驾车,气氛有些冷淡。
刘墨心里着急,娘还等着自己拿忍冬花回去治病呢!
“不知兄弟讨到了什么好宝贝?”最终孝心还是战胜了理智,刘墨率先开口问道。
有人问,安既儿自然乐意答:“哪里有什么好宝贝啊!魔兽等级太低没卖头,等级太高又打不过,两个月了,也就采了几株忍冬花罢了!”
一个灵修能伪装成车夫,刘墨也不是笨的,知道安既儿是故意这样说,但眼中仍不可抑制地散发出一阵暗芒。
安既儿将刘墨的神情尽收眼底,嘴角扬了扬。有戏!
将忍冬花从空间里拿出来,花瓣上还沾着几滴晶莹的露珠,仿佛刚摘下一般。可以看出,摘花者是经过仔细的挖取和保存的。
“喏,就这几株,经过溪边时随手摘的,估计也卖不出什么好价钱,送兄弟好了!”安既儿说得随意,就像是在谈论一片稍微美丽的枯叶,尽管吸引了他的目光,却随随便便就可以找到,不值一提。
说的人随意,听的人却不轻松。刘墨见过忍冬花很多次了。同一种花,也分好坏,安既儿的这几株,明显就是上上品,刘墨娘的病也只有这样品阶的忍冬花才能治好,刘墨也因为这样才长时间做车夫却始终没有治好他娘的病。
现在有了机会,刘墨不想放过。
“那就谢谢兄弟了!这就当做车钱吧!”
“小事而已,既然兄弟怎么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见刘墨语气诚恳,安既儿也没有过多推辞。
“兄弟名甚?”就算知道,也要做足表面功夫。
“兄弟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多问?”刘墨自嘲道。
“安既儿。”安既儿见刘墨知道了,也大大方方的说了自己的名字。
“安兄。”
“刘兄不好听,我叫你墨兄如何?”
刘墨笑笑,“安兄随意。”安既儿点头,闭眼浅憩,刘墨也回头专心驾车。
一个分道口,刘墨把车停下来。刘墨是有私心的,向左就是北绒国的都城,向右则是刘墨母亲所在的祁城,作为车夫,理应把顾客送到目的地,但作为儿子,刘墨也想尽早医治好母亲的哮喘。
安既儿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地说:“先回去替你母亲把病治好再送我回去吧,不急。”
刘墨感激地望了望安既儿,驾车向右飞驰而去。
祁城,北绒国的一个小城镇,与都城赤寒相隔不远,却比其他大多数地方贫穷,其原因就在于在这里生活的人们,全都与赤寒的名门望族有关,但只是相对薄弱的分支,才导致祁城虽靠近都城赤寒却非常萧条。
刘墨母亲在这里开了一个医馆,自己却因为给人看病染上了风寒,诱发了哮喘。
进入医馆,安既儿的第一感觉是贫穷,尔后是感叹。
说是医馆,却只是一间破旧的茅草屋,院子中央是一张大木桌,上面还有墨迹,应该是给病人们把脉开药的地方。一旁的地上还有几副担架,整个院子都遍布着凌乱的脚印。可以看出,刘墨家的医馆在祁城应该是比较出名的,刘墨母亲的医术也应该不差吧,不然怎么这么多人来这个医馆呢?
刘墨进屋去照顾母亲,安既儿待在院子里,静静地等候。
半个时辰后,门打开了,刘墨请安既儿进屋坐,安既儿照做。
屋子里的家具倒也齐全,尽管有些简陋,但都很完好,在祁城,也算是较好的了。
安既儿首先注意到了刘墨的母亲,根据刘墨的年龄判断,刘墨母亲的岁数应该在三十多岁左右,但因为长年劳苦,眼中的沧桑恍若一位寿命将至的孤寡老人,流露出淡淡的悲苦。
刘墨为安既儿倒了一杯白水,安既儿一饮而尽,这个小小的举动让刘墨有些惊讶与赞赏。
“伯母的病可医治好了?”
“多亏安兄的草药,托安兄的福,已无大碍。”
“既然你的事办好了,就该解决我的事了!”
“不知安兄有何事需要刘某?”
安既儿也不废话,直截了当地说:“为我所用,成为我得力的部下!”
刘墨没有直接答应,反问道:“安兄这么自信我会答应?”
“呵!”安既儿轻嗤一声,缓缓道出了理由,“你是灵修,生活在祁城,自然是越高调越能引起他人注意越好,你的确在努力修炼,但是,你却拼命遮掩。原因只有两个,要么,你想一鸣惊人,要么,你想躲避他人的追杀或复仇!”
刘墨的身躯轻轻颤抖了一下,安既儿感觉到了刘墨的异常,接着说道:“你母亲的悲苦代表了她的绝望,作为孝子的你,一定不会为了一鸣惊人而遮掩实力,那么只剩躲避追杀或复仇了。无论是躲避追杀还是复仇,都和你的家族有关,所以,你要变强!我说的对吧,赤寒十大名门之一的刘家三少爷!”
刘墨调整好情绪,嘴角微扬:“不错!一点不错!那又怎样呢?”
安既儿同样扬起嘴角,字字掷地有声:“要想达到目标,只有我能帮你!”
刘墨没有回答,只是看向一旁的小葵,安既儿目不转睛地吩咐小葵出去,小葵自然照做,留下两人大眼瞪小眼。
“向我证明你的实力是否足够。”
………………
一阵乒乒乓乓后,安既儿一脸微笑的走了出来,招呼小葵找一间屋子,今晚要在医馆里休息,小葵被弄得莫名其妙。管他呢,天大地大,自家少爷最大!
简单用过晚膳,安既儿早早熄灯,睡觉!另一边,刘墨屋子的灯彻夜亮着。
清晨,家禽的啼鸣将人们唤醒,开始一天的劳作。医馆门前,刘墨向母亲拜别,脸上还有些淡淡的淤青。
安既儿气定神闲地站在一旁,仿佛早就知道会这样一般。倒是小葵,直到走出祁城,才回过神来。
“少爷,刘墨为什么跟我们一起啊?”
“他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呢?”
“他跟我们没关系啊!”
“从今天开始,就有关系了!”
“什么关系啊?”
安既儿斜睨了小葵一眼,看他紧张的样子,故意说得棱模两可。
“和你一样的关系噻!”
“奴才?”
安既儿恨铁不成钢地敲了一下小葵的脑袋。
“是朋友,伙伴啦!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