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老爹跟儿子走进陆家别墅的时候就傻了,哪里见过如此奢华的家,根本不知道自己走进的到底是哪里。
郎锐根本没想管这父子俩,把岳秋瓷抱下车就大步走进了别墅。
“嫂子。”那依婉一直都等在客厅,见到岳秋瓷一切安然才真的放下了心。
“房间都收拾好了,你带着秋瓷上去吧。”那依婉有点心疼眼前的妹妹,但也知道她现在需要的是休息,相信郎少会照顾好她的。
“嗯。”郎锐点点头又斜了一眼身后跟进来的父子俩就跟着管家上了楼。
那依婉看着眼前明显有些紧张的父亲和弟弟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一种强烈的陌生感汹涌在心里,她不明白一个父亲怎么能那样对自己的女儿,难道她们生来就是被抛弃的吗?
“向姐,先带他们去休息吧。”那依婉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她觉得自己还需要一些时间来准备。
“好。”向妮把夫人交给龚翘后就守在了那依婉的身边,这是陆大少特意电话交代的。
“我能问一下——”岳老爹心里没底,搞不懂眼前这个有身份的女人怎么会跟自己的女儿有一张那么想象的脸。
“不能。”向妮直接打断了老男人的声音,这里不是他来解惑的地方。
“放心吧,所有的事情都会帮你们处理好的,你们先安心住下,以后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那依婉还是简单的安慰了几句,这才让向妮带着他们去了客房。
“爸,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少夫人跟我姐长得很像啊?”进了自己的房间岳秋明就忍不住了。
“我也觉得纳闷。”岳老爹还真就没想明白这件事情。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不然他们不能带我们来这里。”岳秋明的脑袋瓜转了起来,“你要是能有个这么有本事的闺女就好了,那我们还不跟着吃香的喝辣的,我姐就是个死心眼,白瞎了那身好皮囊。”
“你觉得她和秋瓷像不像一对孪生姐妹?”岳老爹是真的没想通。
“问谁呢?”岳秋明一脸的无语,“你到底几个闺女你自己不知道啊。”
“我——”岳老爹纠结了一下还是没说出来。
“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呀?”岳秋明还是察觉到了问题。
唉——
岳老爹沉沉的叹了口气,似乎没打算说些什么。
“爸,我觉得这事儿你还是要找我姐去问问,你没看那个少夫人看我姐的眼神儿,她们之间肯定有交往,咱要是能先问清楚不也能心里个数吗?”岳秋明这心里是不想再离开了,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有这么一家人做后盾,他这辈子真的可以横着走了。
“我们还是一切小心的好,先看看她们是个什么态度吧。”越老爹的心里可没那么踏实。
“随你,我先去洗澡了,这一身臭死了。”岳秋明是个公子哥惯了的人,这边说着那边就脱了衣服走进了浴室。
岳老爹却有些心烦,点了只烟就走到了窗边,当年的一些事情就这样涌了出来,他不知道眼前的一切到底是福还是祸。
另一间卧室里,岳秋瓷靠在郎锐的怀里已经睡着了,男人轻柔的抚弄着女人的秀发,心里莫名的就涌出了一片温柔,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可以这样拥有一切,也不确定他和她的未来到底会是什么样子。
他是首领从死人堆里带回来的,也是首领亲自训练出来的,他的命是首领给的,他的一切都是首领给的,虽然没有任何的血缘,但也早就有了情同父子的感情。
他知道自己这一刻不应该还在这里,可他却无法做到放手离开,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劫?
轻轻的抵上女人的额头,郎锐想让自己好好的沉浸在她的世界里,或许无法天长地久,或许······
那就好好拥有这一刻的真实和美好吧。
······
谢元蓉现在已经搬到了后山,那边的空气和环境都要好一些,龚翘现在专门在负责夫人的康健训练。
谢元蓉现在的三餐都是那依婉在亲自负责,那也是绝对按着医嘱要求来的。
以前的每餐基本上都有小家伙陪着,可今天的午餐就只有她这个儿媳妇陪着了,那依婉坐在婆婆的对面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少夫人不用紧张,夫人知道那都是陆少的意思。”龚翘要离开的时候还是安慰了一句。
“辛苦了。”那依婉从向妮手里拿过食盒,就让两个人一起离开了,餐后大家也都是要午休的,她已经把大家的午餐交代安排在了房间里。
“有事记得要叫我。”向妮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嗯。”那依婉冲向妮笑了笑,很欣慰心里一直有她陪着。
“坐——”向妮和龚翘一离开,谢元蓉就开了口,虽然还很吃力,但交流上确实进步了很多。
“嗯。”那依婉点头,然后就把亲手准备的小炒摆在了桌子上,“这个芙蓉蛋里放的是精牛肉,土豆泥里我加了些沙拉,乌鸡汤里丢了红枣和枸杞,小菜都比较清淡。”
那依婉说着已经把餐筷递到了婆婆的手里,对婆婆的每一餐她可是很用心的。
“谢——谢——”谢元蓉真的有些心疼这个纤柔的女人,想当初她都没有这样照顾过自己的婆婆。
“妈,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是不用说谢谢的。”那依婉只求婆婆能早点康复。
“来——”谢元蓉身后拉住了那依婉的手,然后就把自己手腕上的翡翠玉镯退了下来。
“妈,这个镯子你一直都戴着,我不能要。”那依婉没想到婆婆会把那只翡翠玉镯戴在自己的手腕上,一脸的惊讶和不敢当。
“戴——着——”可谢元蓉的态度却非常坚持,这是一份认可和传承。
“可是——”那依婉虽然不是一个很懂玉的人,但一看这精致的做工也可以知道些它的价值了。
“戴——着——”谢元蓉打断了那依婉的纠结,她现在做的一切都是谭梓媛无法做到的,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谢谢妈。”那依婉见不好推辞也就没有再继续。
直到陆墨绅回来那依婉才知道这只翡翠玉镯的来历,那是谢家祖上传下来,据说是当年皇上的赏赐,玉镯本上的价值就不用说了,单这历史价值就不可小觑。
“呀!”那依婉一听就被吓了一跳,“这么贵重我还是放起来好了。”
“傻瓜。”陆墨绅长臂一伸就把女人圈进了怀里,“妈给你的自然是想看你天天戴着,不用那么紧张。”
“我原以为妈会生我的气,怨我不该把那奥送走,可没想到她却把这么贵重的镯子给了我。”那依婉的鼻子有点酸,想想曾经的种种,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妈虽然现在还说不清楚什么,但心里不糊涂,知道那是我的意思,也知道孩子是需要锻炼的。”陆墨绅轻吻了一下女人的额头,“走吧,该吃饭了,估计大家都等着了。”
“你确定要跟岳家父子一起共进晚餐?”那依婉站在原地没有动,男人的性格她还是了解的。
“不面对面的谈一谈怎么能把问题搞清楚。”陆墨绅轻柔的勾起了唇角,“放心吧,我不会为难他们的。”
“我不是担心你会为难他们,我是不想你觉得不舒服。”那依婉也轻轻环住了丈夫的腰身,她承认自己的心里依旧是忐忑的。
“放松点,不过是一顿晚饭,不用这么紧张。”陆墨绅拍了拍那依婉的肩,便揽着女人的腰走出了卧室,他多少了解了些情况,就看那对父子会怎么应对了。
岳家父子今天可没老实的呆在房里,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的走进豪宅,虽然没敢每个房间都走进看看,但开着的房门还真都没落下,院子的前前后后也转了几圈,除了被人把守的后山没机会靠近外,别墅周围的小桥流水的各种园林是转了个遍。
越开心里就越喜欢,岳秋明是不打算离开了,让他喜出望外的是听到了一些佣人的议论,原来老姐和这家的少夫人真的是孪生姐妹的关系,那他岂不是又多了个姐姐?
这么有钱的姐姐、姐夫必须赖着!
晚饭前,岳秋明就跟自个儿老爸下了死命令,必须要认下这个女儿,绝不能让眼前富贵荣华就这么没了。
可陆大少似乎没打算成全这样的一厢情愿,从知道了岳秋瓷之后陆墨绅就在让陈天风了解当年的情况。
虽然医院因为搬迁丢失了很多档案,当年的很多情况也已经无从查证了,陈天风却走访了很多当年的老人,有一个情况是可以肯定的:
那就是岳秋瓷的母亲当年离开医院医院时并没有挺起大肚子或生产,但岳秋瓷的生日却是辞职那年的日期,这就很蹊跷了。
陈天风一直都在查找当年医院里生产过的产妇名单,可因为年久和档案的缺失,所以至今都没有什么具体的进展。
陆墨绅原本不想在事情彻底清楚前掀开一切,但却没想到岳家父子能这么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