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所在的是何地!”鼎灵沉默了许久,开口问道。
“九州,昆仑山,悟道碑前”聂乱如实回答。
鼎灵的言语罕见的变的严肃了起来,“这九州可是荆冀徐凉扬青雍兖中这九州”
见聂乱颔首确定,鼎灵又罕见的沉默了许久,喃喃轻语,“当年的大战中,那两个蛮子眼见不敌,便拼了老命的想要把宋域从逆乱天中击落下来,想要来个玉石俱焚。当时本座为阻止也是耗尽了全力并且失去了意识。如此看来最后应该还是被祝融和共工那两斯得逞了。现在所在的世界应该就是宋域被击落后漂浮在混沌中的那片大陆,这九州便是当年宋域之内的九州。”
这如此长舌的鼎灵突然变了副摸样,秉着事出反常必有妖的心态,聂乱心中有些忐忑,倒也没有出言打扰。
“当初在逆乱天界人族九域之中灵兵至宝的数量也是极为稀少,而如今这里仅仅是九域中的一域,而且还被击落混沌之中。怪不得这小子没有听过灵兵至宝之名。”鼎灵道。
什么逆乱天界人族九域灵兵至宝,聂乱对于这些是闻所未闻。现在聂乱最关心的事就是自己的灵胎哪儿去了,“我想问问,前辈是否见过我的灵胎!”
“灵胎?”鼎灵顿了顿,“没见过!本座也是刚刚从沉睡中醒来。”
聂乱有些急了,“那前辈是怎么取代了灵胎的位置出现在晚辈的体内的呢?”
“这里是你的体内?”青铜鼎灵的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沉默了一会,突然又好像是明悟了什么,“原来是这样!当年文殊不愿入你们的棋局,如今你们是打算硬拉本座进去吗?”
看着鼎灵神神叨叨的在那里自言自语,聂乱轻声问道,“前辈真的没有见过晚辈的灵胎吗?”
片刻之后。
见鼎灵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聂乱有些不甘心,再一次轻声问,“前辈真的没有见过晚辈的灵胎吗”
“灵胎灵胎!你小子眼睛长在**上去了?看不到本座在这里吗?本座就是天底下最强大的灵兵至宝!”鼎灵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嚷嚷道。
“你!你都已经成型了好不好!”聂乱无语,聂乱一直以来最大的梦想就是把自己的本命灵兵锻造成一柄绝世宝剑,甚至连宝剑的名字与外形都设计好了。现在眼前一头铁疙瘩似的破鼎居然说要做自己的灵胎。聂乱内心其实是拒绝的。
“你小子什么意思?瞧不起本座?想当年本座可是逆乱天上最强大的至宝......那个之一,这世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本座在这世间纵横的时候别说是你,你们的这个什么狗屁九州大地都还不曾存在,你居然敢看不起本座......”
眼见鼎灵又开始喋喋不休,聂乱赶紧打断,“那我总得知道前辈有什么手段吧!前辈你也知道,这世间有很多鼎都是街头上耍把势--光说不练的,虽然晚辈相信前辈不是这样的鼎,但是晚辈也很想见识一下前辈当初纵横那个...什么逆乱天界的风采啊!”
“此话倒也在理!就好比你刚才带进来的那个鼎我便是瞧不起的。虽然品阶低了些,但是好歹也要有个自知之明啊。居然敢取昆仑这样的名字,要知道当年本座可是都不敢取这样的名头的。但是经过本座的炼化和熏陶,这小鼎对你这样的小修士还是有那一点作用的!”一道鼎形的白光从青铜鼎的鼎口中飘出,飘浮在聂乱的面前,“本来本座是打算自己炼化的,不过这丁点的灵识之力对于本座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换做平时就算是送到本座面前本座都懒得理会。如今便赠与你吧,也好让你知道本座的手段。”
这道鼎形白光正是刚才载着聂乱进来的昆仑鼎,而此时昆仑道第一代祖师留在昆仑鼎上的意志已经彻底消失了,只剩下一道极为纯粹的灵识之力。
就在鼎形的灵识之力融入聂乱灵识的一瞬间,聂乱原本只是处于凝神初期阶段的灵识便突破到了凝神中期,聂乱心中不禁大为振奋。
灵识分为凝神,聚意,化形,灵神四个阶段,分别对应灵阶聚灵境,将阶灵兵境,相阶灵法境,候阶灵神境。聚灵境的修士想要踏入将阶灵兵境,首要条件就是灵识的强度要达到聚意阶段。
而此时昆仑顶上天池道场的一处禁地之中,灵禅子有所感应的看向了悟道碑的方向,“第一代祖师留在悟道碑上的道痕居然消失了!”
“原来是他,果然是我昆仑道等待了八千年之人!”收回了散出洞府外的灵识,灵禅子闭目进入了冥思之中。
而此时被人山人海围绕着的悟道碑上,原本处于悟道碑之巅的一道鼎形道痕慢慢淡去消失在了悟道碑之上。此时悟道碑上的道痕由一万零八道,变成了一万零七道。
道痕,是昆仑道内的绝世强者把自己的意志灌注在本命灵兵之中在悟道碑上留下的痕迹,除非是道痕之上的意志被吞噬掉,否则是绝对不会出现道痕消失的情形的。
而悟道碑之所以被称之为悟道碑,就是因为悟道碑本身就拥有保护和容纳意志的能力。数千年来,悟道碑之上还从来没有出现过道痕消失的情况。
也幸亏是昆仑鼎的道痕被刻在了悟道碑最高之处,在一万零八道道痕中可以说是最为深奥晦涩,最难参悟的一道。所以平时参悟的人也极少。除了灵禅子外倒是没有其他弟子发现。
而此时,聂乱在炼化了昆仑鼎的灵识之力后,发现了一个极度严重的问题,“刚才我是搭乘昆仑鼎穿过光雾的,而现在昆仑鼎被自己给吞了,那自己该怎么出去啊?”
聂乱后悔了,这便是过河拆桥的报应。
难道自己刚刚得到提升了的灵识马上就要交还出去吗?此刻聂乱深深领悟到了出来混始终要还的这句话的真谛。
“呃!这个法力无边的鼎灵前辈,您可有办法把晚辈这道灵识送出去?”聂乱一脸献媚的摸样。
“并非本座不愿意,也并非本座没有那个能力,只是本座也不知道外面那个罩罩是从何而来。你不是说这里是在你的体内吗?在不清楚具体情况的情况之下如果贸然出手,本座担心会对你造成伤害啊?”鼎灵言语之中带着关切,说的倒是合情合理。
“这长舌鼎也不知道这光雾的来历?”聂乱心中一道亮光闪过,“难道这白色光雾便是我体内原来的灵胎?这长舌鼎不知道施展了什么下流的手段把我的灵胎爆了菊花接着还把自己射进了灵胎的体内!”
“嗯,肯定是这样!”聂乱觉得自己找到了整件事情的真相。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自己要如何走出灵胎的封锁!”对于灵胎心中的怨气和无情的封锁聂乱心里是可以理解的,任谁无端端的被别人爆了菊都会产生报复心理。
聂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青铜鼎。
本着人生已经如此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的心态,聂乱最后还是隐瞒了自己知道青铜鼎爆胎菊花的事情。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本座还真的有办法!”青铜鼎一幅高深莫测的样子,“既然这罩罩极有可能是你的灵胎,你可以尝试以你的灵识之力慢慢的渗入这罩罩之中,然后改变它的形态让它从新变成灵胎该有的形状。一旦成功,你就能够拥有包括本座在内的两个灵胎了!”
青铜鼎的话不禁让聂乱眼前一亮,“好主意啊!”
虽然聂乱对青铜鼎用罩罩如此低俗的词来形容灵胎的这种行为极为的不耻。但是看在两个孩子,不,是两个灵胎的份上,聂乱还是按照青铜鼎所说的,把灵识向着光雾慢慢的渗透而去。
“这灵胎的韧性也太强了吧,以后锻造起来岂不是极为艰难!”也幸亏聂乱的神识刚才因为吞噬了昆仑鼎暴涨了一大截,不然的话还真的没有办法渗透进去。
灵胎在聂乱的神识操控之下慢慢的蠕动了起来。一个针眼般的缝隙出现了,然后一点一点的变大,光雾慢慢的向着一边挪动着。
“干这活还真累啊!”看着已经和青铜鼎完全分离开来的灵胎,想到自己终于可以实现自己成为一名剑修的梦想。聂乱觉得就算在累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