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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路飞VS艾丽沓

既然知道对方有一身惊人的绝技,艾丽沓可不敢怠慢。这一锤子砸下来,可用上了比平时足足多出两倍的力量。艾丽沓深信,只要路飞没躲开,自己这一锤下去,必定要将他变成一堆肉酱。事实上此刻路飞背向艾丽沓,除非他后脑生有眼睛,否则休想躲开这一锤……

但可惜的是,世事总喜欢与人们的希望背道而驰——尽管路飞没有躲开,但是艾丽沓这一锤也没能将路飞砸成肉饼。因为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路飞突然左手在头上一挥,恰好一掌拍在瞄着他天灵盖砸下来的铁锤上,结果改变了铁锤下落的轨迹,使它砸向了路飞身边的地板上。艾丽沓在这一锤上使的力气太大,速度太快了,当发现砸下的轨迹被改变后,即使她想要纠正,也来不及了,一转眼,大铁锤已经砸在了地上。艾丽沓只觉得右手微微有些发麻,心中不禁一阵战栗。

“在我和朋友说话的时候,”路飞连头也没回,冷冷地对身后的艾丽沓说,“不要打扰我!”说完,路飞又和颜悦色地问柯璧:“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柯璧张大了嘴,发了好半天愣——他原以为路飞会像之前他看到的那些艾丽沓看不顺眼的人一般,被一锤打爆了头或者砸成肉酱……可是不知为何,艾丽沓的铁锤砸偏了——那个从来不会砸空的大铁锤,现在居然砸空了,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地面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在做梦?直到路飞问第二遍,柯璧才猛然回过神来。“什么?哦……没有……”柯璧甚至都忘了自己刚才想说什么了,在空荡荡的脑海里搜索了一番后,柯璧只说出了一句话,“请继续吧……”

“那好,我们就继续吧!”既然见朋友没话说,路飞便转过身来,面带微笑地对艾丽沓说,同时双拳在胸前相互一击,发出了“砰”地一声闷响。

“好小子,果然有两下子……”眼见路飞轻描淡写地就化解了自己赖以成名的招数,艾丽沓当下心中骇然,“你使的这是哪门子功夫?竟然如此厉害。”

“这是我师父教我的,名字叫‘人间兵器谱’。”看到艾丽沓没有再向他发起攻击的打算,路飞便也不主动进攻,不过在说话时,他还是采取了守势,以防对方猝然发难。

“‘人间兵器’?什么‘人间兵器’,听都没听说过!”艾丽沓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冷冷地说。她觉得路飞这是在敷衍她。

“这套‘人间兵器谱’的功夫,是以人身手脚,模仿十八般兵器,来与敌人交战的一门功夫!”路飞见艾丽沓不信,于是详细地介绍说,“刚才戳那些人的就是‘长枪’;挡下你铁锤的,是‘盾牌’。除此之后,我还有‘大关刀’、‘青锋剑’、‘战斧’等共计十八样兵器没使出来呢!”

“‘十八般兵器’?哼哼……”艾丽沓冷笑一声,“好啊,如果你真能赤手空拳打出兵器的效果的话,那就让我见识见识吧!”

如果艾丽沓聪明一点的话,此时她很应该照着刚才所说的,将这一切全部当成一场误会,一笑而过,赶紧请路飞离开了事……不过如此一来,艾丽沓在其手下面前,可就是威风扫地了,从此她也不用再在这片海域混了,早点上岸,找个笨男人嫁了算了。艾丽沓可不想这样结束自己的海盗生涯,所以她还是举起了大铁锤,在头顶抡了两三圈。“臭小子,先吃我一锤!”喝声未了,大铁锤挟着呼呼风声,横向朝着路飞砸了过去。艾丽沓这一记横扫来得极快,像一阵风似的,从前不知有多少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就被这一阵风刮没了一条命。不过路飞可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打死的人。只见他一个箭步抢上前,左手食指一挺,使出了一记长枪,迅速地在艾丽沓右肩上戳了一指。

“这一招就是‘长枪’!”一指戳出后,路飞兀自还在为艾丽沓介绍说。

陡然间一阵钻心的痛,自中指的右肩传来,果真像是被一杆锋利的长枪戳中了一般,虽然没有流血,但这份钻心的疼痛,毫不逊色于真正的枪伤。不过艾丽沓可不像她手下那般没用,仅仅因为这点点的伤痛,就满地打滚、口吐白沫。作为纵横四海、久经沙场的老海盗,艾丽沓什么伤没受过?什么苦头没吃过?这点痛,咬咬牙就过去了。是的,艾丽沓没有并因为右肩的剧痛而罢休,她咬着牙,忍着痛,迅速地后退两步,好使路飞暴露在自己大铁锤的攻击范围内。事实上,艾丽沓的铁锤在兜了大半个圈子后,此时距离路飞只在咫尺之间。刚才路飞没有冲上来对艾丽沓展开攻击,而是向后闪避的话,还是可以避开铁锤的攻击。但是现在,无论是前进还是后退,路飞都无法避免被艾丽沓狠狠砸上一锤的命运了。眼看大铁锤就要砸在路飞的身上了,间不容发之际,只见路飞纵身一跃,居然一举跳到了艾丽沓的头顶上,艾丽沓的大铁锤从路飞的脚底下飞过,砸了个空。

“这怎么可能……!!!”艾丽沓怎么也没想到,路飞竟然会跳得那么高。就像鹰隼一般,一飞冲天。就在艾丽沓铁锤砸空的时候,路飞突然凌空飞起一脚,狠狠地在艾丽沓脸上一扫。艾丽沓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好像被条软鞭,在脸上狠狠地抽了一鞭似的。

“这一招叫‘软鞭’!”从空中稳稳落地的路飞继续介绍说。

“去你的鬼鞭!”艾丽沓勃然大怒,双手挥舞着大铁锤,揉身扑向路飞。

“还有,这个是‘青锋剑’!”路飞淡淡一笑,右手食、中二指相并,挺得笔直如剑。待艾丽沓扑到跟前时,路飞右手一阵飞舞,手指过处,风劲如剑,划得艾丽沓身上如同被长剑割伤一般,火辣辣地痛。但艾丽沓仍旧不肯后退,犹自扑上前去。

“然后……这个是‘攻城锤’!”路飞说着,“啪”地一声,双手合握,迎着砸向自己而来的大铁锤,奋力击去。只听得“砰”地一声闷响,艾丽沓双手虎口同时崩裂,一时拿不住,大铁锤呼啸着飞了上天,并在将天花板砸出了两个大洞后,“轰”地一声,落在了地板上。

“而这个,就是‘大关刀’!”路飞大喝一声,左掌一竖,自上而下地一记立劈。艾丽沓仿佛从头而下,直至裆下,仿佛被人用大关刀一刀劈了下来一般……

在路飞刀、剑、锤的连番攻击之下,艾丽沓再也撑不住了,扑通一声,仰面朝天地翻倒在地。

看到连老大艾丽沓都不是对手,聚义堂上其他喽啰无不胆战心惊,手里的武器都拿不住了,“乒乒乓乓”之声不断响起,钢刀、钢叉掉了一地。

“臭小子……算你厉害!”光听声音,艾丽沓就知道,她手下那帮懦弱的家伙是指望不上了,当下便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惜她浑身痛得,连那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最多只剩点说话的力气,“来吧,给老娘一个痛快的!”

“你在说什么呀?”看到艾丽沓起不来了,路飞放下了架式,微笑着说,“这架是你们找上来的,我只是想回****帝国而已……是了,你们能借我条船吗?我的船不见了……”

“啊,路飞!我……我……我!”一直躲在暗处的柯璧,生怕路飞跟艾丽沓要到了船,就这么走了,慌忙跑上前来,“你可别忘了我,一定要把我也带回去啊!”在这里扫了三年的地,好不容易看到离开的希望,柯璧可不想让希望就这么从自己手上溜走。

“****帝国……去那里干什么?”艾丽沓忽然说,“以你的手段,加上我的人。不消多久,你就能干掉附近几百海里的所有海盗,称霸这一片南海,连官兵都奈何你不得。你还回****帝国干什么?不如留下来吧,大不了我这个老大——让给你好了!”在见识过路飞神乎其技的功夫之后,艾丽沓忽然萌生了拉他下水的念头。确实,如果有路飞这样一个武功高强的人作为靠山,艾丽沓即使不能再当老大,也能仗着路飞的实力,向四面扩张……而且只要摸清了路飞的喜好,艾丽沓甚至可以先投其所好,然后再施以偷袭……到时一定可以结果了这个小鬼。

“不行啊,路飞!你可千万别听信这女人的话,当海盗没前途的!”听见艾丽沓拉拢路飞的言辞,柯璧可着急了,连忙相劝。

“我也没想当海盗,”路飞笑了笑,说,“我只想回****帝国——听说那里有个叫‘江湖’的地方,我老早就想去看看了。现在好不容易通过了师父的测试,我想去那个‘江湖’看一看。”

“江……湖?”柯璧先是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好啊,好啊。江湖就在****帝国,我们就这么回****帝国好了。走吧,走吧,江湖在等着我们……不是,是在等着你呢!”

“嘿嘿嘿!小鬼就是小鬼,”艾丽沓突然一阵冷笑,“枉你有一身高超的本事,居然被我们一个扫地的奴隶给利用了,还妄想走江湖?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不要胡说,我可没有利用路飞!”听到艾丽沓这离间的言辞,柯璧第一个反应,就是极力地否认。

“柯璧,你……”路飞忽然板着脸,愣愣地望着艾丽沓,虽然没有回头,但他却一本正经地问。

“路……路飞,你先听我说,我可没想过利用你!”柯璧吓了一跳,要是路飞真的听信了艾丽沓的话,以为他在利用他,以路飞的身手,要打死柯璧简直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于是他赶紧解释说,“这些?哦,这些财宝——我是想说,我好歹在这里,扫了三年的地,多少跟他们要点补偿……我可没想独吞的,我想说逃出去后,我们平分……不,不平分。我们三七分账——你七我三……要不你九我一也行啊……这些还不够的话,要不我带你下去他们的藏宝库,你要多少拿多少,我不介意!”

“废话,那些东西又不是你的,你当然不介意。”在一边旁听的艾丽沓麾下的喽啰们,无一不在心里暗骂——不过他们也只敢在心里骂骂,试问有哪个敢骂出口来?

“听见了吧,他根本就是在利用你!”艾丽沓才不管金银财宝怎么样,现在挑拨离间才是重中之重。

“柯璧,”路飞回过头来,表情难得严肃地望向柯璧,问,“到底什么叫‘利用’啊,你知道吗?”

“你……不知道啊!!!”

路飞此言一出,柯璧、艾丽沓及所有在场的喽啰,无不大吃一惊。

“不知道!”路飞一脸真诚地摇摇头,说,“所以我才要问你啊!”

“那个家伙现在这样,就是在利用你!”艾丽沓赶紧大声地喊叫,“他是想利用你,帮他逃出这里。等逃出去后,他就会把你丢一边,自己带着财宝跑了!”

“路飞,你别听她的!”柯璧知道自己说不过艾丽沓,在这里跟路飞解释“利用”二字,只会反被艾丽沓利用,趁隙而入、挑拨离间,“我们还是先找艘船,离开这里后,我再慢慢向你解释,什么叫作‘利用’吧!”

“嗯,好的!”路飞点点头。当下帮柯璧提了一大包的财宝,跟在柯璧的身后出了聚义堂。此时艾丽沓还无法爬起来,众喽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路飞和柯璧走到码头,找了一艘大海船,又找来几个开船的喽啰,乘着船扬长而去……

※※※※※※※※※※※※※※※※※※※※※※※※※※※※※※※※※※※※※※※

驶离了艾丽沓的岛屿后,柯璧狐假虎威地对着海盗喽啰们下达指令,要求海船直接往东北方向行驶——因为柯璧的家就在那个方向。在航行了一日两夜之后,海船抵达了****帝国。

“啊,啊!真想不到,我终于……回来了——我活着回来了!”在苦苦等待了三年之后,柯璧终于回到了****帝国,回到了他日思夜想的故乡,一时激动得热泪盈眶,“路先生……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请你受我一拜!”说着,柯璧当即扑地跪倒在地,冲着路飞纳头便拜,并结结实实地磕了几个响头。

“哎呀,你拜我干什么,难道你想跟我学武功啊?”路飞并不知道磕响头是什么意思,他也只在当年拜师学艺的时候,向他的师父磕过响头。所以看见柯璧对自己磕头,还以为他想拜自己为师呢!

登陆之后,路、柯二人在当地住了一晚。次日一早出来,柯璧表示了要带路飞回家去,好好款待的意思。当然,这其中柯璧也有另一层的想法——他怕艾丽沓的海盗会追来。即使艾丽沓的海盗没追来,他带着那么多金银财宝,恐怕也不安全。如果能跟路飞一块上路,那可就放心了。路飞一心只想走江湖,可是他却不知道江湖在哪里,反正闲来无事,便答应跟柯璧一块走了。

“哎,听说了吗?谢伏波的继承人——卓龙,居然在襄阳城被人抓了!”

“谢伏波?可是那个号称‘江南第一猎人王’的谢伏波?他可是江南一带最厉害的赏金猎人啊,他的徒弟,怎么会被抓呢?”

“江南第一……猎人王?”远远听到甲板上有人在谈论着这样的话题,路飞突然来了兴致,“哎,柯璧!那个什么‘香阳’在哪里啊?我们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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