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借过》

《借过》第五章第五章人是自私的我骑着重机车，穿过许多巷口，越骑越快，因为戴着头盔，所以我不怕头发被吹地如女魔头一样，直到绕过当时贺以航和我一起出车祸的那个巷口，我看见，我看见老人还躺在红色的血泊中，他闭上眼却没有那么安详。在老人的旁边我还看见了周诗薇在哭喊着:“爷爷，你醒醒，你醒醒啊，我是阿薇啊，爷爷……”哭的撕心裂肺，因为老人对周诗薇来说真的很重要。我想我根本不需要留情，看着周诗薇大哭，我就会想到我的痛楚，我被男友抛弃，家里欠下巨额的债务，无缘无故变成杀人犯，学校同学老师还有街坊邻居都看我像肮脏的老鼠，爸妈抛弃我，到姑妈家孤独一人，数不清有多少不眠之夜。要哭的人是我！要叫的人是我！我没有下车，但是我将头盔摘掉，扔到一边，狠狠地砸出去。声音很响很干脆。“李……李敢言”周诗薇看来是很害怕我，我有什么好怕的呢？“都是你……是你撞死我爷爷的！你这个杀人犯！！”周诗薇像个泼妇一样地冲着我喊着。“我不是。”我冰冷地回答。“什么？什么你不是？你不是，那还会是谁！啊！”周诗薇趴在老人的身上一直哭一直哭。“倒是你……你把我害死了，你们家把我害死了，毁了我的家，毁了我的人生，你们……都该死。”我开始转动车钥匙，机车马上就嗡嗡地发出声音，引擎开始飞快地转动。“李敢言，你要做什么？”周诗薇听见声响，立刻就开始慢慢站起来。“是你们害了我，所以，你们都要死，都要死！”我朝着周诗薇那边骑去。周诗薇吓得开始逃了起来，可惜…人哪里有车快？同样是两条腿的。最后，她吓到腿软，无法逃窜，时机到了，我发泄的时机到了“啊！……………”一声尖叫“叽………砰”我看着周诗薇和她爷爷一样躺在地上，地上有浓浓的血迹，长长从她的嘴边流出来。“你们都要死，都应该死。”……………………………………………周家大宅。“妈！妈！”一个女人慌张地跑到一个房间里去，“诗薇啊，怎么了？”她马上跑到周诗薇的身边去抱住她，紧紧地抱住。“又做噩梦了？”周夫人安抚道。“恩…”周诗薇依在母亲的怀里，可以尽情地撒娇。“别怕。”周夫人溺爱地安慰道。“妈，李敢言是个疯子，她要杀我，她说她要像杀爷爷一样杀我，怎么办，她说要我死，她，她是个杀人犯，她一定……”“闭嘴！”周夫人开始变得肃穆起来，也许是周诗薇的话让周夫人感觉到排斥。“我警告你诗薇，如果你再是这样的话，爸妈以后都不管你了！”周夫人的狠心离去也许并没有让周诗薇感到愧疚，而更让周诗薇觉得，更恨我，这才是对的。“李敢言，我要你身边的人都知道，你是一个杀人犯！”周诗薇扯着被子，乱扔枕头，所有的砸了所有的摆设品。我身边的人？应该就是他们了吧………………………………………………学校外咖啡厅。“诶，你有没有感觉尹恩焕最近和李敢言特别的近。”莫诚加了很多包奶精，可是为何咖啡还是那么苦！“你又来了，你看啊，第一，他们是同座，第二……第二……”丁梓昊掰不出第二是什么…呃……“编吧，继续”莫诚似乎都习惯了这拍马屁的。“嘿！虽然我不知道太多，但是我看得出，尹恩焕认识李敢言，绝对比你要早！”丁梓昊终于下了结论。“认识……”莫诚回忆:【“莫诚你负责拦李敢言。”尹恩焕拍拍莫诚的肩膀。莫诚黑着脸问“那你呢？”“我？”尹恩焕转过来拉起我的手，拉到莫诚面前“当然是来教柠檬啦！”他自豪地笑了笑。“柠檬？”莫诚又陷入迷惑中。“哎呀，这你就不用管了，尽管拦她就对了！”尹恩焕说着说着便站到我后面来:“不用怕，我在你后面。”】(回忆over)“梓昊你这说的对。那他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呢？”莫诚琢磨着“你脑子有病吧，想这个干嘛，事情都发生了还想个毛线，切~”丁梓昊嘲笑起来。“你懂什么，切~”莫诚白了他一眼。“不是，你最近怎么回事啊？以前你不是很喜欢和恩焕一块儿的么？还是你特意叫劳动委员安排和恩焕同一天扫地的啊。可是你怎么，看恩焕不爽是吧？自从那个小言言出现后她……她……她，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因为她所以和恩焕吵起来？”莫诚难以置信地张大嘴巴，瞪大了眼睛。“我说是，你信吗？”莫诚轻挑眉眼。“不会吧！莫诚你别开玩笑吧！那女孩，等等，你的意思是，你喜欢那女孩？李敢言？”丁梓昊又问了一边。“你烦不烦啊一直问，是，我喜欢，怎么样？因为我喜欢，所以我必须赶在尹恩焕喜欢上她之前，让她知道，虽然是尹恩焕先认识的她，但是是我先告白的。”莫诚拍拍胸脯。“这，这先后顺序，够呛，我还是喝我的咖啡吧”丁梓昊识像地自己忙起来。“喝吧，喝撑你！”莫诚装扮一副鬼脸。“别说我乌鸦嘴啊，万一，万一恩焕他已经告白了呢？我可是看出来恩焕喜欢她喔。别最后啊，是你把顺序弄颠倒咯！”丁梓昊也回了他一个大鬼脸。“喝你的咖啡吧，乌鸦！”莫诚真有种想赶走这只乌鸦的意思。不过丁梓昊的一番话的却让莫诚的心里荡起一片涟漪。………………………………………………“敢言啊，晒被单的时候要把干一点的衣服收下来喔。”姑妈特意嘱咐我。“喔~…知道了！”因为阳台上面是水泥，所以我不能穿家里的拖鞋去，于是我跑去拿布鞋，尹恩焕给我的布鞋。阳台上面有好多的衣服，飘来飘去，像一个个小幽灵。太阳，从我的头上照下来，被阳光笼罩的我，为什么会感觉，有种被灼伤的感觉。风，起风了，秋风好凉爽。“阿，阿姨，我找李敢言。”尹恩焕怯弱地问了句。“哎哟，你是？”姑妈好奇地问。“我，我是，我是李敢言班上的班委，特意来找她了解点事情。”尹恩焕从书包里拿出一本本子，证明他真的是来了解事情的。“哟………这个孩子长的真好看”姑妈的眼神里透出一点光芒。尹恩焕腼腆地笑起来。“你不会，是敢言的朋友吧？”姑妈有猫腻地盯着尹恩焕。“什么？”尹恩焕好像不是很懂姑妈的意思。“哎哟，别误会啊，我只是随便问问，呵呵呵呵，敢言在上面啊，晒被单，阳台，楼顶呢！呵呵呵呵”姑妈一边和尹恩焕说话，一边指着楼顶。“喔喔……好，谢谢阿姨。”尹恩焕点点头就往楼上跑去。风越来越大了，完蛋了，被单晒上去以后会被吹地乱飞，我手上又抱着干的衣服，我得找个东西来固定才行。“李敢言你在干嘛？"尹恩焕突然的出现让我吃惊。“尹恩焕？你怎么在这？”我站定原地，看着他从我这边走过来。“我来找你啊。”尹恩焕说得很自然而然的。“找我？有什么事么？”我抱紧手中的干衣服准备下去，见到他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似的。“找你一定要有事啊？我只是不想一天见不到你啊。”尹恩焕调皮地说。“尹恩焕，你说什么啊。”我怎么学会伪装，明明心里在偷笑啊。“我说什么？你听不懂吗？我说我…………”尹恩焕，你快说啊。这是姑妈突然插口进来。“哎哟，敢言啊，忘了给你夹子，固定被单用的啊。”姑妈从楼梯口突然钻出来。尹恩焕眯缝着眼看着姑妈。“姑妈，那这个衣服……”我小跑将衣服抱过去给姑妈。“喔！…衣服啊，衣服留给姑妈啊，留给姑妈啊，姑妈抱下去，你和你那个同学啊，做什么调查，调查吧调查吧，不过不要忘记晒被单啊，哟呵呵~”姑妈捂着嘴大笑起来，一点也遮不住她的牙齿好吗。“调……调查"看来，尹恩焕真的有事才来找我的，我多想了吧，我感觉我在尹恩焕身边就会爱乱想，都只是乱想罢了。“唉…这么久了，好不容易有个朋友会来主动找你，姑妈真正的开心喔~”姑妈拍拍心脏的位置，含着泪水，就差没哭出来。是啊，尹恩焕，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朋友。“好了姑妈，人在这儿呢。”我瞟了瞟尹恩焕。“诶，那姑妈下去了啊！你去吧去吧。”姑妈年龄大了，活动不是很灵活，我要搀着点她，让她安全点下楼，看她安全了我才回到阳台上。尹恩焕正靠在一堵较矮的墙上闭着眼，我还真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尹恩焕？”我小声地叫了下他。“尹恩焕，你在睡觉么？”我叫他几次，他却一直保持一个姿势没有动，真的睡了么？有人说，人睡觉的时候，有另一面。这样看着他，他就像小孩，没有之前的多变，没有之前的冷淡，很安逸，令人想要疼惜。我凑近他，他的卧蝉眼上有长长的睫毛，很浓密，很纤长。我再凑近他，好像可以数出有几根。“1…2…3…4…5…”我竟然无聊到数起来了！“你在数什么？”尹恩焕突然睁开眼睛，就像诈尸一样。“尹…尹恩焕，你怎么装睡啊！”我的脸瞬间扑红起来。“装睡？我是很累啊，所以靠一下而已，我有跟你说，我睡觉了么？”尹恩焕一副成功的笑，不懂是在高兴什么。“我…我晒被单。”我转向被单的方向走去，尹恩焕跟在后面傻傻地蹦跳着“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问你数什么呢，你都不回答人的啊。”明明是在骗我的答案。“好啊，那我之前问你的，你找我有什么事啊，你又不说，要说你先说。”我一边用夹子固定被单，一边注意他的神情。“不都说了么？想见你啊。”尹恩焕到现在还在逗我？可能以为我是小孩子，看我被骗了很好笑。“姑妈说，你是来做调查的，调查什么？”还是我先说出来了，看你怎么狡辩。“姑妈？那个女的不是你母亲啊？”尹恩焕的问题一下刺到我的心里。原本我有家，我有姑妈，我可以不要在这里，因为……那天晚上车祸的场景又出现在我脑海里。“没有……不是……不是的……”我一紧张将手中的夹子掉了一地，洒落在地上如弹珠一般。“李敢言？你怎么了？啊？”尹恩焕扶着我的肩膀，扶稳我。“不是我，不是我。”我抱着头蹲了下来，我看见老人躺在血泊中，我看见自己动弹不得，我看见贺以航拖着脚离开，我看见法院长敲下锤子那一刻，我看见周家人责骂父母，父母低声下气。这一切……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么？“敢言？敢言？你没事吧？敢言？”尹恩焕一声声呼唤我的名字，他叫我的声音真好听。他的声音和这些画面在我脑海里变成一个闹剧。“阿姨你好，我找李敢言，她在吗？”莫诚穿着一身休闲装看上去好优雅。“哟，你是？”姑妈一时间脑袋蒙了，又有人来找敢言？“喔，我是她同班同学，来……”莫诚还没说完，姑妈倒略知一二地答了上来。“来做调查？你和那个人，你们三个，一起吧？”姑妈猜测地问。“调查？三个人？”莫诚皱眉头。“快去吧，他们在上面呢！去吧！”姑妈指着楼梯要莫诚往上走“等等，你是说，前面刚刚有人上去，找李敢言了？”莫诚终于转过脑袋似地大忤。“啊，对啊，和你一样的，好好的，一样帅帅的，哎哟，这孩子长地，怎么也这么好看，我们敢言哪来的福气啊。老天爷保佑老天爷保佑喔！”姑妈合着双手向天上做出祈求的姿势。“谢，谢谢阿姨啊，我上去了”莫诚也许是知道那个先上去的人，是尹恩焕了吧，所以他才这么急地跑上去。“恩焕……”我红着眼圈望着他，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叫他，可是脑海里听他叫我敢言，我就想叫他恩焕。“恩…我在。”尹恩焕也陪我蹲下来，和我保持一定高度。“不是我，你会相信我的对不对？”我恳求尹恩焕相信我，因为我原来的同学们听到我的消息后，都不愿意相信我了。我希望能有个同年龄的人相信我。这个人，一定要是尹恩焕。“我相信，我当然相信，对不起，我说错什么了是不是？对不起，我向你道歉，以后你说什么我都相信，对不起，你不要哭好不好？”尹恩焕用手帮我抹去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