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雪一看孙若离的样子,便知道,陈息走了。她温柔地将她抱在怀里,“没事没事,慢慢就好。”
然后,她拉着孙若离向卧室走去。
孙若离终究觉得,虽然这是自家房子,但是,毕竟租给人家了,自己再回来便是客,不跟作为主人之一的骆楠打招呼不好,她勉强挤出一丝笑,“骆楠,还没睡?”
骆楠高贵地点一下头,“我在思考,女人为什么恋爱时智商为零?”
林玉雪摆摆腰,柔声问,“为什么呢?”
“因为荷尔蒙会杀死脑细胞。”
林玉雪难以置信地看看孙若离,“所以呢?”
骆楠站起来,扶起眼镜,走到二人面前拍拍孙若离的肩膀,“所以,你应该庆幸,你的智商又回来了,没什么值得难过。退一步讲,新陈代谢是种自然规律。”
她怕二人听不懂,停下,以给其反应回味咀嚼的时间,看两人一脸懵逼,又十分烦躁,好像白白宣讲了她的奇思妙想,对方却是白痴一样理解不了其中奥妙。
她摆摆手,“就像我不会谈恋爱一样,等我有了足够的钱,我就养个小白脸。所以,混职场比混情场靠谱。”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林玉雪,林玉雪十分不悦,好像这话有意针对她似的。
她觉得冤,她若不努力嫌钱,她的弟弟的前途就没有着落,虽然她打心眼里想找个有钱男人嫁了,好让自己不用像个汉纸一样打拼。可是,她这样错了吗?
骆楠说完这话,并不理会两个人怎么想,转身回到自己卧室,将门锁了个严严实实。
孙若离脑子里被陈息失魂落魄的背影塞得满满的,对于骆楠的话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她恹恹地进了洗澡间。
客厅里便孤零零只剩下林玉雪。她把额头的刘海膀向后一拢,好像有意证明自己也是有发际线似的,她不满地哼了一声,终究还是想不出怎么反驳骆楠,只好回屋了。
骆楠信奉不婚主义,她相信。两人一起租下这房子后,林玉雪不但没见过她跟任何男子有过让人想入顺非非的可疑关系,就连微信里的打情骂俏都没有。
林玉雪理解不了这样的骆楠,用孙若离的话来讲,骆楠就是个外星人一样的存在。
孙若离打开热水器,任由水流冲过自己,却一动不动,只隐隐寄希望于,这流水能连她的伤心一并冲刷掉。
可是一想到,从今而后,那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胜于爱任何人的男人,不再会为她打架,为她愤慨,为她醉生梦死,她就觉得说不出的伤心。
孙若离任由眼泪和着水流,肆意地冲刷自己。林玉雪知道,孙若离洗澡只是个幌子,想安静地哭会儿才是真,便有总留意孙若离的动静。
大约十多分钟后,洗澡间传来一阵尖锐的“啊——”,林玉雪还没来得及换睡衣,本能地开门冲过去……
另一间的骆楠听到动静一边抱怨没有出人命就不要一惊一咋,一边向肇事地点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