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若离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睃一眼满脸怨恨的若柳,“可是,我都没给买礼物,来客人了,你能出去选礼物吗?”
“客人?谁是客人?”若柳冷笑一声,“你鸠占鹊巢,倒是恬不知耻。”
孙若离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陆家尧一大早接她到公司,晚上又是发声明,又是要带她来这里,其实,自己若是稍微留心一下,应该明白,今天这日子应该与众不同。他选在今晚发声明,是有意的吧?是意为从此之后,他要与过去道别了吗?
既然是他生日,没给他礼物,她已经十分内疚了,就不想给他添堵了。无论若柳话有多难听,她都不会还口,免得让陆家尧难做。
她瞟了一眼若柳,没说话。
林若柳以为自己的话击中了要害,遂乘胜追击,想进一步扩大战果,一双泪眼,幽幽地望着陆家尧,“尧哥,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也是避免不了的!况且,现在的女孩子脸皮厚,生扑的太多,有哪个男人能把持得住?我可以原谅你,我们一定要好好的。”
陆家尧道,“我不想求得你的原谅。我们之间,没关系了!若柳,找个爱你的男人吧!”
“不!不,尧哥我了解你,这不是你的心里话,”她直摇头,眼里的泪再也忍不住浸湿了眼眶,她用手指抹掉,“你只是一时被那个狐狸精迷了心窃,等你明白过来,我能等,等你回头。”她轻声笑,笑里有着太多的不甘心,“我们是行业内众所周知的陆林组合,怎么能散了呢?我等你,三年五年我都不在乎。”
孙若离暗想,何必呢!把大好的青春浪费在一个并不爱自己的男人身上,多不值得?五年,女人又几个如花似玉的五年?可是,爱情又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真的爱情其实是无价的,若按世俗的观点来衡量,自己对于陆家尧而言,才是一无是处呢。
可是真正纯粹的爱,是无法用有形价值来估量的。比如若柳,她那样一个财团的千金小姐,必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在陆家尧这里一再受委屈,她简直要低到尘埃里去了呢。想到这里她有些恨自己,夺人所恨。
她拉拉陆家尧的胳膊,“要不,你陪若柳庆生吧!不管怎么说,你们也有过三年的婚约。”
陆家尧听到她这么说,好像很生气,眉头一皱,原本握着她的手,松开,“你不在乎?”
孙若离有些迟疑,不在乎他在他生日这天,跟着他的前婚妻脉脉含情地守着生日蜡烛许愿吗?而且,还可能许的就是一个携手白头的愿望呢。想想都心痛到让她连呼吸都困难,她抬头,伸手抚平他的额头,“在乎,可是……”
“没有可是,”他果然习惯性不悦是微皱的眉头平整了许多,他复又将她玉脂般的手攥在手心里,好像怕再次挣脱似的,扭头,“若柳,不要等我,我不值得你等,你回去吧!谢谢你的祝福。”
若柳听到这话,泪水已然如雨下,她失神地上前一步,拉住陆家尧的手臂,“别说这么绝情的话,我会受不了!”
陆家尧看了一眼她放在自己手臂的手,“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你一辈子受不了,不如现在受不了!”他拉着孙若离径直向门口走去。
若柳呆立在原地,一任泪水婆娑。陆家尧正欲推门,陆董从里面出来,一脸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