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我们高高兴兴地说要去溪里捉螃蟹,可到了那,就不愿动了,听着那咚咚作响的溪水声,简直心旷神怡,还有那翠草掩盖下游动的小鱼,也有小螃蟹,我竟不忍心打扰这一片祥和,细细的流水滑过处处凸起的石头,犹如一幅静默的画,而溪水从高处落到低处,掠过孤枝败叶,再砸向石头,那溅起的水花才让我明白,这是大自然的真实美景,周围有鸟叫虫鸣,而这流动的溪水何尝不是一个鲜活的生命。有那么一刻,我坐在一块靠近水流的干燥粗糙的石头上,怔怔地看着溪底,仿佛那里也有一个不一样的的世界,在演绎着各式各样的奇迹。我差点忘了还有一个马功成,他已经赤脚踩进溪里,边走边喊道:“真是冷并快乐着!”虽说阳光满地,然而流动的溪水毕竟冰冷,那家伙在溪里哆嗦,不一会也蹑手蹑脚走上岸,直呼:“真是痛快!”搞不懂,想着冬日里的水,即使水面冒着热气,如果我伸出的手指感到冰凉,我都不愿意再尝试碰触那想着都觉冷的水。而马功成却好像一点都不在乎,即使脚掌被冻得通红,他依旧笑呵呵。我突然发现我们的关系已经跨越了好大一段距离,陌生与见外不复存在,仿佛多年的好友一样自在地待在一起。
他对我说:“我们仿佛前世就是恋人,今生又相聚,我必定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心想,也许男生都喜欢讲这类的故事吧,我记得之瀚也跟我说过,说我是玉皇大帝的女儿,他是员名将,爱上了我,然后我骄傲,任性,致使他无可奈何,跳入人间,而我发现了他的痴情后,毅然遁入人间,寻找他的踪迹,因为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所以他先跳入人间,几天后我才发觉,跟着跳入人间,于是他比我大几岁。
嗯,这类故事编的很是工整,我总是取笑他,而马功成又编了这个简短的,我没有取笑他,心里想着:“很多爱有可能一去不复返,珍惜当下才是对爱最大的尊重。”
我们在林间又逗留欣赏了一会儿,便打道回府,拿了外套,锁了门,就一起赶往食堂去了。马功成依旧贴心的照顾我的胃口,为我点好饭菜,替我端茶送水,一副兢兢业业的样子。我感到他很可爱,对他笑道:“这是食堂,自在一点,不然你这样,很多人在看着你!”
马功成的眼光朝周围轻轻地掠过,自在地说道:“看就看嘛,有什么关系,我们吃我们的!”
马功成刚说完这句话,我就觉得我们不可能好好地吃这餐饭了,因为我看见麻园从食堂大门撞进来了,她也看见了我,我们目光相遇了。我随即转移视线,低下头吃饭,马功成背对着麻园,并未发现她的“大驾光临”,依旧谈笑风生。麻园恨恨地咬了下嘴唇,径直打饭去,而后我的目光有意无意追随着麻园的身影,直到这个身影清楚地站在我面前,并在我旁边霸道地坐下,仿佛挑衅似的,用力把碗掷在桌上,我纹丝不动,马功成倒吓了一跳,一看是麻园,便脱口道:“有病吧,你?!”
麻园一声不吭,只把眉毛扬了扬,随后啧啧地吃起饭来。本来以为可以接着安静地继续吃饭了,但我发现新的打扰又来了,虽然我不去看她们,但也无济于事,一窝蜂还是发现了我们,我从她们大声嚷嚷的瞬间便明白,我们暴露了,她们贼贼地边朝打饭窗口走,边对着我笑,拿了饭也厚脸皮地凑过来,随意安插在我的周围,一时间吵闹不已,我的头都大了,简直哭笑不得,四人的小餐桌被围了好几张。
蜜蜂说道:“老大,你换组合啦,以前和阿白小关的三人行,换成现在的……”
“这是马功成,”我赶紧介绍到,随即顿了一下,看了眼麻园,继续补充道:“麻园的发小!”
“呦,什么时候你们混得这么熟了,我得赶紧跟阿白他们汇报一下,这下有好戏看罗。”兔子积极地拿出手机,噼里啪啦按了一下,我阻止也阻止不了,随她吧!
果不其然,很快,阿白和小关就出现在了食堂,他们已经吃好过饭,也就径直朝这边走来,也是见着位置就坐,也不管这里已经围得水泄不通了,他俩经过几天休眠,精神好多了,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看着座上的每个人,马功成被盯得有点拘谨,但仍旧不失风度地问候这两个人精。这两家伙也大大咧咧地胡乱说了一气,人多口杂,我都听不出在说些什么,况且,一到中午,我的脑袋就昏沉沉,也就更无心理会他们。这顿饭吃得好不热闹,我看就差华仔一个了,不然我大学生活的世界里,所认识的觉得较为亲近的朋友都在这里了。麻园除外,对于她,我不好定义,她应该是恨我的,但总是这么寡言少语,或者一声不吭,我也拿她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