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让别人查出来她有严重的宫寒,这一辈子都无法再生育了。
两个人走到了一片荒野之中根本就无处藏身,在远处有一个荒废的茅草屋,似乎是农民农忙时候用的,经过风吹雨打之后早已就破旧不堪了。
“我们就去那里住着,这里视野开阔,若是他们来了,还能先一步逃走!”
这哪里是人能住的屋子,她从没见过这么破烂的屋子,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和夏国国主一起住着这样破旧的茅草屋。
两个人来到茅草屋里面,里面不仅有躲藏的老鼠,还有成片的蜘蛛网,稍稍碰了一下草屋就落下一层灰来。
香凝不敢再抱怨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邱璃辰的后面。
他将草屋中乱七八糟的东西踢开来到了简陋的木窗前面,将上面的灰尘掸干净之后就躺了上去,肩头的伤口真痛,若不是他一直强撑着,只怕在半路的时候就想躺下来休息了。
荒郊野外没有热水没有草药,香凝只是一个好看的花瓶什么事情都帮不上。
他只好解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里面干净洁白的中衣,左手用力之后便扯下了一块衣服,“你来帮我包扎!”
他一生下来就是长子,天生便注定要登上皇位,他从小亦是锦衣玉食,从来都没有受过伤也没有吃过苦。
这是他第一次受了这么重的伤,以至于他没有办法单手将伤口包扎好。
香凝显得无措至极,“我看见血会害怕,而且我也没有帮人包扎过伤口。”看着她怯弱的模样,不知为何,他眼前浮现出了叶青兰的面容。
叶青兰也是月朝中的大家闺秀,但她似乎懂得很多东西,每次相见总能让他眼前一亮,假如陪在他身边的人是叶青兰就好了。
“将我伤口裹起来就好,裹得紧一些,要不然止不住血”他也在军营之中历练过,对伤口的处理多多少少都了解一些。
“我”她还想推脱。
邱璃辰已经有些恼怒了,“你什么都不会,朕要你还有什么用处?”
香凝心底很是不满,女人本来就该被男人宠爱着,她只要有绝色的容貌就够了,还要会其他的东西干嘛?
但在司容英的面前,她并没有勇气将这个话说出来,动了动身子有些勉强地来到了邱璃辰的面前。
看到他肩膀上的伤口,她就害怕起来,更别说要为他包扎了。
从邱璃辰手中接过布带的手有些颤抖,看到她这幅模样之后,邱璃辰笑了起来,“伤在我的身上,又不是伤在你的肩膀上,你这么害怕做什么?”
“看见血我就害怕”香凝说着很娇弱,但是她忘记了自己以前做过的事情了,死在她手中的宫女也不知道有多少,而且之前她还鞭打过叶青兰,那鲜血淋漓的模样,她都可以直视。
“直接将伤口缠上就行”他显得很无所谓。
香凝握着布带走近,手指触上他温热的皮肤之后心里又是一阵激动,好不容易平定下心神之后才一圈圈地给邱璃辰包扎起来。
从始至终,邱璃辰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只是微微皱着眉头,像是在隐忍疼痛。香凝给他绑好之后,将剩下的布带打了一个结。总算是给他简单地包扎好了,肩头的血也止住了,这一段好好修养,受伤的骨头应该就能很快长好了。
等这件事情做完之后,邱璃辰就往破旧的木床上一躺,眼睛盯着房顶有洞的茅草屋,心中不知在思量着什么。
她也不敢再去打扰他,看了看草屋里面这么的凌乱肮脏,根本就没有她能坐下的地方,只能站在一旁望着邱璃辰。
他率兵打仗本来就是极累,又和司容英较量了一番,肩头上还有伤口,安定下来之后,困意就涌了上来,透过头顶上的破洞就能看见外面深蓝色的夜幕,暮色越来越深,有几颗明亮的星子出现在了天幕之上。
他是夏国国主,为了江山社稷奔波劳累很少能有空闲下来的世间,这样欣赏夜幕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他已经记不清了。今夜才发现夜幕竟是这么的美,像是一方被深蓝色水墨晕染均匀的宣纸,明亮的星辰便是凝着的墨迹,好似随时都会从天幕上滴落。
看了许久他闭上了眼睛,也不去管身边的女子在做什么。香凝看着他就这样睡着了,有些生气,竟然就将她一个人这么扔在一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