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笑道:“既然如此,那司云不妨写了方子,另把那气功修炼方法写了出来,我们明日即可以修习了。”
“方子是可以写,只是这气功,讲究的是一个凝神运气,因此这方法倒是不好写的,只等我到时口述了,帮助你们打通脉门,才好练习!每天也不需太久,一个时辰即可。”
众人计议已定,因白日这疏月轩常有人来往,黛玉还要去应酬诸位姊妹弟兄,或被人撞见只怕不好,因此只把练功时间定于戌时到亥时之间的一个时辰。
自此之后,每到过了戌时三刻,若无别的事情,疏月轩便会关门闭户,打发了教引嬷嬷和粗使小丫鬟,黛玉、紫鹃、雪雁便跟随司云练起气功来。还真别说,也正是这次的接触,黛玉的身体不仅慢慢好了起来,还修习了上乘的内功,及至后来真正练起招数的时候,一剑出便自威力不凡。当然了,这是后话,这里暂且不提。
却说黛玉这里商议已毕,留下紫鹃和一个婆子上夜,便让其他人都各自回去休息了。司云被雪雁领着送回了刚给自己收拾妥当的房间,因看房里是核桃木四足镂花的单人软床榻,一色雪青色的帐幔,桌椅几凳摆放整齐,一尘不染,又有青花白瓷茶具,茶吊子上暖着温热的茶水,整个房间清净爽节,知道黛玉、紫鹃、雪雁并不拿她当寻常粗使丫鬟看待,便回身对雪雁道:“雪雁姑娘回去帮我谢谢姑娘吧,我一个丫头的房间布置的这般用心,真真让司云受之有愧了。”
雪雁笑道:“你也别叫我姑娘,直接叫我姐姐就可以。咱们姑娘素来是最好说话的,一从不拿我们当下人看,你这一谢可是有些多此一举了。”
司云也忍不住笑道:“我看你一张娃娃脸,倒不见的有我大,怎能有反叫你姐姐的道理?”两人一叙年龄,那司云竟是比紫鹃还大着几岁的,只是长得显小罢了。雪雁笑的前仰后合,道:“亏我和紫鹃姐姐都以为你是小的,倒是我们看走眼了。那司云姐姐,你就好好休息吧,我也要回去了,我就住在姑娘套间外面,你是新来的,定不让你上夜,好好睡吧!”说着自己倒忍不住先打了个哈欠,便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挑着灯笼,嘴里似乎还嘟囔着什么,径自去了。
司云一手搭着门框,无奈又好笑地摇头,看雪雁进了黛玉的房间,方又愣愣地看了一会儿,直到黛玉房里的灯熄灭,疏月轩也慢慢安静下来,方关了门,来到床上,和衣躺下,看着闪烁的烛光陷入了沉思!
听娘说,因为出生之前娘亲被人下毒,所以他从小就被剧毒所折磨,明明是二三岁的年龄,却看着小小的,恍似不到一周岁的婴儿,毒药的折磨让他自来体弱,更有人断言他此生不但不能习武,反而可能活不过二十岁。
他们家本是武林世家,不能练武对这样的人家来说无疑就是废人,爹爹竟然因此而厌弃他,甚至让母亲把他抛弃。可是母亲无论如何不答应,就抱着小小的他离开了家门,遍寻天下奇药,发誓要医好他的毒。
可是他八岁时的一天,他们来在姑苏地界,却被仇发现了行踪,结果被围攻暗算,母亲身受重伤,慌忙间闯进了一个大户人家的院子,结果那家主人不仅没有驱赶他们,反而请医延药救治母亲,但是由于伤势过重,母亲终究是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