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周婆子的儿子大叫一声,跪倒在母亲面前,刚刚上面那位老大人的话,他也听清楚了,虽然他确实不知道娘做的这些事,可他知道娘也是为了他们啊,想想前几天娘还一脸兴奋地盘算着将来除了奴籍,要出去好好过日子的话,自己还笑她做梦,哪里知道竟然发生了这种事,他怎么忍心年迈的母亲再去受那牢狱之苦。
可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王夫人早已经仿佛被踩到痛处一般,怒骂道:“你个下三滥的婆子,不但偷姑娘的东西,还诬陷主母,王爷、大人,你们不能听她的,她疯了,她一定是疯了。外甥女的东西肯定是他们一家子合谋偷去的,怪不得这婆子说要自己给一家子赎了身,我还打量她哪里来的银钱呢!”
“二太太,你……你莫要血口喷人。”眼看的王夫人要置自己一家于死地,那周婆子也登时着了慌。忽然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冲着黛玉磕头道:“好姑娘,太太也是碰过那匣子的,你……你请姑老爷、姑太太来辨认一下。”周婆子不知道那鬼火是黛玉用了无粉和荧粉的关系,只以为是姑老爷、姑太太显灵了。
周正源也觉得这是一个法子,便看向黛玉,见黛玉点点头,便要让贾政再次灭灯。正在这时,外面有人喝道:“大人在审案呢?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女子的声音道:“我们是康林郡主的丫头,有要事要回禀郡主。”是雪雁的声音。黛玉心中一紧,想到自己过来时紫鹃奄奄一息地样子,忙看向上面道:“周世伯,外面是侄女的丫头雪雁,能不能让她进来?”
周正源笑道:“也不急在这一时,既然世侄女的丫头来,想必果然有重要的事,快传她进来吧!”兵士答应一声,便出去了。不一时,便带进来三名女子,中间一个女子身着浅紫色衣裙,好似受了伤一般,被另外两人架了进来。黛玉看时,忍不住失声叫道:“紫鹃!”
紫鹃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对着黛玉虚弱地一笑,道:“姑娘,紫鹃不碍事的,紫鹃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大人和姑娘。”
说着便和雪雁、春纤一起跪倒在地。黛玉忙起身,帮着雪雁、春纤扶住了紫鹃,道:“你伤成这样,就是天大的事情也不该就这样过来。”回头又斥责雪雁和春纤道:“你们两个也是的,不是让你们好生看顾着她吗?怎么竟是不知道好歹的。”
“姑娘!”雪雁跺脚道。
“姑娘别怪她们,是我执意要过来的,紫鹃身上已经上了药,不会有事的。”看黛玉说雪雁和春纤,紫鹃忙拦住了。冲着上面叩首道:“大人,奴婢有要事回禀。”
周正源看紫鹃一身是伤,竟然还要过来,心知定是黛玉的忠仆,便让人看座,紫鹃苦笑道:“当着诸位大人的面,哪有奴婢坐的道理,更何况奴婢这样,也是坐不得的,还是这样跪着说吧。”
“启禀王爷、大人,奴婢可以肯定,疏月轩失窃一事,和太太定是脱不了关系的。”看了一旁披头散发的王夫人一眼,紫鹃斩钉截铁地说。
“哦,此话怎讲?”看着王夫人上去要厮打紫鹃,周正源一个眼神,早有人上去捉住了王夫人,令她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