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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混混

那天,父亲忙着做一个课题,看样子是不会回来了。我独自坐在窗边,看着渐渐降下的夜幕,心中的兴奋不觉而生,华灯初长,夜色悄然将这座城市包裹起来。

已经九点了,往常父亲早已回来了,他是个有规律的人,此刻屋中只有我一人,这一夜,也会只有我一人。我站起身,内心愈发狂躁起来,仿佛有个声音一直在召唤着我。穿上连帽衣,换上运动鞋,我走上了街头,踏入了期盼已久的夜色。

夜色下,行人匆匆而过,灯下的影子由长变短,又由短变长。

我仰望天空,期盼看到灿烂的星华,可是什么都没有,只有被城市灯光淹没的空洞天空。我深吸一口气,拉了拉帽兜,带着对黑夜的欢喜和恐惧,沿着街道漫无目的的行走起来。一路上,静然无声,我试图去发现夜色的魅力,可是它没有我想的那样迷人,这样的夜色和上学一样无趣。我内心的躁动到底是什么?

我在街上游荡了许久,忽然感觉有些口渴,恰巧不远处有一个24小时便利店,我漫步走了过去。

进到店里,只有一个肥胖的老妇人在值班。我走到店里的一个角落,挑了一瓶我平日里爱喝的饮料,然后来到收银处付账。

“小伙子,这么晚了,赶紧回家吧。”老妇人麻利地算账找零后,看我一人在外游荡,禁不住关切了一下。

“恩,谢谢阿姨,我这就回去了。”我微笑着,温声回道。

我拿起收银台上的饮料,转身向外走,正要推开便利店的玻璃门时,三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眼神冷峻地瞥了我一眼,然后跟在另外两个的后面进了便利店。

我平日里最看不惯这种吊儿郎当的人,特别是本事不大,却感觉自己很**的那种人,我更看不顺眼。

我站在便利店的门外,打开饮料盖,喝了一口,正准备离开,这时便利店里传来了一声大叫。

“别动!”便利店里传来一个极为粗暴的声音,然后接着就是老妇人的啜泣声。

我转身想跑,可是腿早已不听使唤,我渴望的黑夜就是如此模样吗?

“大哥,门口还有一个小子。”一个个子稍矮的年轻人在门口望风,发现了瘫倒在地的我,然后一把将我提起,拖进了店里。

“孬种。”一个戴棒球帽的小子狠狠地踢了我一脚,然后得意地哈哈大笑。此刻,我内心的躁动完全被恐惧所替代,我双手抱头,蜷缩成一团,身体不停地颤抖,脑中闪现着父亲和蔼的脸庞,我怕死,我真的很怕死。

“别怕,有我呢。”胖妇人挪到我的身旁,在我耳边轻轻地说道。我害怕,不敢抬头,我不知道抬起头会是什么后果,但我内心真的平静了许多。

“有你呢?有你又怎么样?”戴着棒球帽的小子一脚踹在胖妇人的脸上,胖妇人一下在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满是鲜血的脸正好对着我的双眼。

血,新鲜的血,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内心的躁动再次澎湃起来。

“**干嘛呢?”三人中身材最高大的人看见倒在地上的胖妇人,暴跳如雷,啪地给了戴着棒球帽的小子一个耳光,然后惊恐地向便利店外望去。

“**干什么?趴下!给老子趴下!”我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充满欲望和死意的眼神看着他。戴棒球帽的小子见状,立刻惶恐不安,噌地从背后掏出了一柄短刀,恶狠狠地指向我。

我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在欲望的驱使下,我一摇一晃地向他走去,没有一丝人气。啊……戴棒球帽的小子好像被我吓疯了一样,挥舞着短刀向我刺来。哔……我听到了刀尖划破空气,向我逼近的声音,尽管这声音微小的几不可闻,但在我听来,这声音竟如此尖锐刺耳。

我向后跳开,砰地一下竟跳出了三米多远,便利店的货架都被我带倒,货物散落一地。

“老大弄死他!”小个子怕我逃掉,堵在便利店门口,在一旁叫嚣助威道。

我能感觉到躁动已经完全压倒了我的理智,我没有打算逃,我的内心在大喊,吃掉他们,吃掉他们。

我缓缓沉下身子,像动物一样伏在地上,然后突然向门口跃起。在老大的目光下,我从他的头上跳了过去,落到了小个子的面前。

“轻功!?”小个子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惊讶地嘴巴快要掉下来了。没有等他反应过来,我欺身向前,狠狠地给了他一拳,哗啦一声,便利店的玻璃被飞出去的小个子撞了个稀碎。那个小个子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我漠然转身,堵在了门口!

“我…艹。”戴棒球帽的小子看到同伴被我一拳打飞了,立刻吓得尿了裤子,匕首从瘫软的手中滑落到地上。

“大哥饶命,你是穿越过来的吧。”老大也被我狠辣的一拳惊呆了,咕咚一下跪在地上,不停地给我磕头。

我眼里看着这一切,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嗒嗒嗒……我迈着僵硬的步伐向他走去,然后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一甩手又把他摔到了墙上。咯吱,骨骼碎裂的声音和男人的哀嚎浸入我的耳朵,这声音竟如此动听悦耳。他大口咳着血,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可是断裂的胫骨早已不能支撑他的躯体,他跌倒在地,向便利店外爬去。

“爬吧,爬吧,快去逃命吧,这样才有趣。”我干涩地说着,这几个字眼似乎从口中呕出一般。

“你也去逃命吧,快跑,快跑。”我扭过头,戏谑地看着戴棒球帽的小子,嘿嘿阴笑。

啊……戴棒球帽的小子终于坚持不住,崩溃了。他疯了一样向外跑去,可是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影,他大声呼喊,却无人应答,他绝望了,我又把他拖回了便利店。

“吃了他们,你会变得更强!”一个声音在我的脑海中不断回荡,勾魂摄魄,让我心旌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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