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是伤,伤痛的人是活着却死了的人,宁穆抱住女生:“北妮你怎么可以忘记我,你怎么可以嫁给别人,说好让我做你一辈子的影子,你怎么可以……怎么……。”喉咙像卡着一根鱼刺,痛哭流涕的样子肯定很丑,以前北妮老笑我,宁穆回想到北妮的一颦一笑,悲伤泛滥。
“老公,老公。”看到门外窗口调头就走的男人,女生迫切的推开宁穆,用力过猛,宁穆撞在白墙上,女生与医生擦肩而过。
孤城没有阻止女生离开:“任雪是吗?”宁穆点头,孤城放下记录本,检查宁妈妈的眼睛:“转动眼珠。”宁妈妈照做,再看舌头,孤城又拉来一串线的检测设备,做的逼真,宁穆放心的环胸坐在另一铺床等待结果。
“何铭,孤城他怎么什么都会?”蹲在窗外偷看的可好冒出半个头,看孤城有模有样,调理清晰的做完检查,啧啧感叹。
蹲着给可好当坐垫的何铭不屑的努嘴:“切,可可这种人就不该相信,这么会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嘶~腿都麻木,里面的孤城肯定知道可好要偷看,故意整我,何铭气愤的牙痒痒。
“那他怎么进医院,光明正大的冒充医生,还有我们还可以冒充病人。”扯着胸前的病人服,会演的话,可好自认为不输于孤城,回想着刚才自己演的也挺好的嘛!
轻轻挪动脚步,何铭仰头,戳可好腰:“小笨蛋,跟医院说在拍电影,你说说谁不想出名,免费给它打广告,还不高兴死,任我们折腾,验血窗口排队的人还是医院免费帮我们请的群众演员。”
可好怕痒的躲开:“原来如此。”
宁妈妈屏住呼吸,孤城眯着一只眼看着放大仪:“任女士很健康,没有病,反倒体内积毒太深,要是再不治疗,只要毒素加深,回天无力。”推开仪器,孤城手插进兜里,一只手取记录本,欲言又止,终摇头叹息。
毒?北妮那天晚上跑出去,记其中得爸爸叫人捂住她嘴:“唔~毒,毒……。”那夜雨成九天之上拉下的帘幕,手电筒光照在稀稀雨珠滚落的苍白脸颊上,她狰狞的面容,几度让起疑的宁穆打消念头,北妮咦真的病的很重,情绪不稳,自虐倾向加重,疑神疑鬼,思维混乱。
“穆子,那个医生就是个骗子,哎,你叫什么名字,还专科医生,我告诉你,你不就是知道我是侯宁集团的董事长夫人吗?想骗我钱,哼!我才不傻呢?儿子,我们走,和你说去,叫这大夫在这呆不下去。”宁妈妈指着孤城破口大骂。
孤城停下脚步,不屑的撇嘴:“不好意思,医生只是我的副业,我是一名画家,在下顾城,我画两副画都能抵得过你老公的公司总财产,我、不差钱。”愚昧无知就是人类的通病,孤城冷酷的转身而走。
窗下可好与何铭还在闹,孤城斜身看里面母子没出来,捏着拳头放在唇边咳嗽一声:“咳咳。”
可好马上站直,拉何铭,何铭这家伙比猪还笨重,可好暗自用力,无辜的何铭脚一站麻的往地上跪,可好搂住他腰:“对不起,我给你捏捏。”她都忘记蹲久脚会麻,歉意的捏何铭腿。
他咳嗽的还不够大声,意图不够明显吗?两人还亲昵上!孤城像病入膏肓的激烈咳嗽,宁穆冲出病房左右看孤城,见他还在门口,高兴的叫孤城:“顾大夫,您还没走真是太好了,我妈那人就是死心眼,您别介……意……。”北妮!
可好病殃殃的靠在何铭肩膀,脸上泪痕未干,抱着何铭的手臂,四目相对,宁穆饱含不可接受现实的痛苦扭曲。
宁妈妈跟着儿子出门口,儿子煞白的脸吓坏她:“穆子你没事吧!”
宁穆扭开妈妈扒着他的手:“滚,滚。”
“穆……。”宁妈妈只觉得喉咙一腥,一口浓血喷在宁穆侧半身。
“妈。”
公寓内,睡月不高兴的扔掉儿童手表,倒进沙发里,背对青葱:“那臭屁孩叫我阿姨,我。”睡月指着自己鼻尖:“我像妇女吗?我这皮肤怎么地走到大街上也比那些个化妆妹白嫩润滑吧!”
后青葱一步回公寓的可好们在楼底下就听到睡大公主的抱怨声,可好忍俊不禁,推开半掩的防盗门:“你们今天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青葱你说说妖妖好不好对付。”
青葱拾起儿童手表:“好对付的话,睡月怎么会拉低自己档次去带儿童手表!”
接过青葱手中的儿童手表,可好扑哧一笑,这米老鼠真可爱,和睡月这种长像清纯的女孩多相符,不失童趣。
“可好!”睡月炸毛的抱起枕头奔来打可好,可好左躲右闪穿梭在几个男人之间。
打开日记本,妖妖发觉今晚老想今天早上遇到的那位阿姨,明明有一张嫩脸蛋,却非要穿的艳丽妖治,要是套上原宿套头长袖T恤,再穿上黑色打底裤,衣服扎在打底裤里,被扎的衣服适当拉松,三叶草气垫鞋,一字眉,用手指沾点点口红,点缀在唇瓣看的间的部分唇上,制造出由唇里大红到唇外的渐变色,卷上空气刘海,梨花半腰大波浪头发,头顶上夹个最近流行的头上长草发夹,回头率绝对百分之百,还别说,阿姨去学校大概没人怀疑她是个结婚的人。
合上日记本,桌旁的照片泛黄,照片里的人不知去向,也不知生死,舒晨妖情绪放空的拿起相框:“妮妮,我真不知道怎样过生活才会舒服,没有你的日子,每时每刻我敏感的像疯子,错把人群中不经意的背影当你。”今早遇见那阿姨,背影太过神似,明知道你不可能穿那种暴露的衣服,你不会穿高跟鞋,你说穿高跟鞋就不能自由自在的奔跑,像高脚鸡,丑不拉几,是啊!我明知道……。妖妖无意识的呢喃。
“孤城晚上你还要去值班是吗?”可好没收几人的银行卡,现在吃穿用都要靠自己挣,孤城是参谋,大家都听他的计划行事,公平起见,可好保管卡除睡月,其他人都是放心的。
一个下午,孤城看完《史载之方》、《望诊遵经》、《医学从众录》、《医学见能》、《医学妙谛》、《诊家枢要》、《诊家正眼》、《诊脉三十二辨》、《诊宗三昧》、《诸病主病诗》,认真看完最后一页、一段、一排的最后一字,合上书:“当然,因为患者需要我。”
“反正都是演戏,那么认真又是为了什么?”随便拿起孤城看的医书,撇着一本书哗哗哗的翻过,妈呀!黑蚂蚁爬满书的即视感,可好一阵目眩,合上书,自己不适合看书。
生活不就是一个大的舞台,有什么演的真或假,孤城淡淡的凝视灰白的窗外:“我该走了,你要的真相,后天就会大白。”
又一次面临真相,可好脆弱的心脏已经练成钢铁,无所谓的扔书到桌上:“告诉我就可以。”
点头,戴上眼镜,孤城看不明去向的莱笙回来,贴近可好:“亲我一下,我就答应。”虽然知道可好是不可能亲自己的,孤城还是幼稚想,装亲密气莱笙也不错。
一霎那,看透做戏的莱笙都觉得孤城幼稚的如同小孩,但他错了,可好快速的亲在孤城脸上,摸向口袋里的求婚戒指,灰瞳氤氲,他想削掉孤城的脸,拳头握紧的在颤抖,抑制着火气,莱笙怒摔门出去,
“我们都是你利用互相折磨残杀的工具。”能用一句陈述句说残忍的话说的这般平缓,也只有孤城。
可好扬着甜美的微笑,指头慢慢勾过孤城下巴,变化着顺着喉咙划着慢慢往下:“没错,你们谁不乖,我就让谁尝受被心爱之人剖心解肺的痛,你们会骗我,我会利用你们,除非……大家都不用心玩。”早上的粉还是孤城给可好打的,孤城抚上那张已经变味的脸,这脸有的都是伪装的表情,看不出哪时真,哪时假,偏偏灵魂,就是自己爱的。
“都这么晚,你们要去哪?”摘下看书的眼镜,宁爸爸看着宁妈妈跟着宁穆晚上出门,老婆晚上没事都不会出门,今晚很反常。
宁母心里忐忑,对于深爱丈夫想慢性毒杀自己,宁母想不到有什么深仇大恨需要杀自己不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宁穆拉过妈妈到自己身后,压抑着恨意:“我们去哪需要向你报告吗?我们又不是犯人。”
“穆子。”怕两人又要吵起来,母亲拉住儿子。
“走。”
宁姜阴冷的面容吓到一旁端茶来的仆人,茶端着在手上抖动作,几滴茶撒出,宁姜手掌重拍在桌上,木柜发出浑厚的声音,仆人一不小心捧翻茶,倾流而下的茶泼在宁姜手臂:“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吗?周叔,把这丫头拉下去。”
擦古董花瓶的管家匆匆跑到宁姜面前:“是,是。”
“哼,该怎样你自己看着办。”调教个奴才都调教不好,他怎么会选这老头当管家。
挥退所有人,宁姜抽着雪茄:等电话接听:“喂,我夫人很反常,要不要加快行动。”
“不用,正常行事,派人跟踪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