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莪看璟贝勒一脸疑惑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璟贝勒也是被她笑的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薛神医看她笑的开心,也过来凑热闹。
“东莪啊,笑什么呢?这么开心?干爹的马车被困了,咱们可是要回不去的啊!你不会是在笑我这糟老头子爬树的样子吧?!”他故意拿东莪打趣。而东莪也是和他们熟悉了,开始撒娇道:“是啊!我就是想着干爹爬不上树干着急的样子!”说完她还做了个鬼脸。
薛神医原是怕他们着急,这倒好,小妮子知道和自己打趣了。他开心的合不拢嘴:“哈哈哈,不得了啊不得了,小妮子这是欺负爹爹年纪大了!女大不中留啊,这留来留去是留成仇!嗯,爹爹我明白了,女儿这是要嫁人了,不然怎么老挤兑我这老头子啊?!”
不得不说,这姜还是老的辣,才一句,东莪就被修的不甘回嘴了。“干爹!哪有啊!”她羞羞答答的跑到薛神医的身边,似普通女儿家一般的揪起他的袖角摇晃着,眼睛还不忘害羞的往璟贝勒那偷瞧了几眼。
只见得他站在原地不住的傻笑,她的心头也如浸透了蜜糖一般的甜蜜。“干爹,我和子谦在商量怎么处理这大树的事情呢。”这个时候了,东莪也就老实坦白了,自己实在不是干爹的对手。
“哦,那可是有什么办法了?”薛神医一听说有办法解决问题,也就不再开玩笑了。“是这样的,干爹您看……”东莪带着他往树洞的位置走去。
“不过是个空洞?这种水杉树过了百年,树心就开始有空洞。这树已经上千年不止,它的树心估计早是空的了。你看!”说着,他用自己的拐杖往树洞的边缘狠狠的敲了一下。树皮马上断裂,留下一个更大的树洞。
“这……”东莪这下呆住了,如果凿开了树洞,树心是空的,那么别说以后上面走人了,就连下面的行人马车都可能有危险。一塌方的后果不堪想象,自己果然还是想简单了。她想到这里,头默默的低下去了。
薛神医看看她在看看大树,然后感叹的说起:“丫头,这地方实际也不可能留下这树。你别看这地方这季节是宽阔的条路,这到了汛期,这地方就是河道了。每年也不少人畜都在这折损了,所以这树是一顶要搬走的。”
璟贝勒走过来,也听到了薛神医的话,于是开始检查起这周围的路面。但凡有河道的地方,地面的泥土和鹅卵石,还有岸边水痕,都是可以判断这水流的走向已经多少的。他看了一会儿后,就很确定的对东莪点了点头,说道:“果然水流量不小,如果这树有损伤,还可能被洪峰冲的支离破碎,到时候就更麻烦了!”
东莪难舍的点了点头,一双玉手,不断的抚摸着粗燥的树皮。她仿佛听到了它对自己求救的声音,内心的不舍就更甚了,可现在不是自己说了算的时候,她要对那些下游的村民安全负责!“对不起了,我实在没办法帮你了。”
她低声说着话,即像是安慰大树,但更安慰了自己。璟贝勒也看出了她的不舍,可这自己也是没办法的事。他只是觉得,最近失忆的东莪变得更多愁善感了。
东莪的心里还是不好受,突然一颗小石子从上面落了下来,砸到了她的头,引得她一声惊呼:“哎吆!这是什么啊!石子?!这东西怎么会跑上面去的!”她现在都感觉自己是不是太倒霉了,站在没人的大树下还能被石头砸到头!
薛神医很紧张的走过来看看,在发现东莪只是噘着个小嘴,并无其他反应的时候,他才稍稍安心一些。接过她手中的石子仔细观瞧,一个很不起眼的小石子,黑漆漆的也没什么特别。于是他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了。
“东莪,你看那棵树上的鸟!就那只!嘴里叼着石头的!”璟贝勒最先发现了那只叼石头的鸟。它在把一颗颗小石子,嘕进自己的鸟窝中。这鸟的鸟窝也是奇特,在一棵巨大的水杉树上,它在上面大了洞眼,然后开始填石子。
最后大家才发现,原来这棵树上,还不止一个鸟窝。打中东莪的“真凶”也就很难查到了。“丫头,你头没事吧?你们先去车上休息,药童很快就回来了。”直到薛神医说起,璟贝勒和她才发现,原来这个少话的师兄,又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不见了踪影。
“师兄他去哪儿了?”东莪好奇的问了一句。“你师兄去叫人了,把这树弄走,可不是几个人就能弄好的。你想就先上车休息去吧。”薛神医拿东莪当女儿看待。她的那声声干爹,叫的他心里各种舒坦,如今女儿有想要的东西,他也就得想尽一切办法做到!
璟贝勒也是赞同他的话,对东莪点了点头,说道:“这里就交给你干爹处理吧,我上车帮你检查一下头,要是有伤口或者肿了也不好。”他也是担心,现在的生活方式很好,如果东莪现在又醒来,那么她必定会为自己的事情继续苦恼,还不如就这样快乐继续生活下去。
“没事的啦,就刚刚有点疼,其他什么感觉都没有。才这么点小的石子,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东莪一脸的羞涩扭捏,璟贝勒扶着自己的手,就让自己感觉有种不一样的热气,从他们碰触的地方,灼热只全身。
“丫头啊,还是上去吧,要是有人在城镇里走动,就会有人认出璟贝勒。到时候才是真的麻烦了!去吧乖啊,容老头子好再好好的想想办法啊!去吧~”薛神医也不想让东莪伤心,于是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东莪一听薛神医愿意帮自己想办法,甜甜的喊了一声:“还是干爹好,谢谢干爹!我这就去了~”说完才安心的和璟贝勒上马车去检查自己的头。当然,这也不是她真的自愿的,璟贝勒很急切的要求,她也只能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