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新野算是脱离危险了,但是刘寒川面临的则是更大的挑战,刘备诸葛亮几人醒了之后,刘寒川也没有过过多解释,左慈不让刘寒川透露太多自然有自己的用意,况且刘寒川还拜了左慈为师,只能支支吾吾的搪塞过去。
按照既定的计划,刘备一行人失掉新野后,只能赶往荆州。
夏侯惇收了新野后,也没有继续深追。在新野留下驻兵后,就赶回长安复命了。
而在荆州的刘景升状态就不那么乐观了,久病缠身的他,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得之自己大限将至,刘表特地找了自己的密使前去找刘备来荆州托孤。不料,密使半路便被人杀害。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刘寒川一行人已经来到了荆州。
刘备带着刘寒川来见刘表。刘备见到刘表形容枯槁,嘴唇干裂,面色有些黑,愧疚之心溢于言表。刘表唤刘备来到床边,“贤弟,我已经病入膏肓了,恐怕马上就要走了,我两个儿子没有什么能力,让他们继承荆州,无异于送死,我把他们托付给贤弟你了,我死以后荆州就靠你了贤弟!”
刘备一边听刘表的话一边抽泣,“兄长,我何德何能,荆州我又怎么担负的起呢?但兄长放心,我定当全力辅佐贤侄,光复汉室。”
刘表和刘备在交谈之时,一个下人端上了一碗药水,刘寒川不愿意下人打扰他们谈话,便接过了下人的碗,本来刘寒川并没什么疑心,但是刚接过碗,刘寒川一个不慎,药水洒落在地上,洒在地上的药水微微冒出白泡。刘寒川端过碗,凑近自己鼻子,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下人还未走远,刘寒川急忙叫住下人,“谁送来的药?”,下人人回到,“蔡夫人。”
蔡夫人,蔡夫人为什么要还刘表,为了争权夺位,应该不至于,刘表本来就已疾病缠身,这时在送一程有必要吗?那如果不是蔡夫人,而是另有其人要杀刘表,那又是谁呢?刘寒川摸了摸眉毛,放下碗,跟着下人前去熬药的厨房。
可能是时至中午,厨房里忙的热火朝天,所有人都在准备午饭,倒也没有人觉得厨房里多了个人。刘寒川环顾了一圈,发现厨房外不远处有一个小灶,小灶边还有一个留有药渣的陶罐。刘寒川蹲在药罐边上捏起一小撮药渣,放在鼻尖搓了搓,似乎有股刺鼻的气味,然后从袖子里的封兜中掏出一块像手绢一样的灰布,将药罐里的药渣倒在灰布上,包好后从又放在了袖子里的封兜里。起身后,刘寒川并没有立即的离开,叫过送药的下人问了几句,“这药一直是你送的?送的药里面有没有放别的东西?”
下人不知道刘寒川要干什么,但是还是如何回答了,“回禀将军,这药一直是我熬的也一直是我送的!药里面是一些基本的药材,对了还有糖,主公怕苦,每次喝药都要糖!”
刘寒川暗地细细观察了下下人,倒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表情平静,不像在说谎。
突然之间有什么东西飘到了刘寒川的头顶,刘寒川抬头一看,原来有一颗月桂树在自己头顶。月桂树上还有一个蜘蛛网,拿掉头顶的树叶,刘寒川继续问道,“府上是谁负责采集食材与药物?”
“章总管!”下人抬头,指着不远处的一个中年男子说道,“就是那位?”
顺着下人的方向,刘寒川走了过去,“章总管是吗?”刘寒川笑着脸说道。
章总管眉头一皱,“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面对章总管的疑问,刘寒川一五一十的回答了,闲聊了几句后,刘寒川切入了正题。
而在听说刘寒川是刘皇叔的军师后章总管似乎并不怎么高兴,眉毛下垂,微微眯眼,并不像理会刘寒川。
“章总管,听说这府上的食材药材都是你采购的?”一听到药材,章总管有些慌张,眼睛半张,想要掩饰着什么。
支支吾吾的章总管还是回应了刘寒川的问题,看到章总管十分紧张,刘寒川到有些怀疑,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回到刘表的房间,刘寒川特地让刘表最近注意点饮食,而刘表天生就猜忌心重,刘寒川这么一说,刘表自然能够明白。
说完刘备和刘寒川就与刘表告别,说明日在来探望。
出了刘表的府邸,刘寒川拉住刘备的衣袖,看左右无人,悄悄的给了刘备一个眼神,刘备似乎心领神会,默不作声,跟着刘寒川绕到府邸边上的巷口。
刘寒川静静的观察着四周,小声说道,“主公,有人想要害刘景升,给刘景升喝的药里有毒。”
刘备一听神情大乱,摆开刘寒川的手,就想回去给刘表报信,“主公,走之前我已经提醒过荆州牧了,当务之急是找出下毒的人,毕竟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最好的方法。”
情绪激动的刘备平复了心情,告诉了刘寒川关于刘表的一些事情,“刘琦和刘琮同为刘表的儿子,但却势如水火,刘表开始时非常喜欢刘琦,但是自从刘琮娶了表后妻蔡夫人的侄女为妻,蔡夫人对刘琮颇为喜爱,而非常厌恶刘琦,经常向刘表贬低刘琦。而我这个兄长又特别的宠爱蔡夫人,对蔡夫人的话深信不疑,况且还有蔡夫人的表弟蔡瑁和其党羽张允支持刘琮,刘表就有意让刘琮接收荆州,不过刘琮年纪尚轻,这次让我来其实就是托孤刘琮。”
从刘备这一番话中,有用的信息并不多数都是刘寒川知道的,没有办法,一筹莫展的刘寒川只好跟着刘备回到了荆州的住处。想来也是累了,这一路的奔波,让刘寒川精疲力尽,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荆州的月亮特别的圆,特别的亮,圆的很不正常,一眼望去,总让人感觉太不真实,亮的也很不正常,似乎不需要烛光就能看清周围的一切。
月光下两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再说着话,“让你做的事,做的怎么样了!”黑色斗篷里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人的声音。
“正在进行中,下属相信过不了几天,就……”,不等说完,低沉声音的男子愤怒的说道,“过不了几天?上个月就跟我说过不了几天,这次还说,我再给你三天,三天之内完不成,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办!走。”话音刚落,两个人消失在黑夜里。
又是一个寂静的夜。
日上三竿,张飞来到刘寒川的门外叫道,“大军师,大军师,快醒醒,快醒醒!”
刘寒川迷迷糊糊的转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大军师,大军师,快醒醒啊!”张飞一脚踹开了门,刘寒川揉了揉了眼睛,“谁啊!”
“大军师,你这地上都是什么啊,粘乎乎的。”张飞刚进门脚上就沾上了淡黄色像泥土一样的东西。
刘寒川眯着眼睛看了看一地的脚印,“不就是泥土吗?让我在睡会。”
“大军师,别睡了,主公有难了!”刘寒川一个鲤鱼打挺,瞬间清醒了过来,“怎么回事?快说!”张飞拉起刘寒川,“大军师,一边走一边说。”不容多想,刘寒川拿着衣服,跟着张飞出了门。
马车之上,刘寒川一边听张飞说事情的经过,一边穿着衣服。
“什么?主公被蔡夫人抓走了?刘表死了?”穿上最后一只鞋,刘寒川惊诧的看着张飞。
在得之这个消息后,刘寒川陷入了沉思,“怎么可能,昨天明明没有吃药,我还特别嘱咐过刘表让他要注意的?怎么可能今天就死了。凶手改变了计划?主公也因为这个被抓?”渐渐理清思路的刘寒川,慢慢摸清楚了整件事情的脉络,不过刘寒川总局的整件事情少了什么。
刘表府邸的正厅上蔡夫人已然哭成泪人,抱着刘琮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刘备被两个士兵按住跪在蔡夫人的表弟蔡瑁面前,“刘备,没想到你是个畜牲,我兄长一心一意对你,没想到你却狼心狗肺杀了他!今天当着荆州众将领的面,我就要讲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杀了,以慰我兄长在天之灵!”
蔡瑁情绪有些激动,瞪着眼睛,一巴掌扇在刘备的脸上,站在蔡瑁边上的张允也朝刘备的脸上吐了口唾沫。
刘备头发散落,脸上五个血红的手指印清晰可见,破烂的袍子上尽是血迹。昔日里与刘备交好的文武官员竟然无人出来为他说一句话。
跪在地下的刘备仰起头吹了吹挡住眼睛的头发,露出自己的眼睛,大喊道,“兄长的死不是我刘备所为,我也绝没有对不起兄长,兄长昨日让我前来是为了托孤与我,我根本没有杀害兄长我……”
“住口,你个畜生,还敢说没有杀兄长,昨日兄长就是喝了经你们手药水,才中毒身亡的,务要在狡辩!”蔡瑁指着刘备破口大骂。
根本没有给刘备辩解的机会,蔡瑁一声令下,“拖出去斩了!”两个将士走进大厅将刘备拖出了大厅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