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刘寒川离开七八天之后,陈到和白二就派人出去找了,但是因为雪太大的,派出的人没走多远就回来了。眼看十几天都过去了,刘汉川还是杳无音讯,陈岛和白二还是有些着急的。不过就在陈到白二的担心没有持续太久,在一个平常的早晨,刘寒川终于回来了。
刘寒川虽然回到了白羽营,但是总觉得不对劲,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都太巧了,自从自己来到这里,有那么多的人在帮自己,刘寒川还没有狂妄自大到认为,自己有能力,有魄力在这乱世中有一番作为,同样也不认为自己有这种逆天的运气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到各种各样的奇遇。
反反复复的思考中,刘寒川终究没有找到答案。眼见就要开春,刘寒川身上还背负着使命,简单的嘱咐了陈到和白二几句,刘寒川没有几日,见雪稍稍停了,就启程前往柴桑了。
从江夏到柴桑没有多远,大概十几天左右,刘寒川就到了柴桑。到了柴桑刘寒川没有乱跑,直接去了驿站,可是就在离驿站还有几十米远处,就看到了一个身穿华服,站的笔直的中年男子。男子看起来非常的精神,厚重的眉毛。嘴唇上的八字胡和下巴上的山羊胡都透露这一股刚正不阿的感觉。
中年男子左顾右盼之间突然看到了刘寒川,没有丝毫的迟疑直接迎了上来,“你就是刘寒川吧?”
刘寒川倒也不惊奇,来驿站的多半都是外来人,于是就反问了一句,“你是?”
不清楚慈恩的来历,刘寒川就没有贸然的说话。
中年男子见刘寒川并不否认,严肃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寒川兄,终于等到你了,我是鲁肃,我这就带你去见我们主公。”
刘寒川没有推辞,毕竟已经晚来了很长时间了,人家着急也是正常的,于是就跟着鲁肃就去见孙权。在前往nag孙权腹地的一路上,鲁肃跟刘寒川嘱咐了很多,让刘寒川小心应答!刘寒川倒是爽快的答应了,但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注意点什么。
不多时,刘寒川跟着鲁肃来到了孙权的住处,此时的孙权正在议事堂和文武官员共同议事,听到鲁肃回来了,就急急的宣鲁肃入殿觐见。
刘寒川没有跟着鲁肃去议事堂,而是先让鲁肃先进去通报,自己则在外堂等待。
堂上的孙权方脸大口,满腮紫黄的胡须,目光炯炯有神,一副不怒自威的形象。即使是坐着也可以看出孙权的身材极为魁伟。
看到鲁肃回来,堂上的文武官员就有些着急,所有人都知道鲁肃是主战派,而且希望与刘备交好,看到鲁肃满脸的笑意,不免有些担心。孙权示意让所以人安静,不等鲁肃开口,到先开了口,“子敬啊,曹操昨天派人来跟我说,汉献帝让他和我们南下共伐刘备,分掉他的土地,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孙权说话的脸色很是犹豫。
鲁肃听了孙权的话知道孙权的难处,“主公,切不可听曹操一面直言啊!”
身居首席的老者张昭似乎有些耐不住了,没有听完听鲁肃的话,就站了出来,“曹操拥兵百万,虽然假借汉献帝的名义,到处征伐,但是现在我们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如果不从曹操之意,东吴就危险了。”
听完张昭的话,几乎议事堂所有的文官都一起说道,“主公,子布之言甚是。”
孙权没有说话,张昭继续说道,“主公,江南六郡的安危可都在主公的手里,如果不降曹操,江东子民可就要生灵涂炭了!”
其实孙权想让鲁肃给支持降曹的张昭一些压力,但是没想到张昭的势力会如此之大,根本不容鲁肃辨说。
面对张昭众人,鲁肃没有停止说话,反而声音更大了点,“主公切不可降曹,我等降操,曹操可能会让我们一官半职,或者直接让我们返乡,但是主公,你会如何呢?封侯?一人一骑?两三个随从?我想主公志不在此,心有不甘啊!子布等人只不过为自己找一个安身立命之所,但是主公可是要建立一番功业的!”
张昭一众听了鲁肃的话,面带愤怒,眼看就要破口大骂,孙权故意咳嗽了两声,镇住了虽有人,阻止了张昭于鲁肃的争吵。
鲁肃毫无畏惧,继续说道,“主公,刘皇叔的大军师刘寒川就在门外,现在就可宣其觐见。”
孙权,不愿这议事堂上的情势时空,只好点头示意,让刘寒川进议事堂。
刘寒川一走进议事堂,就感觉到气氛不对,但是没有实力气节,对孙权躬身施礼,又对堂上的张昭,顾雍一一示意。
不过议事堂站立在两旁的文武官员大都对刘寒川不屑一顾。
“子敬,堂下可是刘皇叔的使臣?”孙权操着雄厚的嗓音对鲁肃说道。
刘寒川没有贸然开口,毕竟自己作为刘皇叔的使臣,不能失了礼数,妄然开口。
鲁肃略一行礼回到,“正是刘皇叔的使臣刘寒川!”
张昭看到刘寒川一袭白衣,英姿飒爽,知道他必定有不凡之处,如若让他抢占先机,这降曹之事可能就不好办了,遂率先开口,“大军师刘寒川可谓名扬天下啊,天下第一诗的名号也早就在东吴盛传,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名符其实!”
刘寒川明白张昭是在挑衅自己,可是作为后辈,自己也不好多少什么,于是嘴角微微一笑,“都是些虚名而已,老先生想要,拿去便是!”
一个“老”字,一句拿去便是,可让张昭有些面红耳赤,显然张昭的意思并不是想要这些虚名,但是刘寒川却故意装疯卖傻,这样说道,张昭怎么能够不气,“大军师在刘皇叔手下可是屈才了,不如来我东吴,说不定还能混个一官半职!”
刘寒川知道张昭是孙权手下的第一谋士,但是没有想到,张昭竟然如此的毒舌,“我是汉室的臣,我的官职是汉献帝封的,不是刘皇叔,东吴又如何给我封官?”
张昭听了这句话,瞬间说不出话来,虽然张昭侍奉孙权为主公,但是孙权并未称帝,那么并没有封官的权利,张昭也就是汉臣,但是身为汉臣的张昭用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打刘寒川,自然理亏。
张昭身旁的顾雍看张昭败下阵来,于是站了出来,“刘皇叔在得大军师之前纵横寰宇,割城据地,好不威风,但是自从刘皇叔得了先生你,曹兵一出,弃甲抛戈,望风而窜,遂即失了新野,就连刘景升也在见了先生不久后也死了,现在看来,刘皇叔有先生不如没有!刘景升见先生不如不见。”
刘寒川不经失笑,这顾雍的逻辑在自己这里显然是说不通的,“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你只知道新野这种人民稀少,粮食短缺,的山野小县?怎么会知道天下大势?胜负乃兵家常事,你会不知?荆州牧是驾鹤西去,早登极乐,怎么会像你说的那般不堪。”
顾雍虽不服气,但是刘寒川说道确实毫无破绽,一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在此时,堂中一人忽然说道,“刘皇叔只不过一州之主,曹操百万雄兵?安能与之抗衡?”
刘寒川回到,“曹操百万雄狮只不过残暴之兵,刘皇叔即使只有数百人仁义之师,如何能不胜?”
话毕又一个起身说道,“巧舌如簧,如能与之相抗横,来我东吴又有何事?”
刘寒川继续回答道,“数十万百姓水生火热,就算赢了也是生灵涂炭,如若得东吴相助,百姓可得安稳!”
一人之后又是一人,“大军师认为,曹操可得天下?还是我东吴可得天下,还是刘皇叔?”
刘寒川没有思考,立即回答,“哪来的天下?天下还是大汉的!”
这人继续问道,“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天下已得三分,汉传世至今,天数将终,如果先生认为汉室未亡,可不可笑!”
刘寒川脸色变得严厉了起来。“你难道会不认你的父母吗?你既然为汉臣,为何会说出如此不当人臣之言,曹操同是汉臣,但是却不想着回报,还有篡逆之心,人心会归顺他?你以为曹操能得天下,真是不为人臣!我不会再跟你讲话,你也不要在跟我说话!”听完刘寒川这句话,此人面有羞愧,悻悻的低下了头。
此刻又有一人起身说道,“大军师,你这胡说八道的能力真是不错,大势所趋,哪来的君臣伦常?”
刘寒川答道,“大势所趋?你身处东吴安稳之乡,在朝堂之上舞文弄墨,动动口怎么能知道天下大事?”
被刘寒川如此羞辱,此人难掩沮丧之情退了下来,这时候又是一人说道,“大军师也不到而立之年,有何见识,何尝不是舞文弄墨?”
刘寒川没有犹豫,即可反驳道,“我从荆州到洛阳,又到柴桑,天下大势我焉能不知!”
又是几人轮番站起与之问答,刘寒川皆一一回答。但是堂上还有人想要起身提问。
但就在此时,有人从堂外走了进来,“大军师旷世之才,我等如此接客倒失了礼数,曹操如今大军临近,不想想退敌之策却在这里为难你,实为不智。”
这人不是周瑜又是何人?自从洛阳一面,刘寒川就再也没有见过周瑜。
刘寒川微微一笑,“公谨,洛阳一面之后,再未相见,近来可好!”
周瑜点着头回答,“还好!等晚上来舍下一聚,现在我有事报告主公!”走到孙权面前低语了一番,眼神于刘寒川交流一番,周瑜就退出了议事堂。
鲁肃看刘寒川怔住了众人,向孙权说道,“主公,大军师所言甚是,众人皆不能胜他,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孙权低头沉思了一会,“大军师,你也知道曹操佣兵百万,手下谋士武将何止千人,如何胜之?”
刘寒川没有急着回答,顿了顿,说道,“蜀吴联合,方能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