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长的等待后,子时终于来临,刘寒川口中振振有词,念动口诀,霎时间,周围阴风四起,后院里唯一的一棵樱花树被吹的樱花落了一地,一片乌云飘过,原本被明月照的很亮的后院暗了下来,而刘寒川也被大风吹的睁不开眼睛,口诀大概念了几十息后,阴风渐渐停止,刘寒川也因体力消耗太大,晕倒在地!
“咯咯咯咯!”随着几声鸡叫,天渐渐亮了起来,躺在床上的刘寒川眼皮微动,艰难的睁开了眼,不过映入眼帘的确是一张洁白干净的脸,“我这是在哪?”
刘寒川说话似乎还有些吃力,艰难的说出了几个字!
“在我床上啊!”熟悉声音传入刘寒川的耳朵里,刘寒川猛地坐了起来,用被子裹紧自己“我怎么在这!我的衣服呢”
“你晕倒了,我把你背回来的啊,费了我好大的力气,你的衣服我帮你洗了,那,这是我给你新买的衣服!”吕晓婉眼睛眯成了一道月牙,笑着回答。
刘寒川伸手拿过床边的衣服,直接朝后院跑去。而吕晓婉则看着刘寒川的身影笑了很久。
跑到后院,刘寒川露出了开心的微笑,满满一院子的粮食,不过刘寒川知道这粮食只能保留三天,三天一过,这五百石便会消失不见,所以必须赶紧去通知周仓。
刘寒川不敢耽搁,直接跑向黄巾军的军营,不过说来也巧,周仓刚好不在,刘寒川只能坐在周仓的军帐里等他。
眼看天色渐渐黑了,刘寒川越发的有些着急,他不知道这粮草从南阳运过去要多久,眼看这一天就要过去,如果在规定时间内运不到,粮草可就没了!
可是月着急,越容易乱,刘寒川不得不稳住心情,等周仓回来。
“将军!”营帐外传来清脆的声音,刘寒川凝重的表情终于舒张开来,没等周仓走进营帐,刘寒川不由分说,就又拉着周仓往外走,“周大哥,叫上几个兄弟跟我去拉粮草,具体原因我路上跟你说。”
周仓也是一愣,自己刚回来,一句话还没说,又被刘寒川拉走了,不过听到刘寒川说要去拉粮草,周仓还是木讷的点了点头。
一路上刘寒川只说自己花了大价钱买来的粮草,让周仓在两天之内赶紧运过去,毕竟说的太多,周仓不会信。
周仓倒也没有多问,在自己最为难的时刻,刘寒川对他伸出了援手,再说点别的也是矫情了。
夜色正深,整个南阳城早已灯火通灭,只有刘寒川这还有微弱的火光,用了将近半个时辰,终于将所有的粮草全部搬离,周仓和刘寒川站在门口长吁了一口气,“寒川兄,这次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可能免不了军法处置了!”
“周大哥,言重了,不过粮草虽然已经给你了,但是切记,两天之内一定要送到,要不然后果很严重。还有记住粮草回换回去用木箱装,在木箱上做上标记。而且用这种带标记的箱子送两箱粮食给王启海,就说给王二少年道歉的!”周仓看着刘寒川并不像在开玩笑的表情,郑重的点了点头。
送走周仓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刘寒川买的府邸特别大,前院和后院分别有四间房间,刘寒川把吕晓婉安排在了前院,自己则住在后院!
回到房间后,刘寒川拿出早已拿回的《遁甲天书》看了起来,上次再破庙只是粗略的浏览了一遍,没有细读,这次从新翻开,却发现了意外的东西,《遁甲天书》里面竟然记载着占卜之术!
不过天书上的描写的先天九遁太过晦涩难懂,饶是让刘寒川读了很久也没摸出个门道来。只能粗浅的学习天书上的后天九遁,这后天九遁即九大手印,分别为,天遁手印,地遁手印,风遁手印,云遁手印,龙遁手印,虎遁手印,神遁手印和鬼遁手印。
而天遁手印又称天人圣道指法。此手印被佛道两教广泛采用。水木相生合,此为天道生气之意。
地遁手印:又称地仙福寿指法。火金合克为地道死气之意。
人遁手印:五行合而成人道。
风遁手印:四行动而成风。
云遁手印:五行聚而成云。
龙遁手印:又称金灵电光指法。水火相冲而成闪电之意。
虎遁手印:又称雷霆镇煞指法。金木相击而成震雷之意。
神遁手印:木火为阳,主神明。
神遁手印:木火为阳,主神明。
这后天九遁必须右手使用,而手掌之内又包含五行八卦与十天干十二地支。
大拇指属土,土为大地,为坤卦,坤为母,所以叫拇指。食指属肝木,木为春,春主生,故食指象春主动。中指主心火,火为夏,夏主长,夏日最长故中指最长。无名指属肺金,金为秋,秋主收,春秋日相等,故食指与无名指等长。小指属肾水,水为冬,冬主藏,冬日最短故小指最短,而在预测吉凶的时候,后天九遁必须配合五行与十二地支所结印。八卦只要不与之相背就行。
这也是后天九遁最难做的地方,九遁五行,十天干十二地支必须相辅相成,如若一招不慎就可能引来天灾。
所以刘寒川不得不用心对待,这可是关系性命的事情,两天内,刘寒川一步也没有离开房间,除了吕晓婉送过几次吃的,刘寒川没有见过任何人!
不过两天的努力没有白费,刘寒川终于背熟了后天九遁的所有口诀与所有的的掌印!
长时间呆在屋子里确实有些闷,走出房间后,刘寒川瞬间清醒了许多,慢慢的从后院踱到了前院,虽说后天九遁背的差不多了,但现在刘寒川最关心的还是周仓的事。脸上的神情还是有些凝重。
想了又想,刘寒川还是决定亲自去看看,不过刚走到前院,刘寒川的脚却再难迈出一步。
吕晓婉换了一套淡蓝色的汉服,在院子里翩翩起舞,好像一直跳跃的舞蝶,刘寒川一时有些失神。
“公子,你还要看多久。”吕晓婉不知何时跑到了刘寒川的面前抬着头望着刘寒川。
刘寒川仓促的退了两步,避开吕晓婉的眼神,“那我晚上有点事,上不回来了吃饭了,你自己吃吧!”
话音刚落,刘寒川手足无措的朝大门口走去。
留在原地的吕晓婉似乎有些难过,两道弯眉紧紧的蹙在一起。自从吕晓婉来后,刘寒川根本没有主动来找过她,吕晓婉心里不由的开始胡思乱想!
刘寒川跑出门不久,心里还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吕晓婉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跳起舞来也让刘寒川惊为天人。不过刘寒川自始自终也只是把吕晓婉当作妹妹看,其他的非分之所想是一点也没有。刘寒川也看出来吕晓婉有点误会了,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所以刘寒川也没时间来跟她解释!
算过来,今天刚好是第三天,按理说周仓送过去的粮草应该消失了,所以周仓现在的情况应该很不乐观,刘寒川加快了脚步往黄巾军营的方向走去。
没过多久,刘寒川来到了黄巾军营,在军营外,远远望去校场上几百个黄巾团团围住被绑起来的周仓被,校场的台阶上站着两个头戴黄巾的将领。
看到这幅场景,刘寒川不紧不慢的走进了军营,朝校场的方向前进。
“周仓,你可知罪!”台阶上一个满脸络腮胡,脸如黑炭的身穿铠甲黄巾将领质问道。
而另一旁的男子约二十左右,白面如粉,头戴发冠静静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周仓。
周仓脸憋得通红,大声喊道,“严政,我明明把五百石粮食送到了你的军营,你却在这胡说八道,我何罪之有?”
“你明明至送来了几个空箱子,哪来的粮食?我今天特请张角天师的弟子唐周,看你如何狡辩!”满脸络腮胡的大汉目如牛蛋,怒斥道。
就在校场之上僵直不下,校场之下传来刘寒川的声音,“周兄,你怎么如此狼狈?”
“你是何人,胆敢私闯校场,来人,拉下去杖责五十!”严政不容分说,立即下令让人来处置刘寒川。
“严将军,可否听我说完!”刘寒川恭敬的一拱手,看向严政。
严政一脸的不耐烦,似乎并不想给刘寒川多说一句的机会,不过身旁的白面男子却在严政说话之前制止了他,“何不听他说完?”
“多谢!”刘寒川在拜谢过唐粥后,转脸怒喝道,“严政,你与王启海勾结,私吞粮草,你可知罪!”
“放屁,老子什么时候私吞粮草了,周仓压根就没有送来粮食!你……”
“你什么你,你以为你做的事情没人知道吗?三天前你从王启海府邸出来你忘了吗?我与周将军早已知晓你暗自私通,故设此一计,引你入局!”刘寒川顿了顿,指出身边箱子上极小的记号,对唐周说道,“我们送粮草的箱子上都做了记号,我相信王启海的家中一定也有此记号的箱子!”
“来人,去王启海搜,搜到带此记号的箱子,立刻来报!”唐周没有丝毫表情的说道。
大概半个时辰以后,四个黄巾军将士搬进来两个箱子,“报告将军,确实两个带此记号的箱子!”
“你还有何话说?”唐周平静的脸上突然变色,“来人,严政犯盗军之罪,拖下去斩了!”
“冤枉,冤枉啊,唐将军,我冤枉啊!”严政拉着唐周的衣袖,极力的辩解着,唐周衣袖一挥,“拖下去!”
随着一声惨叫,血染军营!